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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且關係重大,我絕對不能缺席。我一直等到現在才動身就是不想影響雲深考試,她一貫容易受情緒的波動影響。明早已是我能延遲出發的極限。”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然後他的聲音再緩緩響起來,卻已含了一絲沙啞:“我對不起她,等回來再慢慢補償。”
我模糊的意識忽然感到一陣疼痛,那該是我的心。
不,靖平,你沒有對不起我,別那樣自責,好嗎?
我睜不開眼,努力抬手伸向前面的一片混沌黑暗。我想叫他的名字,卻只能發出一聲短促的微哼。
一隻溫暖的大手擒住了我的。“雲深。”他喚我,然後兩片清涼的嘴唇落在我唇上。
我終於支援不住,沉沉睡去。
我在赤熱的沙漠裡行走,腳下是滾燙的流沙。我焦渴而虛弱,癱軟在沙海里,無力再前行。我絕望地四顧,卻在無盡黃沙的深處看到一個黑點。它慢慢變大,由遠及近,最後停在我面前。這是一個人,男人,他長著好看的鳳目,優美挺直的鼻樑,略薄的嘴唇噙著一絲柔和的笑。原來是靖平。他把我抱起來攬在懷裡,俯下頭來吻我的臉,我頰上頓時一片愜意的微涼。
“靖平。”我忽然睜眼,漫天黃沙消失不見。我躺在靖平和我的臥室裡,床前坐著瑋姨。
“阿彌陀佛,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醒了。我讓新月馬上給你放洗澡水。你餓壞了吧?想吃什麼?菊嬸給你做了一堆吃的,一直溫著,我這就讓她給你端上來。”瑋姨一臉的如釋重負。
“瑋姨,靖平呢?”我迫不急待地問。
瑋姨沒有馬上回答,坐到我床邊,伸手愛憐地撫我的臉:“你睡了快二十個小時,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兩點。靖平的飛機今天凌晨就起飛了。”
他真地是走了,如此突然,如此決絕。我腦中一片空白,心裡也麻木得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瑋姨嘆了一聲說道:“你從小到大在他心裡是什麼份量,你也不是不知道。能讓他在你生病時離開的,必定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走之前就站在你床前看著你。你當時在說夢話,一聲一聲喊他的名字,聽得他眼圈都紅了。我把他從小看到大,沒見他這麼難受過。等上了飛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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