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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腦袋裡思緒亂的像是要炸開一般。黃家赫的臉不斷的在我眼前橫衝直撞,陰魂不散。人想要拋掉過去,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果真的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如果真的能說不見就不見了,那我也就不是呂諾了。
無論我怎麼剋制,情緒仍舊是起伏的厲害。為了保證孩子的健康,我只能在這兒住幾天醫院。先兆流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加上我身體的血紅素偏低,醫生也建議說不能再繼續趕路了。
喬安山擔心太多人在一起目標太大太顯眼,他毫不猶豫的把帶出來的人都解散了。等到我出院的時候,除了我們三個老弱孕外,整個隊伍裡,喬安山只留下了一個叫做喬洛的男人扛行李。
這個喬洛,他個子能有一米九,樣子長的五大三粗的叫人害怕。喬洛平時的話很少,他和槓頭一樣是屬於那種只知道用心做事兒的人。我們五個人的行李,基本上全由他一人包攬。
從安克雷奇我們又一次的坐飛機往北,這次去的地方是最終的目的地——北極圈以北五百三十公里的北冰洋岸邊,巴羅小鎮。
臨上飛機前,喬安山也不繞彎子了,他很直白的問我:“呂諾,你現在要是想回去還來得及。我可以幫著你改名換姓回去找黃家赫但要是你和我上了飛機,你就不能再回頭了。”
“喬安山,你就不能照顧我是個孕婦麼?”我給他展示了一下我最近打針留下的針眼:“我現在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你就一定要這麼逼我?”
“別跟我耍混!”喬安山開啟我伸到他面前的手,他知道我想故意避開這個問題:“要說耍混,我他媽的比誰都厲害。你現在,老實的回答我!”
160 永夜
“喬安山!喬安山!”在一片漆黑中,我不安的用手去摸床頭燈的開關。沒有尋到,我只好再接再厲的叫他:“喬安山!你在哪兒呢!”
喬安山聽到我的尖叫,他快速的往屋子裡跑。木質樓梯被他蹭的吱吱作響,吵鬧的聲音讓我更加厭煩:“喬安山!我說多少次了!你把腳抬起來走路!”
對於我的煩躁,喬安山還算是比較忍耐。聽我的語氣不好,他果真抬起腳邁了進來。喬安山按亮屋子裡的大燈,問我:“你怎麼了?肚子疼麼?”
“開始極夜了嗎?”我抹抹臉上的汗水,很是辛苦的往上挪了挪大肚子:“我看現在中午十二點了天還是黑的,所以我問問你。”
“問問我?”喬安山身上圍著圍裙,他身上一股子油煙味兒。喬安山伸手試了試我的溫度,又低頭看了眼手錶:“現在才早上六點多,你的錶快了。不過,也確實是要到極夜了呂諾,你不會是又做噩夢了吧?”
“沒有。”我撒謊。
喬安山安撫的拍拍我的手背,他說:“沒有就接著睡吧!今天要忙的事情好多,等下我叫你。”
我煩躁的點點頭,再次躺回到床上。
喬安山出去的時候把大燈關了,但是床頭的夜燈他卻給我留著了。昏黃的夜燈讓我更加心煩意亂,我在床上翻騰了半天,怎麼也睡不著了。
我是做噩夢了,從來到巴羅小鎮開始,這四個月的時間裡,我就沒有不做噩夢的。
來巴羅之前,我並沒能用懷孕的事兒糊弄住喬安山不去提黃家赫的事兒。不僅沒糊弄住,喬安山更是讓我發了誓。他的意思是,既然我決定和他去巴羅,那從今以後就不準提黃家赫。如果我再提起黃家赫,那他就把我丟到巴羅的大街上去喂北極熊。
為了不被丟到大街上喂北極熊,也為了自己的心情不影響到孩子,到巴羅這四個月我真的沒再提起過黃家赫不提起,但是卻不能不想起。
在我到巴羅小鎮的第二個月,黃家赫的案子結果就出來了。喬安山那張烏鴉嘴,說什麼中什麼。黃家赫果然如他說的,被判了五年的監禁。
看到黃家赫被判刑的那天,我面色十分的平靜。甚至在晚飯的時候,我還吃了兩大碗的飯。
飯吃進去,結果晚上睡著沒多久又全都吐了出來。自此激發孕吐,我一直吐了一個月,這才將將停了下來。
白天吐,晚上就不斷的做噩夢。我夢到黃家赫在監獄裡被打,我夢到黃家赫在監獄裡被侮辱有一次我甚至夢到黃家赫的腦袋被犯人塞到裡馬桶裡,睡著的我連哭帶叫嚇的隔壁鄰居差點報警。
這四個月中,我也無數次的夢到張璐。我夢到張璐,她站在崖邊笑的詭異。在夢裡,張璐陰森森的對我又說了一遍她在崖邊說的話。她的怨恨,時隔一段時間仍舊無比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