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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我常常回味這段我一生中唯一的愛情,這屬於三個人的,荒謬又真摯的愛情。櫻馥和永喆已經葬在了一起,而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塊綠蔭草坪,會是我將來的棲身之地。我會躺在那裡靜靜看著他們,一如當年的那個午後我開啟門,看見盈盈而立的櫻馥和她身後一臉燦爛笑容的永喆。
作者有話要說:瑋姨的故事到此為止,謝謝大家的耐心。瑋筠,櫻馥和永喆三個人,各有各的性格與優缺點。我寫他們的故事,目的不是為了找出這故事裡誰是應該受指責的一方,因為照我的看法,誰都可以被指責,而誰都不該被指責。愛情,尤其是夾纏三個人的愛情,就是那麼說不清。
下章回到靖平和雲深身上,開始寫他們新的生活。
婚戒(雲深/靖平)
(雲深)
我眼中的淚水已經讓我看不清我面前的瑋姨。
這是怎樣的三個人?這是怎樣的一段愛情?
靖平的媽媽,我見過她的照片。那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尤其一雙酷似靖平的鳳目,驚鴻攝魄,顧盼生輝。年輕時的瑋姨清秀明麗,端莊文雅,而靖平的媽媽卻是美得攝人魂魄,豔麗無匹。她與靖平父親的合影曾讓我第一次真正明白什麼叫“璧人天成”。她那樣清傲嬌弱的一個人,在明知對方愛的不是自己時,還會嫁他,為他生孩子,還會十幾年裡和丈夫的所愛住在同一屋簷下,時時看著自己丈夫的目光在追隨著另一個人。而瑋姨,為了不傷害自己的妹妹,不傷害啟軒,不讓靖平的父親沒有後代,硬生生將屬於自己的愛情拱手讓人,而自己孤獨一生。
他們都能為了愛委曲求全,都能接受自己不是對方的唯一。這要多大的勇氣?多深的愛?
瑋姨擦著我面頰上的淚水,輕輕說道:“雲深,你看,只要換一個角度想問題,人總會感到幸福。你和靖平現在的處境比我和他父母當年要好太多。你們的愛情裡,只有兩個人。靖平現在的心裡只有你。你只是過不去一道坎。要知道,人的一生太短。永喆等了十年才能和我朝夕相見,櫻馥等了二十五年才等到永喆愛她,我等了二十六年才等到和永喆做三年的夫妻。”
她掠掠我額前的頭髮,繼續道:“從疏影死後到今天,已經有十二年。靖平一直在等著他心裡的愛情。那就是你。他等你出現,等你長大,到現在他還在等你,等你開啟心裡的結,能放開了心去愛。這麼多年,他是怎麼苦過來的,我都看在眼裡。你還忍心讓他苦多久?”
我的愧疚與心疼一齊湧上來,終於哭出了聲:“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們這樣為我操心。”
瑋姨把我攬在懷裡,輕輕地撫慰:“這不怪你。你從小就被人像寶貝一樣護著,尤其是靖平,生怕你痛了一分,傷了一毫。你也才剛快滿十八歲,歷事太少,現在心裡有個結,不知道該怎麼開啟。靖平這個人比他父親更專情,更執著,也更有決斷。他的愛就像翰海一樣,寬廣,深邃,長久。有這樣心的男人,是罕物。瑋姨怎麼捨得看你錯過?”
“謝謝你,瑋姨。”我感激地緊緊抱著她。她用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把我拉出我走不出的死角,實在用心良苦。
“謝什麼。靖平算是我的兒子,可你也是瑋姨看著長大的寶貝啊。你們兩個在一起最好。我可不想讓外人得了便宜去。這家裡的子息不旺,我還盼著你們快點多生幾個孩子讓我抱抱。”她笑得慈和而風趣:“只是今天瑋姨和你講的所有事都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別人不能知道,尤其是靖平。我不想讓他知道他父母之間還站著別人。好嗎?”
我捧起她一隻手,在上面虔誠地吻了一下,說:“好。”
(靖平)
從西藏回來,雲深就病倒了。太長時間的高原生活和繁重的體力勞動把她的身體幾乎抽空了,需要長時間調養休息才能慢慢恢復。我本想留在家裡多陪她一些時間,但她卻堅持要我照常工作,不要顧念她。她的善解人意和貼心讓我感念又憐惜。
七個月中積下來的工作,讓我不得不早出晚歸。但無論多晚回家,我首先去的地方一定是雲深的臥室。漫長一天的分離之後,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她,確定她的安好,平撫我對她的想念,然後才能安心睡下。
很多次我回到家時,她已經睡著了。我便坐在她床邊,靜靜看她一會兒。但是今夜,我聽見了她夢中的囈語:“姨媽,我求求你,你走吧┅┅”
她夢到疏影了麼?她心裡關於我和疏影過往的結,仍沒有完全解開麼?她對我的愛,和她對我過往的無法釋懷,仍在爭搶對抗。而她夾在中間,還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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