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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麼?得到天下,就意味著永遠的失去他?
一邊是國恨家仇,一邊是兒女情長,若在先前,這個選擇是很容易的吧。而遇到他之後,一切都改變了。僅僅是離別的這幾個月,自己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晝思夜寐,終是放心不下。
“唉,”荀應鶴有些心疼的看著他,道,“少主,你遇上誰不好,為何偏會遇上他呢?”
“呵,我怎麼知道”楚陌寒沉沉的閉上眼睛,嘆道,“明知是一場鏡花水月,卻忍不住去希冀一個不同的結果。”
“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已註定”荀應鶴道,“少主,雖然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你作為楚家軍的主帥,就不得不犧牲一些東西,不得不揹負常人無法想象的重負”
“我明白的,我明白”楚陌寒擺擺手,道,“從接替父親的位置開始,我就立誓要捨棄自己的一切,全部生命只為報仇雪恨,只為建立一個有道的世間所以既然您不願告訴我,一定有您的理由。我,不會再過問了”
荀應鶴長嘆一聲,狠下心道:“也好,總之,少主你要記住,所有的事情,終究都會過去。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會發現之前所追求的,都不過是虛視幻影、過眼雲煙”
“不,”楚陌寒睜開眼睛,目光中閃爍著幾分堅毅和隱忍,“我只是說現在不過問罷了。這個問題,我終有一天會弄明白。五年,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一輩子,我都會等待那個時機的到來。”他淡淡一笑,“荀先生,我終究不能像您那樣得道飛昇,我不過是,一個耽於兒女情長的凡人罷了。”
“我不相信所謂的宿命,即使是佈滿荊棘的危崖,我也要踏出一條路來,”楚陌寒輕嘆一聲,向門口走去,“荀先生,您放心,我不會放下身上的擔子。但在這江山與柔情之間,一定存在著一條折中之路,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把它找出來!”
荀應鶴看著他的背景,悵然一嘆。
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許會存在吧。但那註定是一條充滿艱辛的道路啊。
楚陌寒走到門口,剛剛把手搭在早已鬆動的門柄上,突然感到一陣凌厲的旋風捲了過來。他連忙放開門把,向後跳開一步。只見方才在客廳裡的三腿板凳狠狠的撞在垮掉的門上,坍塌成一堆朽木。
“啊——少翟!”荀應鶴哀叫一聲,“我的板凳!”
“切,死老頭兒,你的板凳早就該作廢了!”蕭少翟的聲音從前廳傳來。
“板凳長,扁擔寬,板凳綁在扁擔上!”畫眉君歡快的起鬨道。
“它竟然會繞口令!”
楚陌寒跨過破木的屍體,只見前廳裡亂作一團,地板上散落著木頭的殘肢斷臂,蕭少翟和辰冰清站在屋子的兩邊,各自擺出隨時要撲上去的樣子,相互瞪著對方。
“你們夠了!”凌子墨一副頭痛不已的表情,跨出一步站在兩人中間。歡騰的八哥圍著他的頭頂輕靈的盤旋著。
“不行,”辰冰清像是一隻炸毛的狐狸,“子墨,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的!”
“這你說了可不算,”蕭少翟卻一副悠閒的口氣,往前踱了兩步,“我和小子墨朝夕相處的時間比你短不了多少,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是你不是我呢?再說了,多年的夫妻還會勞燕分飛呢,何況你們又不是。”
“才不會!”辰冰清不甘示弱的邁了兩步,“我可是聽子墨親口告訴我,他喜”
“你們”一道華麗的圓弧捲起強烈的旋風,殘存的木桌被風壓掀起,凌子墨忍無可忍,一式“鳳翼天翔”,將身邊爭吵不休的兩人掃了出去。碎成一灘木渣的“桌子”癱在牆角,恢復平靜的語調輕輕吐出後面幾個字:“不要太過分”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在一旁看好戲的八哥率先打破了沉默。
“呵,它終於有一句正常點的詩了。”楚陌寒微微笑著,招手讓八哥停在自己肩膀上。
“嗚——我的桌子”荀應鶴心疼道,“少主,老夫管教不周,不要在意啊。”
“嘁,有什麼可道歉的,”蕭少翟從牆角的廢墟中爬起來,“我們這是男人之間的公平競爭。”
“競爭你個吊死鬼!”荀應鶴抓起牆角的掃帚扔過去,“你這孩子老大不小,能不能正經一點!別老去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梧州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很痛的!” 蕭少翟抓抓腦袋,斜眼道,“有本少在你還不放心麼?話說,少主不是把株州的分隊交給柯大爺了麼,不等到與他匯合嗎?”
“留給柯兄的軍隊有限,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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