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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英俊,很恭敬地對我鞠躬行禮。當他抬頭時,一雙碧藍的眼睛居然大膽地看著我。這讓我惱火又心慌。我和Adeline每週跟他上兩次騎術課,他騎馬的樣子帥極了,就像雕像一樣漂亮。他對我比對Adeline更多了一種溫柔,而他看我的眼睛也有隱隱的纏綿在裡面。每次他攬著我的腰扶我上馬,或者碰到我的手時,我都會臉紅,而且身上還會有些哆嗦。我滿腦子裡都是他的影子,每天都盼著下一堂騎術課。有次我從馬上摔下來,他把我一路從馬場抱回家。那是我一生裡最快樂的一天。”
幽幽的燈光下,祖母歷經歲月卻依然美麗的面目溫柔而神往,唇邊竟有一絲如水的軟軟笑意。
祖母年輕時是出名的美女。我想象著十七歲的她與那位英俊瀟灑的武官並肩同騎的情形。那該是怎樣一幅美麗的圖景。
祖母繼續講道:“那天晚上,我夢見自己嫁給了他,在一起快樂地生活。但醒來時,我坐在黑暗裡,告訴自己,這是絕無可能的。我是Orlèans家的公爵小姐,這個家族聲名顯赫,但實際上已經捉襟見肘,整個家族需要與歐洲強勢富有的皇族聯姻,才能渡過難關。而作為長女,我責無旁貸。但他只是無財無勢的平民。我把自己在臥室裡關了三天,大家都以為我病了。走出房門後,我對父親說,我摔了一跤,害怕了,不想再學騎馬了。”
在極度的驚愕裡,我喃喃地問“您就不再跟他見面了嗎?”
祖母平靜地回答:“也見的。偶爾,他陪我父親擊劍或者騎馬回來,我會跟他打個照面。但我面上對他冷冷的,完全當他是個普通下人。就這樣,我眼睜睜看著他注視我的目光從傾慕變成失落,最後成了平淡和漠然。他只在我家裡待了一年,等到我十八歲跟比利時王子,也就是你爺爺,訂婚的時候,他申請去了軍隊,從此就再沒了音信。他走的那天,我沒去跟他道別,只是在他常去的馬廄裡坐了一晚上。然後我對自己說,好了,你可以徹底斷念安心了。”
“從那以後,您有再想起過他嗎?”我的鼻子已有些隱隱犯酸。
她淡淡一笑:“很少了。我一直很忙,要替你爺爺操持內政外務,要教養你父親和叔叔,還要替孃家的一堆麻煩事出力,我留給自己的時間很少。但是有時候晚上睡不著,也還會想起他。想象他娶了什麼樣的女子做妻子,生了多少孩子,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仕途順不順利。反正是一些沒有邊際的胡想。”
我臉上癢癢的,大概是淚水吧。祖母從來就說婚姻要服從家族利益,而愛情是奢侈品。她這樣教育我父親,也這樣教育我。我過去總認為她會這樣說,是因為她從未經歷過真正的愛情,因此並不懂得愛情的狂熱與可貴。但我現在才知道被人稱為鐵血皇后的祖母的人生裡,竟有過這樣一段傷情。
祖母憐惜地擦著我頰上的淚水,柔聲說:“Gisèle,現在比利時皇室是個什麼情形,你也清楚。如果能和Ludwig聯姻,無論從財勢還是門第上都會是最大的幫助。因此即使你現在還對Ludwig沒有感覺,也千萬不要貿然就拒絕了他。據我所知Ludwig家裡也不想讓他太早就把終身大事定下來,所以他儘管喜歡你,可能也不會貿然地跟你提婚姻的事,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自己還沒心理準備。Gisèle,你是奶奶最寶貝的孩子,奶奶希望你幸福,你也一定會的,因為至少Ludwig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童鞋們,偶回來了。從現在開始,恢復正常更新。希望大家都度過了一個愉快的聖誕。
我以前提過,這個皇后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在這章裡就寫給大家看了。
雲深是皇后眼裡的乖寶寶,既要讓她幸福又可以讓皇室得利 … 皇后是早就為雲深在作安排了。
璧人成雙(雲深)
第二天面對Ludwig時,我突然彆扭起來,甚至有點心驚肉跳,生怕他說些我怕聽的話。但還好,他一如既往地快樂開朗,雖然偶爾避過眾人時他深深看我的眼神仍讓我不安。
我們從烏菲茲美術館出來時,已近黃昏了。Ludwig本提議去吃晚飯,但義大利的餐館從晚上七點才開始營業,我們就沿著阿諾河閒逛,一面看風景,一面品評在美術館中看到的畫作。
沿河一路鋪著古舊的石板,兩岸的建築也都是典雅精緻的文藝復興風格,少有在羅馬常見的各種高大的立柱,因此沒有那種讓人屏息的強勢。
那座有名的舊橋(Pont Vecchio)上,各家金店正在紛紛打烊。而橋下古老的阿諾河在柔和的斜陽裡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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