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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醃肉水果裝上車,再跟Ajene寒暄了兩句,然後絕塵而去。
Ajene樂顛顛地跑回來:“Ryon先生又付了我下個月的全部房錢。跟這樣的主顧做生意可真合算。”
“Ryon先生是哪一個?”我問他。
“就是那個大鬍子。”
“他沒說他們下次什麼時候會過來住?”我有點急了。
“Ryon先生說他們最近比較忙,不一定什麼時候會過來。” Ajene回答。
我該怎麼辦?怎樣才能留下來等靖平的訊息?火花一閃,我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Ajene,你的飯店不再收住客,但飯菜仍是要買的,是不是?”我問。
Ajene點點頭。
“現在你廚子的手傷了,至少也要養上幾個月。這期間要是有了食客上門,誰來做菜?”我眨眨眼睛。
“我打算去貝德因市再找個臨時的廚子對付上一段時間。”Ajene回答。
“臨時的廚子最不好找,而且要價又高得嚇人。”德鈞像是領會了我的企圖,便在一旁用法語幫腔。
“說得也是。” Ajene唉聲嘆氣,一臉的愁。
我提議道:“我們喜歡這裡的風景,但苦於沒地方住,你這地方大,但廚子卻不能做飯。不如在找到臨時的廚師以前,你讓我們住在這裡,我們替你做飯好了。”
“可是那幫房客告訴過我不讓除了我和廚子以外的任何人住進來。”Ajene為難起來。
“你瞞著他們不就行啦?”我說。
Ajene轉轉眼睛:“那你們要多少工錢?”
我本想說不要錢,但怕這樣太露骨,會讓他起疑我們的動機,就改口說:“多少隨便你給。你能讓我們住在這裡就算是幫了我們大忙。再說大叔你一看就是個心善的好人,我們能為你做點事,心裡也高興。”
Ajene對我這翻吹捧顯然很受用,粗胖的手指在突出的肚子上愜意地彈動著,胖臉上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那洗衣服呢?”
“我們也包了。”我一口應承下來。
“我這裡一下子要多三個人,還要白養一個生病的廚子,這裡的食客又不多,我恐怕是負擔不起了呀;Ajene一臉的為難。
“那我們就不要工錢!你管吃住就行!”我生怕他變卦,趕緊表態。
唉,難怪別人說走投無路時最怕遇到奸商。
“成交!成交!我去告訴廚子這個好訊息,這下他可以安心養傷了!”Ajene興沖沖往門外跑。
聽不懂法語的鄢琪狐疑地看著Ajene跑出去的圓溜溜的背影,又回頭看看我。
我一下子有點頭疼起來了 – 待會兒等我告訴了她剛才與Ajene的對話,她就要慘叫了。
我們的血汗長工生涯就此開始了。
Ajene一點不浪費時間,馬上為我們三個都派了任務:德鈞去拌豬食,餵豬,然後把今後三天的柴都劈了;我和鄢琪先去做午飯,下午再去旁邊的菜地挖些紅薯回來,然後去後院打井水,洗衣服。而他自己則搬把椅子坐到前院的樹蔭下,蹺著腿,喝起了小酒。
我站在後院裡石頭砌成的洗衣槽前,把剛送來的髒衣服放進槽裡。從小到大,我不碰男人的衣物,只除了靖平的。剛開始有些嫌惡嘔心,但想想為了留下就強忍了。
鄢琪站在後院中央的一口井邊,把一桶水從井裡提出來,然後恨恨地放在地上,低聲道:“這個肥豬周扒皮!”
“對不起,鄢琪。”我內疚起來。
“不怪你。誰說非洲人民淳樸善良的?這老頭子是個扒皮精!我們幹活他喝酒,我早晚給他下藥,讓他瀉掉一身肥膘!”鄢琪氣鼓鼓地說。
我忍俊道:“好,好,好。你在這裡受了多少委屈,等回去,我加倍補償你。”
這時,衣服堆裡的一件襯衣吸引了我的注意。這是一件Prada的男式休閒襯衣,灰底黑色的豎紋再配上今年最新款式的窄領。這是Prada最近發行的限量版,數量很少,而我不久前才給靖平買了一件。再翻翻其它衣服,又找到幾件像是靖平日常穿的。我高興得想跳起來。
“雲深,幹嘛捧著髒衣服在那裡傻笑?”鄢琪走到我身邊:“我們開始洗吧。”
還好以前在西藏洛桑家時就常常用手洗衣服,所以現在又重操舊業倒也不覺得陌生。只是很久沒洗過衣服,不一會兒手上就磨起一個泡,吃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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