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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疼你一輩子,也會好好補償啟軒的。”
我倚在他懷裡,本還在雲裡霧中,現在卻突然醒了。
啟軒?我怎麼忘了啟軒?我雖然不愛他,但我怎麼能傷害他這樣一個善良而且重病在身的人?我如果離開啟軒,那麼無疑是置他於死地。還有櫻馥,她如果知道永喆愛的是自己的親姐姐,她怎麼受得了?我怎麼能這樣自私,這樣無恥?
我用盡全力推開面前的永喆,衝進瓢潑大雨裡。他從後面追上來拉住我喊道:“瑋筠,你怎麼了?”
我咬牙回身給他清脆的一記耳光,打得他愣在雨裡。
我狠著心冷冷對他說道:“李先生,多謝你提醒我 - 我愛的人原來是我的丈夫。他是不如你優秀出眾,但卻是我一生唯一愛的男人。我險些被你迷了心竅,還好醒悟得快。你在我這裡用錯了情,找別人去吧。”說完轉身疾奔而去 - 我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
粗密的雨點選在我身上臉上,卻絲毫不覺疼,因為我心裡已是痛得快要撕裂。我只想讓老天一個厲雷劈下來,讓我死在當時,死在當地。
作者有話要說:永喆第一眼看見瑋筠的時候有滿眼的疑惑,是因為覺得自己以前在夢裡見過她。櫻馥比瑋筠漂亮有才情,但瑋筠真真是永喆的那杯茶,所以愛情這事很難講原因。
旖年(三)(林瑋筠)
那日從永喆身邊逃回旅店,櫻馥與啟軒都未曾起疑,但我卻知道這裡是再待不得,因為下次再見永喆時,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推開他。
我告訴啟軒我很想家,他當即就表示要與我一同回去 – 他一般什麼事情都會依著我。但是櫻馥卻不肯回家,說還想在瑞士再玩一玩。我知道是為了永喆的緣故,也就不好多勸,只得將她託付給我們在日內瓦的朋友,然後和啟軒一起匆匆回了蘇州。
接下來的日子,我仍舊照顧啟軒的飲食起居,服侍他服藥休息,表面一切如常,但心裡卻沒有一天不在想永喆。
一個人的時候,我常常對著窗外發呆,想著永喆與櫻馥此時在一起做什麼。永喆也會對櫻馥說跟我說過的同樣的話嗎?我是希望他說,還是不希望他說?我的腦子一團混亂,在矛盾和煎熬裡數著分秒。
受不住的時候,我也想過要拋下一切和永喆在一起。但是撇開啟軒和櫻馥不談,我不能為永喆生育後代,而他呈著那樣一個姓氏,還是獨子。讓這個顯赫的家族從此斷了承繼,我擔不起,永喆也擔不起。因此,我將心裡那不安分的狂潮又按回黑暗裡去。
幾個月之後,櫻馥回來了,但匆匆停留之後,她又前往瑞士 – 她已經聯絡好了日內瓦一所音樂學院,準備入讀。父母雖不捨她去離家如此遠的地方讀書,但他們從來都遷就櫻馥,她喜歡的事便讓她去做。只有我明白她一心要去那裡,只是為了永喆。
兩年之後,櫻馥與永喆在瑞士舉行了婚禮。父母親朋都紛紛前往,我卻以要留在家照顧啟軒為由沒有出席。婚禮之後,他們定居在日內瓦,後來有了靖平。當他們舉家遷回中國時,啟軒已經去世,而我則孀居在蘇州。
永喆與櫻馥定居在北京永喆曾祖父當年居住的平王府中。當時,櫻馥身體不好勞累不得,永喆不善管家,孩子又小,便邀請我搬來和他們同住,管理家中大小事務。
我尋思著過了這些年,永喆對我的心也該淡了,便應承下來。
我到北京家裡的那天,櫻馥首先跑過來,一把抱住我,笑得快樂:“姐姐,我們可算是團圓了。”
在她身後,一個高個的男子頸上跨坐著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朝我慢慢走過來 – 那是我已將近十年未見的永喆。他變化不大,依舊俊美挺拔,風采翩翩。
“下午好,瑋筠。”他朝我燦爛一笑,表情語言與一如當年雷雨之前的那個午後。
“好久不見了。”我按住心中的狂濤,回他靜靜一笑,然後將目光轉向正跨坐在他肩脖上的孩童:“這就是靖平麼?”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靖平 – 這個五歲大的,家裡所有人的寶貝。他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男孩,五官跟永喆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他眼睛的形狀卻繼承了櫻馥那雙絕美的鳳目。我當時便想長大之後,他必定會和他父親一樣招女孩子喜歡。
我就此住下,將家中大小事宜全都攬過來,幫他們打理一切內務,這樣櫻馥可以靜心養身體,教養孩子,而永喆也能夠安心作畫。一家人的生活就這樣安定下來。
永喆對櫻馥疼愛寵溺,和我也隨意談笑,看來他對當年那一時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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