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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宸說的三五天,是段相當長的時間。甚至,這個“三五天”都超過了他最初說的半個月。宮月每天都安慰我說宮宸就快回來了可事實上,從我生完孩子到出了月子,宮宸都沒有回來。
不僅宮宸沒有回來,我出了月子後的第二天,宮月也要走了。
“嫂子。”宮月不太好意思的搓搓手,解釋說:“我要回國了,那個我來這面是休假。現在休了這麼長時間,再不回去醫院那面影響會不好。你先自己在這兒住著,過兩天,我哥就能回來了。”
我不知道這個過兩天要等多久,而我也懶得去問了。宮家的人一個個都不在家,我也不好再賴著不走:“宮月,我不住在你家了。我”
“你不住在我家住哪裡?你要是走了,我怎麼和我哥哥交代啊!”宮月急了:“再說了,你的簽證過期了,不會有人租房子給你的。難道你要抱著孩子去住汽車旅館嗎?”
宮月搶過我的行李:“嫂子,你就踏實的住著。要是自己忙不過來,就請個保姆。”
這聲嫂子,還真是讓我無地自容。
宮宸走了,宮月也走了。偌大的房子裡,每天都回蕩著孩子的啼哭聲。很多時候我都看著啼哭的孩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宮月走了之後,家裡除了啼哭的女兒便沒有人了。害怕移民局的人來,我也不能和左右鄰居說太多以免露餡。擔心黃家赫或者是盧志再帶來不好的訊息,我連手機都不敢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的世界只剩下一個會哭的女兒。
產後的日子,是空前絕後的壓抑。每天夜裡,我都會夢見移民局的人破門而入,直接將我丟進警察局或者帶出國界。從夢中驚醒,我都會跑到嬰兒床旁邊看我的女兒。像是被惡魔迷了心智,偶爾我甚至會產生掐死女兒一了百了的念頭。
我得了產後抑鬱症,這個我自己知道。在沒有人和我說話,我怕是要精神分裂了。
寂靜中歇斯底里的日子持續了能有半個月左右,然後,宮宸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宮宸是幾點回來的,總之我某天早上醒來,宮宸已經在樓下做早餐了。晨光在他的周身鍍了層金邊,讓我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就算真的是幻覺,我也不想讓他消失。我沒敢抬眼看他,只是靜靜的吃了早餐。宮宸也沒有說話,他坐在餐桌的對面,看我看的專注。
吃飯的中途我女兒醒了,宮宸說他上樓去看我仍舊低頭吃著麵包,沒有答話。
宮宸剛走上樓,我立馬丟下手裡的麵包跟了上去。脫掉了鞋子,我赤著腳在地板上行走。我不敢出聲,我怕響動會讓幻覺消失會把我拉回現實。
我推開臥室的門,宮宸正姿勢不熟練的抱著女兒喂水。他聽到我進來也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問:“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還沒有,我想問過孩子的爸爸,再取名字。”我不確定的問:“你真的是宮宸麼?不是我的幻覺?”
宮宸抱著孩子轉身,他驚恐的看著我:“諾諾,你說什麼?什麼幻覺?”
“你先別和我說話。”我頭疼的厲害:“我有點分不清楚你是誰你能離我遠點嗎?”
宮宸往前邁了一步,我嚇的厲聲尖叫:“你別過來!”
女兒被我的尖叫嚇哭,她的啼哭聲讓我叫的更加瘋狂。腦袋真的是糊塗了,事情似真似假我全然分辨不清。對女兒的哭聲置若罔聞,我蹲在地上神經兮兮的唸叨:“烏斯地有一個人名叫約伯。那人完全正直,敬畏神,遠離惡事”
“諾諾!”宮宸抱著女兒:“你清醒點!”
我不受影響,繼續嘀嘀咕咕的默背:“他生了七個兒子,三個女兒。他的家產有七千羊,三千駱駝,五百對牛”
宮宸抱著女兒站在地中間左右為難,他不知道該哄勸我倆哪個好:“呂諾!你來看看女兒!”
“五百母驢,並有許多僕婢。這人在東方人中就為至大”
我想要去哄哄女兒,但我真怕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嚇到她或者傷到她。我跌坐在地上,大力的拉扯著頭髮。頭皮的刺痛並沒讓我清醒,壓抑著的神經反而更加麻木。
宮宸把哭鬧的女兒放回到嬰兒床上,在他跑過來之前我搶過桌子上的剪刀對準他:“你不可能是真實的,這一定是我的幻覺,一定是。”
“為什麼一定說我是幻覺?”宮宸舉起雙手穩住我,他收起擔憂,頗為鎮定的問我:“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黃家赫。”
鷓鴣天 說:
今天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