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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寒以手支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上、刑!”
一旁的凌子墨不禁扶額,果然,只要涉及到蘭大夫,將軍都會變得很不正常
原來,昨日在蘩城巡查的凌子墨接到了楚陌寒從萱城的飛鴿傳書,書中道蘭大夫的管家劉卿急急忙忙的跑到軍營,報告說蘭大夫被“赤影”劫走,便急忙來追問凌子墨的調查進展。凌子墨盤查了蘩、萱兩城的來往記錄,並沒有可疑人士經過。是夜,凌子墨聽蘩城太守報告抓到了“赤影”的手下,立即發信予楚陌寒,楚陌寒表示要親審嫌犯,快馬加鞭趕到蘩城,逼問“赤影”的訊息。
一陣慘叫聲過,楚陌寒睥睨著臺下的兩隻小嘍囉,厲聲問道:“你們昨天抓去的大夫現在在哪裡?”
“大、大夫?”二人面面相覷,常三狗終於想起似乎有這麼一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昨、昨天的確抓來一名大夫,二當家讓他為四當家看病去了”
二牛也終於反應過來,答道:“對對,當家的說、說如果看的好要留他當醫生來著”
凌子墨聞此,稍稍舒了一口氣。只聽楚陌寒冷笑一聲,終於把話轉到正題上來。那兩隻小嘍囉把“赤影”的情況以及昨夜盜寶之事一一道來,一直聽到張府柳樹上的女鬼,凌子墨心頭一震,一種說清楚道不明的不祥之感浮了上來。
“女鬼?”楚陌寒並沒有注意到凌子墨的異樣,只是回頭向蘩城太守問道,“蘩城之前有過鬧鬼的事情麼?”
“這將軍你這麼一說,蘩城的城志裡的確記載過,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太守面露難色,“張員外本來也想砍掉那棵柳樹,結果後來一位算命先生說”
楚陌寒擺擺手,道:“張府昨晚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守稟道:“回將軍,昨晚在張府附近巡邏計程車兵聽到異響,便前去檢視,只見一條柳梯垂在院牆,庭院中似有打鬥之跡。巡夜計程車兵敲門不應,不得已翻牆而進,卻發現張府上下的人皆被迷翻。被救醒的張員外去檢查財物,發現前些日子買到的一顆夜明珠不見了,只留下一段紫色的綾綃。”一旁的師爺連忙託來一隻盤子,將案發現場的綾綃呈上。
“這可奇怪了,這是女子的髮帶麼?”楚陌寒摩挲著柔軟的綾綃,“沒聽說過女鬼還要扎頭髮的。”
師爺又呈上一本案宗,太守解釋道:“之前蘩城幾家富豪家中曾發生過類似的失竊事件,卑職懷疑,這些案子應出自同一人之手。”
楚陌寒翻翻案宗,嘴角一挑,笑道:“義賊麼?倒是有趣。子墨,你怎麼看?子墨?”
楚陌寒這才發現凌子墨早已冷汗淋漓,他僵硬的站起,向楚陌寒低聲道:“將、將軍,末將有話要私下說”
☆、第二十七回 不請自來
翻雲龍目前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
一大早,他正在議事廳中與兄弟們商議,突然一陣越來越濃郁的異味伴著發黑的霧氣飄來。執勤的嘍囉來報,說煙霧是從一個通向地上的密道傳來,懷疑是有人在密道入口處燃燒秸稈,製造混亂。不一會兒,地室裡烏煙瘴氣,眾人被刺鼻的煙霧嗆醒,亂作一團。
“你到底是怎麼搞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二夫人衣衫凌亂的從內室跑出,生氣的指責道。
“報當家們,小生的病人需要保持空氣清淨,希望當家們予以考慮。”新來的大夫也來湊熱鬧。
穿山甲在議事廳中難耐的踱來踱去,罵道:“一定是那個裝神弄鬼的賊賤人乾的好事,昨天不是把暗道堵上了嗎?”
“回二當家,昨晚堵上的是通向蘩城梔子巷的暗道,今天這個是通向蘩、萱兩城的郊外。”白鬚鼠滴溜溜的轉著眼睛,“三當家放心,小的已經把機關調好,即使她找到了入口,也進不到這裡來。”
這座萱、蘩交界處的地下迷城十分古老,不知是何人所建。通向各處的機關錯綜複雜,似乎乃是仿照某種古代的陣型。“赤影”的人大都是雞鳴狗盜之徒,哪裡看得懂這些複雜的機關?自從依照大當家的指令找到這裡之後,只有翻雲龍和白鬚鼠掌管著通道的地圖。在執行命令時,白鬚鼠負責給大家發放當次行動的路線圖,手下們便按照不同的路線圖進進出出。
冒煙的密道被堵上,從其他通道灌入的涼風沖洗著嗆人的氣味,地室的騷動漸漸平息。翻雲龍下令手下嚴加把守,監視各個通道的狀況。
穿山甲怒氣未消,在屋中來回踱步。見二當家依然鎮靜的坐在一旁,不禁喝道:“二哥!我們就這樣姑息那賊賤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