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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平這次來,放下了手裡所有的工作,非常配合地和我一起任祖母和宮廷設計師擺弄,試禮服,選音樂,練習舞步,增補客人名單,安排和搭配賓客座位等等。他的認真和幹練讓祖母大為高興。
除此之外,他餘下時間的大部分居然都和我叔叔Félix在一起。他們一同打高爾夫球,騎馬,狩獵,靖平甚至還陪著我叔叔蹓他那七隻寶貝短足犬。由於靖平的身家和地位,我叔叔一貫對他熱情有加,但以往靖平對他只做禮貌應酬,而現在卻是突如其來地接近,讓我大感驚異。
我問靖平原因,他說Félix叔叔是和我血緣緊密的至親,而且再怎樣說也是我孃家目前名義上主事的人,與他親近些,對我們今後的婚姻和生活有益無害。我事情太多,無暇細想,也就不疑。
終於,一切準備就緒,明天就是我和靖平的訂婚典禮。我的二堂哥Pierre也從服役的軍隊裡趕了回來,久未聚齊的一家人包括靖平和瑋姨,在聖喬治廳舉行了一次小小的家庭晚宴。
杯光燈影裡,我們笑語晏晏,親密和睦。無論我是否喜歡這座宮廷,現在坐在燈下的人們都是我血緣上最緊密的親人,是我的家人。我突然對即將要離開的“家”有了些許不捨。
等到上咖啡和甜點時,侍從突然通報說奧地利王儲Ludwig來訪。
我正在往杯子里加奶,驚得手中的細柄銀匙一下子掉在桌上。
坐在我身旁的靖平氣定神閒地替我拾起那隻銀匙,在我茶碟邊上放好。
“請王儲進來。”祖母吩咐著。
想起Ludwig從前對我的殷勤愛意和Matilda所描述的他不太好的近況,我心裡不由有些尷尬慌亂,一側目正好對上靖平深深的眼睛。
片刻後,已經一年未見的Ludwig由總管迎進聖喬治廳裡。
他比一年前清瘦了許多,讓原本的娃娃臉顯出了些稜角,而他頰邊新蓄的絡腮鬍,更讓他添了些男子氣。但他的一雙眼睛仍是明澈柔和的,從一進門,那雙眼睛裡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Ludwig禮貌地和眾人打過招呼以後,便走到靖平和我面前。
“恭喜你們訂婚。但遺憾的是家裡有急事要我去辦,所以不得不錯過你們的訂婚典禮。這次辦事路過布魯塞爾,正好過來看看你們。”他慢慢地說,微笑裡有強作的鎮定和隱約的傷懷。
我心裡突然難受得厲害,但靖平卻輕鬆自若地一笑:“不能參加典禮沒關係,多謝你這份心。近來還好麼?去年阿爾卑斯的雪特別好,Ludwig你的滑雪技術是不是趁此提高了一大截。”
Ludwig笑笑:“是比往年多滑了幾次,但再怎麼滑也還是比不過你。你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時候?”
“明年等Gisèle滿了十九歲就舉行。到時候希望你能來。”靖平溫和地笑著。
Ludwig轉眼看著我:“我不會錯過的。Gisèle一定會是這世上最美麗的新娘。”語音末處竟有讓我惻然的淒涼。
祖母請Ludwig落座和我們一起喝咖啡用甜點。大家又寒暄了一會兒,Ludwig就起身告辭,臨別時要求和我單獨談一談。
我回頭看靖平一眼,他只平靜地一笑:“我待會兒去你房間找你。”
我和Ludwig走進聖喬治廳旁的小花廳,侍女帶上門出去,只剩了我們兩人,隔著桃花木几上插滿麝香百合的水晶瓶坐著。
在我與靖平訂婚典禮的前夜與Ludwig這樣單獨相對,讓我稍感尷尬和不安。無論他對我曾有過怎樣的情感,但願這一年的時光已將它們沖淡。
“你幸福嗎,Gisèle?”他的目光久久留在我面上。
我微笑著點點頭:“我很好。你呢?”
他沒有回答,垂目笑了一下,又抬頭看著我:“你明天的訂婚典禮我是有意不參加的。今晚我是特意來看你,不是路過順便。”
我心中一嘆:他仍是沒有釋懷麼?
他看著水晶瓶上的繁複花飾,有些喃喃地說:“我以前也有過別的女友,但那天在Olivia家的花園裡看見你坐在樹下彈琴,我才知道動心這個詞的真正意思。從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和你真正相處只有三週,但那三週對於我就像是天堂。我想等你在大些了就向你求婚,我家裡也很贊成。可後來發生了André的事情,我一下子懵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和André是情人的事實。當時我父親要我立刻回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