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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一年前,Ludwig那張傷心而憤怒的臉又浮現在我眼前。
“他這一年過得很不好,整個人都有些變了,不修邊幅,對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他家裡人心裡都明白他忘不了你,所以一直很替他擔心,生怕他又回來找你。”她媚笑著繼續說:“不過自從戒指的事情暴光以後,Ludwig他父親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兒子迷戀的人不僅放蕩而且還偷竊,Ludwig再怎麼痴迷也該醒悟了。〃
我抑制住心中的刺痛和屈辱,平靜地對她說:“那就祝Ludwig早日找到他的真命天子,Matilda公主,你也一樣。”
她看我半晌,眼中有隱隱強壓的驚訝和怒火,最後她幽幽拋下一句:“我但願你真能如此心安理得。”
“那就不用你費心了。不送。”我勇敢地與她對視。
門在我眼前合上,Matilda消失在視線裡。我慢慢做回到沙發上,看著几上的茶具出神。
這一回合我擊敗了她,但我果真能夠心安理得嗎?
一年前的那個夜裡,Matilda勸我離開靖平時所用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但今天她所提到的我會令靖平蒙羞,卻是我不得不承認的現實。我明白自己在靖平心中的位置,也明白我們的愛情來之不易,但現在的我,的確會給他帶來恥辱,壓力,和痛苦。我可以承受他人對我的輕蔑,但卻無法坐視他人因為我而看低靖平。現在一家老小的命運都系在我一個人身上,我不能扔下他們不管,但這樣做的代價卻是要連累靖平。我該怎麼辦?
我不想幹擾靖平的工作,就不讓任何人對他透露這次Matilda的來訪。我也不想讓家人為我擔心,便把所有的掙扎都關在心裡,對旁人儘量作出一派快樂興奮的準新娘模樣。但在夜裡,我開始失眠,憂慮和困惑像蛇一般纏繞著我。
我將自己心中的愁腸百結和對靖平的牽掛期盼都融進音樂裡,用心靈去寫,用思念去彈,常聽得我的女官和侍女溼了雙眼。在這森嚴的宮廷裡,每個人嚴謹合儀的外表下,或許都有一片柔軟無拘的空間,留給愛情。
烈日西斜,將近黃昏。我獨自坐在覆滿紫色爬藤花朵的涼亭裡撫琴。
彈完一段我昨日隨意編的旋律,我將漱玉小心地放在石桌上,然後對著近處的睡蓮池,凝目出神。
如鏡的池面上,潔白小巧的蓮花疏疏落落,雖無荷花倚風而舞時的風情萬種,卻也有其亭亭淨植的秀麗溫婉。每當想他想得難受時,我便會坐在這裡,面對一池靜水白蓮,浮想自己是在北京家中的荷塘前,和他坐在一起。
回到宮裡才不過幾天,要再熬過幾周才能見到靖平,這該是怎樣漫長的煎熬。但當真見了面,又該如何?我該怎樣洗刷自己帶給他的恥辱?
“這曲子很好聽,但是裡面的離情別緒太重,彈多了怕是要傷神勞心,對身體不大好。不過也不知道你在想的那個人是不是我。”拂過耳畔的微風裡居然有我日思夜唸的聲音。
我一定是最近失眠得厲害,以至於出現了幻聽。但我仍忍不住回頭,向我身後看去。
七月的暮陽暖風裡,站著白衣微笑的靖平。
作者有話要說:雲深雖然已經成熟堅強很多,但她的個性使她如論如何也不會成為女金剛,因此她反擊Matilda的方式表面上並不激烈,但卻是堅定而有效的。
我說過他們這次只是小別哈,這不只分開幾天,靖平就追過來啦。:D
晨騎(雲深)
我不但有了幻聽,還出現了幻視嗎?我下意識地抬手將指尖放在齒間想咬醒自己,卻被眼前的人一手抓住了手腕,緊緊攥進了懷裡:“小傻瓜,你要幹什麼?你沒做夢,是我。”
我緊閉著雙眼,死死抱著他的腰,深怕一睜眼他就消失了。
“好啦,好啦,寶寶你聽話,鬆鬆手,讓我好好看看你。”我頭頂的聲音低磁而溫柔。
我鬆手,任他捧起我的臉細細地端詳,而我則夢遊般地看著他。靖平,真地是我的靖平。
他專注地看著我,拇指在我頰上輕輕摩挲,溫煦的目光裡滲出痛惜和凝重:“才分開幾天,怎麼就瘦了?”
我猛然回過神來,趕緊把頭埋進他懷裡,躲避著他的目光:“想你想的呀。”
他一手環著我的腰,一手在在我頭上輕撫:“小傢伙,說謊可不好。你一天只讓我跟你通兩次話,也不讓我用影片看你,哪有半點想我的樣子?”
“我是怕打攪你工作。好了,好了,才見面就忙著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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