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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華燈初上,茗城的夜在一片燈紅酒綠之中拉開序幕。蘭漱風依然沒有打道回府的樣子。
“劉卿,據說今天是茗城傳統的燈節,家家戶戶張燈結綵,茶樓酒肆下還會有戲班子來表演,我們就找家客棧住下,夜裡出來看燈吧。”他眉眼一彎,開心的笑道。
“”老管家一言不發,隨著主子邁進客棧的大門。
“”數十米外,凌子墨暗自疑惑。本想跟著蘭大夫找到他所在的醫館,誰知他一整天只在城中轉圈子,最後竟在一家客棧落腳。四處打聽,也並沒有聽說新的醫館開張。難道自己的行蹤暴露了麼?凌子墨不禁捏了一把汗,自己可是以身法無形著稱的凌家傳人,為何會被一個行走江湖的郎中識破?難道正如楚將軍所說,這人真的另有來頭?
於是當夜,凌子墨被迫跟著蘭漱風,在客棧樓下聽了一整晚花腔婉轉的戲曲。
將軍啊屬下的一身武功可不是為了幫你做這種事情的凌子墨不無悲慼的想道。春日的夜風還是有幾分凜冽,凌子墨縮了縮脖子,向不遠處人群中的蘭漱風看去。只見他隨著曲調搖頭晃腦的打著拍子,一副沉醉的樣子。
蘭大夫也是,溜之大吉也就罷了,竟然還會在醫館留下那麼個陷阱,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嘛該說他什麼好呢?也許他就是想讓將軍繼續跟過來麼?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凌子墨細細的盯著一臉和善的蘭漱風,應該,不可能吧他使勁搖搖頭,跟著將軍這麼多年,總覺得自己的想法也不正常了
“好!”突然一陣叫好聲,掌聲雷動。凌子墨不禁打了個寒戰,機械的隨著眾人一起鼓掌。
☆、第四回 月夜流光
“劉卿,什麼時候了?”第二天,蘭漱風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一臉迷茫的問道。
“回主子,已經過了申時,要下樓吃晚飯麼?”
“啊——”
好久沒有睡過懶覺了,蘭漱風不無感慨的想道,也許這樣無憂無慮的走過一生也不錯。不過現實就是現實,這幾天玩的太久了,明天還是收拾醫館準備開張吧。
主僕二人收拾停當,趁著傍晚的斜陽向醫館走去。街巷隨著山勢起起伏伏,回到醫館所在的巷子,已是銀月初懸。遠離市中的青石巷陌堅守著夜晚的寧靜,如水的月光沿著蜿蜒的石板路脈脈流淌。二人的腳步蕩起回聲,恰似圈圈漣漪泛在清涼的小巷。
“劉卿啊,你之前也住在茗城麼?”蘭漱風望著天上的銀鉤,輕輕的問道。
“回少爺,小的之前住在北邊的薺城,偶爾做生意的時候才會到這裡來。”
“薺城,”蘭漱風沉吟道,“就是和梧、樟接壤的那個小鎮麼?怪不得會遇到父親。”
“是,當時小的生意已是負載累累,多虧遇到老爺那樣的大善人。”
“呵呵,那個老頭子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罷了。”蘭漱風笑道。突然,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咦?”正待轉身,鋒利的刀刃已架在二人頸後。
“把錢財留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命令道。
蘭漱風和老管家放下手中的包袱,按照那人的指示在石牆一側蹲下。蘭漱風偷偷打量著眼前的情況,兩名黑衣蒙面的男子手執明晃晃的尖刀指著自己和管家,又有四名同夥從房簷無聲的跳下,開始翻檢地上的包袱。
“看什麼看,低下腦袋!”一名黑衣人命令道。
蘭漱風低下頭,心中默默盤算。六個人的團伙,而且制人全在一瞬之間,武功一點也不含糊,難道是官府正在追查的重犯?如果只是謀財也就罷了,但恐怕沒那麼容易。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走來,刀鋒閃著凜冽的光芒。
“喂,你站起來。”
蘭漱風靠著牆,慢慢起立。
“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不然”雪光一閃,蘭漱風只覺左臂一陣刺痛,鋒利的刀刃劃破衣袖,殷紅的鮮血在白色的月光下觸目驚心。“唔!”他捂住左臂,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所幸傷口不深,他喘著氣,從衣中摸出一個錢袋,交給身邊蒙面男子。
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用寶刀挑過錢袋走到一旁,得意的掂量著其中的分量。一揮手,兩柄閃著寒光的尖刀衝著牆邊的二人撲來。
噹噹兩聲脆響,一個瘦削的身影從牆頭翻然飄落,擋在二人面前。黑色的披風揚起一陣清塵,一杆長槍映著蒼涼的月色,格開飛撲而至的兩把尖刀。下一秒,銀色的長槍劃出銳利的圓弧,撞在兩個持刀的蒙面人心口。槍柄在地上一頓,那執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