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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on聳聳肩:“這旅店裡的人我是都認識的。你從樓上慌慌張張下來,我問你是誰,結果你一聽就開始跑。我當然會認為你有問題。”
鄢琪一聽眉毛豎了起來,正要回嘴,靖平說話了:“是場誤會,鄢琪你不要見怪。介紹一下,這位是鄢小姐,我未婚妻的好朋友。這是Ryon,我以前在霍普金斯的同學,也是我的好友。”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Ryon就是靖平所說的那個常年在非洲作志願醫生的好友,大概也是他現在最知心的朋友了。
Ryon滿臉亂蓬蓬的大鬍子裡浮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然後朝鄢琪伸出一隻手:“幸會,鄢小姐。”
鄢琪不太情願地伸過手去跟他一握,又小聲用中文嘀咕著:“附馬,你這朋友怎麼跟張飛似的?”
Ryon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靖平趕忙圓場:“鄢小姐是說你的鬍子挺男人氣。”
Ryon聽了呵呵笑:“多謝誇獎,我只是沒時間刮。”
我“噗嗤”一聲,給逗樂了。
這時Ryon才注意到靖平身後的我:“這位是”
靖平將我攬到身前,向Ryon介紹道:“這就是我未婚妻。”
我大方地朝他伸出手去,微笑道:“很高興見到你,Ryon。”
Ryon連忙握住我的手,但又彷彿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禮節來應對我,有些侷促地說:“在下Ryon Rangitsch,非常榮幸見到公主殿下。”
“你稱呼我雲深就好了,大家都這麼叫。尤其你和靖平是好友,就更不要見外了。”我對他說。
“那好極了。”Ryon爽朗地一笑:“靖平這小子總說你本人比照片上更漂亮,他還真不是吹牛。不過我沒料到你這麼沒架子。你來了挺好,某人的相思病可以治好啦。”
“Ryon你說夠了沒有?我們可不可以下樓去,一邊吃早飯一邊聽你損我?這樣既能娛樂大家,還能填飽肚子。”靖平伸手攬著我的腰,大家說說笑笑朝樓下走去。
我在Ajene的小旅館裡待了下來,但是住處卻從雜物間搬進了樓上靖平的房間,而待遇也從長工“升級”到了房客。靖平房間裡的那張單人床也被Ajene換成了一張雙人的。鄢琪和德鈞則分別住在我們的隔壁,成了鄰居。
每天清晨,我會目送靖平駕著那輛吉普車消失在晨霧裡。我並不問他要去哪裡或是做什麼。知道他是安全的,對我來講已經足夠。
接下來,我會回到後院的水槽前,清洗昨晚我和他換下的衣物。靖平不捨得讓我洗衣服,原本是要交給Ajene,但我卻堅持要親自洗。
平時在家裡,這種事都是交待給傭人和洗衣機,用手和肥皂洗衣服對我來說是除了在西藏之外絕無僅有的經歷。在滑膩的泡沫裡輕揉他穿過的衣物,再將它在晾衣繩上掛成一個人形。我想像著自己是上個世紀一戶普通人家的主婦,丈夫每日在外辛勞謀生,我在家裡洗衣做飯操持家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Ajene的廚子手傷已好了大半,開始回到廚房為大家做飯。但靖平的吃食我卻堅持親手為他烹製。每天黃昏時,我會去旁邊的菜地裡摘些新鮮的瓜菜,為靖平準備晚餐。非洲的蔬菜種類並不多,我花了些功夫儘量把菜做得合他的口味又營養。
每天晚上八點左右,靖平會回到旅店。我們一起共進晚餐,然後回到樓上房間裡。
我看得出他隱隱的倦意,便一面為他按摩推拿,一面給他哼田間農人吟唱的質樸曲調,講從Ajene聽來的當地傳說和笑話,告訴他每天給我們送牛奶的小女孩家裡剛添了個小弟弟之類的平凡瑣事。
他會徹底地放鬆下來,對我體貼而感激地微笑,然後吻我,開始我們在夜間的親暱。
我們每天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看著黑暗裡,他在我身邊安睡的面龐,我已不再奢求更多。
最近,Ryon也每天都和靖平一起回來。再加上鄢琪,我們四個會在燈下共進晚餐,說笑談心。
Ryon開朗豪爽,不拘小節,跟靖平在霍普金斯本科時就是同學,後來讀醫學院時又在同一個實驗室裡,兩人老早就是很知心的朋友。雖然靖平長期在亞歐大陸間奔波,而Ryon更多的是在非洲工作,但兩人交談起來卻彷彿天天見面的老友般默契,實在有些讓人驚奇。
他們比我和鄢琪都年長很多,再加上兩人都閱歷豐富學識廣博,聽他們講異域的風情民俗,醫學上的疑難挑戰,時事政治的褒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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