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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面龐略略修飾過,所以除了眼周顏色略深以外,並無蒼白枯澀的病態,反而添了一種弱柳扶風的楚楚動人。
她將我讓進屋裡,接過我手中的花束和果籃,然後輕聲道謝。
“陳小姐哪裡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我問。
她站在窄小的廚房裡,略垂著頭,將菖蘭往一隻玻璃花瓶裡插,回答說:“有點感冒頭暈,不要緊的。”說話時她並不看我,拿花枝的手有些微微發顫。
插好花,她又開始沏茶,整個過程她都手忙腳亂,彷彿我的存在讓她窘迫失常。
我正想勸她不要再麻煩,忽然聽到她一聲短促的尖叫。
我快步過去,只見她手上已被沏茶的熱水燙紅了一片。
我趕緊將她的手按在水龍頭下面用涼水沖洗,還好只是有些紅,沒有破皮也沒腫,傷得不算厲害。
沖洗降溫以後,我扶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又從她家的藥箱裡找出紅黴素軟膏,在她的傷處輕輕塗抹。
這時,一滴淚落在我正在塗藥的手上,我驚異地抬頭 – 她在哭,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不讓我看。
“為什麼在你面前我總是這樣狼狽?”她的啜泣壓抑而哀怨。
“我這人大概有些命硬,老給別人找麻煩。實在抱歉得很。”我溫言安慰著她。
她放下擋在面上的手,翕動著形狀優美的眼睫,一臉梨花帶雨:“不怨你。我只恨自己,這樣沒出息。每次在你面前,我都會手足無措,沉不住氣。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魂不守舍,也從來沒有主動給男人寫過信。你看了我昨天讓雲深帶給你的信,現在心裡一定輕看了我吧。我本不想寫的,但那些話憋在我心裡,讓我吃不下,睡不著。我如果不寫出來讓你知道,只怕要把自己逼瘋了。”
信?對雲深昨日的異常,我頓時恍然。今日我來此想問陳薇語的所有問題都已不必要。
此刻,這個平時溫靜嬌柔的女子止住了淚水,幽幽開口道:“李先生相信緣分嗎?”
我愣了一秒,隨即穩聲回答道:“相信。”
她含淚的眸子熠熠地看著我,輕聲說:“我們在花店初遇,又在學校和您府上相見,您不覺得這是緣分嗎?”
我朝她坦然一笑:“陳老師這樣面善,跟你有這樣點水之緣的人一定不少。”
她眸中的光采一暗,低頭沉默片刻,然後抬起來,彷彿積了全身的勇氣,再柔聲開口:“我活了二十三年,從未對哪個男子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因此我不想此生與李先生只是點水而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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