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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堡,甜點,和糖果這些高熱量的東東。我還以為懷孕可以敞開了吃,這下鬱悶了。
綠楊岸,紫草薰衣(雲深)
一平如鏡的湖面上,映出沿岸高大優美的楊樹的倒影。一隻飛鳥從湖面上掠過,留下一點慢慢漾開的啄痕,又倏地隱入楊樹茂密的葉間,沒了蹤影。繁盛的薰衣草將湖岸染成了紫藍色,在夏日明亮的陽光裡,隨著微風,和著楊樹枝葉的聲響,層疊起伏,輕舞抑揚。微風裡,有楊樹傾訴一般的沙沙聲和薰衣草寧靜馥郁的氣息。
我停住腳步,貪婪地攝取著面前的景緻。這樣的安靜純和,我已多日不曾體會過。
身後的手臂輕輕環住我的腰,我將後背靠在他胸前,看著湖面的遠處,喃喃說:“我們不回去了吧,就住在這裡。沒有別人,就我和你。”
一個柔和的吻落在我的後頸上,靖平低潤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好,你想做什麼都行。可我們先得回去找些工具,在這兒砍樹搭個小房子才行。”
我心中嘆了一聲 – 這迫得我喘不過氣的現實,我是逃不掉的。
“寶寶,告訴我你在擔心些什麼?”身後的聲音緩和沉靜。
我身上一僵,回頭看著他,強自鎮靜道:“我不是說了嗎,那些流言蜚語影響不到我的,你別亂猜了。”但心跳已如擂鼓。
他輕輕一笑,寵溺裡帶著些無奈。
“靖平,今天早上你讓侍從端給我的是什麼?”我急著岔開話題。
“龜苓膏。” 他答道:“是拿龜板粉、茯苓、金銀花、生地、蒲公英、槐花和玄參一起熬的。味道還行吧?我怕你喝不慣,又加了蜂蜜和椰奶。”
“味道很好,清清甜甜的。誰做的?”
“當然是我熬的。公主殿下難道認為比利時皇宮裡的廚子會做這東西嗎?材料都是我這次從國內帶過來的,做法也不太難,就是要費些時間。”他笑起來。
“你今天早上現熬的?為什麼要自己做?”我吃驚道。
他淡淡說道,仍是帶著微微的笑:“本想買現成的帶過來,但是一是怕療效不好,二是不新鮮,味道也差些。”
“可是為什麼,靖平?”這樣的大費周章很是讓我不解。
“這是我母親生前一直用的方子。可以安神補血。她一直睡眠不太好,喝這個很管用。對你應該也有效。”他看著我,溫煦裡帶著疼惜。
原來,就算是隔著八千公里的海洋和陸地,就算我對他隻字不提,他仍是能覺察我心中最毫微的掙扎。
我拼命忍住眼中的淚水,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好,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告訴你我在怕什麼 … 我怕傷害你。”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靜靜說道:“你為什麼會傷害我?”
他整個人在陽光裡像一塊清華無瑕的玉,我怎麼捨得讓自己給他帶來汙名?
“你看過新聞了嗎?”
“來之前剛看過。我前幾天太忙,幾乎晨昏顛倒,沒顧得上其它事情。前天一看比利時的報紙才知道André去世了,而且又牽出了戒指的事情。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你不讓我用影片看你,而且每天跟我打電話也不說太多。我估計你瞞著我,自己一個人在難受,就決定提前過來。而且你向來一有事情就會睡不好,所以我就帶了龜苓膏的原料。一見面,你果然是又瘦又憔悴,顯然是睡眠不足。”
他果然是早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氣: “我現在的名聲已經敗壞到無以復加,但是我只能一輩子都揹著這個罪名,因為真相一旦公佈,皇權會不保,我全家的親人就都完了。但是我卻不願意世人都笑話你娶了個輕浮的小偷做妻子。所以,”我逼著自己說:“我如果嫁給你,就是害你。”我用盡全部的意志讓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平靜理智,雖然心已碎成齏粉。
“如果你這麼想是因為Matilda這次蓄意的造訪,那麼你正好又著了她的道。”
“誰告訴你Matilda來找過我?”我大驚。
“你奶奶。她看不下去你形銷骨毀的樣子,就悄悄告訴了我。”
我嘆了一聲:“Matilda雖然沒安好心,可她講的也是實情。”
“雲深,”他看著我的眼睛如同兩口深井:“你應該明白我看重什麼,不看重什麼。你如果還堅持因為顧及我的聲譽而要同我分手的話,我會馬上辭了瑞典醫學院的職務,你信不信?”
我信,他是會這樣做的。
我慌了:“千萬不要!我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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