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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等我,我一會兒來接你。”
沒等宮宸收拾東西離開,我就晃盪上了二樓。困的要命,可躺在床上卻偏偏怎麼都睡不著。只要一想黃家赫和宮宸說那句話的表情和心情,我就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黃家赫雖然是有原因才來接近我的,但他就真的那麼不可原諒麼?在北鎮的時候,他風雨無阻的來看我。我出院,黃家赫氣憤的揍了盧生一拳。為了接我回去,他跪在雨裡被他爸爸狠狠的打
這樣的黃家赫,我真的要去怨恨他嗎?
我不知道。
時間太短,沒有多一會兒天就亮了。宮宸回來我們兩個沉默的吃了早飯,然後一起去移民局。
接待我們的簽證官,還是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和大部分美國人一樣,簽證官把家人的照片放在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上。他明顯是漢堡吃多了,肚子幾乎和我一樣大。不過有辦公桌遮擋,他看起來倒還沒那麼糟糕。
“昨天晚上聊了很久吧?”簽證官對宮宸表現出很強的好感:“怎麼樣?和好沒有?不過要我說,你們兩個的婚禮,還是等一段時間吧!畢竟呂小姐的先生剛去世沒幾天明天下葬,是嗎?”
我點點頭。
簽證官恰到好處的表達著自己的歉意:“這是遺憾聽到這個訊息好了,我們開始吧!”
“首先,在我問話之前,請你們保證。”簽證官態度比較隨意,但他說的話卻很難讓人隨意的起來:“下面我問你們的每一個問題,你們都會如實回答。不然的話,這位宮先生很有可能會因為騙婚的行為而被關進聯邦監獄。而根據美國的憲法規定,呂小姐將會被無限期的驅逐出境。”
簽證官嘴裡說的“ShameMarriage”,讓我的臉不自覺紅了。
宮宸怕我說不該說的話,他握住我的手,搶先答道:“我們都清楚了,請您問吧!”
“好吧,你們兩個將被安排在兩個屋子裡分別進行問話。”簽證官翻看了一下我的申請資料,說:“要是回答答案不匹配的話,我們將拒絕審理呂小姐的移民申請。第一階段面試過後,我們會派人走訪你們的鄰居親屬,以確保你們關係的真實性有問題嗎?”
“沒有。”為了讓宮宸放心,我答簽證官的話:“我們保證,會如實回答你的問題。”
正當我們打算往問話室去時,簽證官的秘書敲了敲門進來:“頭兒,有一個人要見你。”
“好,他在哪兒?”簽證官歉意的讓我和宮宸先等一會兒,接著轉頭問秘書:“你讓他先等一下,我手上還有些問題要處理。”
“可是,頭兒。”秘書稍顯為難:“他說這是緊急事件,他需要立馬見到你。”
我心裡有一個念頭,幾乎在產生這個念頭的同時我就說出了口:“請問,找簽證官的人是不是一個華人?叫盧生的?”
“你們認識?”秘書反問我。
秘書的話音剛落,我撲著到宮宸懷裡失聲痛哭。大肚子的我哭的悽慘,屋子裡的男人們徹底被我的舉動嚇到了。
宮宸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無措的說:“諾諾,你怎麼了?”
“太太,小姐”簽證官更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妥當:“你哪裡不舒服嗎?用不用叫救護車?”
我委屈的用袖子將鼻涕擦掉,抽噎著說:“我沒事兒,先生,我害怕,太害怕了我就知道我前夫是不會輕易的放過我的他這個人自私又冷血,看到我過好日子他是怎麼都不舒服。”
“哦?”簽證官揮揮手讓秘書先出去:“呂小姐,方便和我說說麼?”
我靠在宮宸的懷裡深吸了口氣,腦海裡迅速組好了說辭:“先生,現在來找你的盧生,他是我的第一任丈夫。你看,這是我們的離婚證明。”
“我的第一任丈夫,我曾經很愛他。”我接過簽證官遞過來的紙巾,擦擦鼻子,接著說:“可是我先生,他並不愛我。對我的先生來說,結婚只是方便他進行資產重組的一種方式。”
宮宸和我說過,移民局面試的官員都是學過心理學的。申請人是不是在撒謊,他們一樣就能看穿要想瞞天過海,只能將現實和謊話攙著說。我自己信以為真,外人自然也就看不出來破綻。
“我的第一任丈夫,他和我結婚沒多久,他就出軌了。”我委屈的哭的更大聲:“他不僅出軌,他還和他的情婦一起合夥騙光了我家的錢財。後來我精神出了毛病,他更是狠心的將我送到精神病院讓人欺負。”
“哦,我的上帝。”簽證官驚訝的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