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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於兩個月前送給了Marie王族的皇親貴胄和歐洲其他各王室。唯一受到邀請的一位亞洲人,是靖平。
但他很快回信,以新上任醫學院院長,工作太忙無法抽身為由,婉拒了邀請。就像他這一年來婉拒其它來自布魯塞爾宮的邀請一樣。
看來我在他心裡,真的是像細塵一樣,輕忽微茫了。或許他不來更好吧。
所幸我的日程活動安排得很滿,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傷懷。我要繼續音樂學院的課程,要陪伴Alexandra,還要扮演好我在這次婚禮上的伴娘角色。
Ludwig常寫信給我,在大談對藝術的心得體會的同時,也很隱諱地表達著愛意。我只裝作看不懂,禮貌規矩地回信過去,希望他能領會我對他無意。
婚禮前的一週,比利時國家大劇院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演出,以迎接即將到來的皇室婚禮。我因為和教授討論音樂曲式上的一些問題,回宮時間太晚。等我梳洗換裝,和我的女官匆匆趕到劇院時,演出已經進行了一半。
我走進祖母的包廂裡,向她行禮並吻過她的臉後,在她身旁坐下。我側目凝視她,劇院幽暗的燈光裡,祖母的輪廓依舊美麗,但曾經的一頭秀髮竟已全部蒼白。
我的祖父自從我父親去世後便臥床至今,接著又是我叔叔的私生子曝光和我堂哥Pierre召妓的醜聞。我年邁的祖母卻堅強地一一面對,鎮定地出謀劃策,並及時地安排了Alexandra和Bernard的婚姻,把王室的負面形象減到最低。這其中的操勞和累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更何況她已年近古稀。
祖母微笑著轉過臉看著我:“怎麼啦,Gisèle?不喜歡演出嗎?”
我深深地看著她,突然鼻子發酸,答非所問地說:“奶奶,我愛您。”
她像一個平凡祖母一樣慈愛地微笑著,伸手撫撫我的臉:“乖孩子,我也愛你。我們先看演出,好嗎?”
全家都在這裡,只除了我的二堂哥Pierre – 他因為召妓醜聞被我的祖母斷然送入軍營服役。
正對舞臺的主包廂裡坐著我的叔叔Félix二世和他的妻子Isabelle皇后。他們各自看著演出,相互不說一句話。他們常年不合已是公開的秘密,各自也有自己的情人,而在我叔叔的私生子曝光之後,Isabelle皇后覺得面上無光,便經常在宮中與Félix叔叔大吵大鬧,兩人一起外出時也形同陌路。比利時的國民早已不滿這個關係混亂的第一家庭。人們期盼著下一任繼位的君主,Bernard,會有一個和睦典範的家庭。
Alexandra和Bernard坐在我們對面的包廂裡。這是她在婚禮前第一次以未來王儲妃的身份亮相,這對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帶著一頂嵌綠寶石和珍珠的王冠以及配套的項鍊和耳環,裝扮得非常隆重美麗,和英俊帥氣的Bernard坐在一起,像一對金童玉女。這是整個皇族的希望,我不由得佩服我祖母的眼光。
我看見Alexandra的手一直被Bernard輕輕握住,放在他膝上。他們相愛了嗎?我驚喜著,朝對面的Alexandra輕輕揚起下頜,微微調侃而問詢地一笑。
她看見了,紅了臉,但仍保持了端莊優美的坐姿,只微微垂了眼簾,再抬起來,幾乎不被旁人察覺地向我輕輕一嗔。看來祖母和宮裡的女官把她調教得很成功,再過兩年,她會是一個完美典範的皇后。
為了不搶Alexandra的風頭,我今晚的裝扮很簡單。一襲白色露肩的曳地絲綢晚禮服,一雙同質地,沒有任何蕾絲裝飾的黑色長手套,和一頂小巧的玫瑰鑽石冠,再無它飾。
這頂小王冠是當年的法國皇后Marie An…toinette與路易十六結婚時,她父母贈送的結婚禮物,也是我祖母當年的陪嫁。在我十七歲生日時,她送給了我。這是我所有王冠裡最喜愛的一頂。沒有碩大的珠寶累贅地堆砌,只用白色的鑽石嵌成一朵朵大大小小的玫瑰,在一根簡潔的白金頭箍上,閃著靈動柔和的光暈,錯落有致地排開。
臺上演唱歌劇的演員謝幕後,燈光全熄。接著,一柱淡紫色的孤光燈投在舞臺中央,一個穿著黑衣的灰髮清瘦男人挎著一把吉它站在那裡。我定睛一看,是Sting。這次的演出居然有Sting!
他撥動琴絃,清澈憂鬱的旋律從他指尖流瀉而下。然後我聽見他唱:
“He deals the cards as a medi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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