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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已經習慣了盧生拿著刀子不斷的在我心口上捅,一刀一刀每刀下去,都會帶起無數的血沫。無論場景多麼的血腥,盧生從來都不會手軟,也不會心疼。
他,完全不在乎我。
“你會對她這麼說話嗎?”我問盧生。
不著邊際的問題讓盧生一愣,我推開他,面無表情:“不,你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你在我面前才是最真實的。只有在我面前,你會把自己所有貪婪、偽善、利益燻心的一面暴露出來。你對著我流露出的,是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盧生收回手,黝黑的瞳孔深如潭水,幽幽靜靜的沒有波瀾。他像是在看我,又好像沒有。
半晌後,我說:“你現在會惱火,到底是因為我的存在讓你厭惡,還是我沒有要死要活的纏著你要復婚到底,是什麼讓你惱火?”
☆、009 試探
我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讓他看。現在無論盧生怎麼看,我都不會像以前那樣流露出迷戀和羞怯的眼神。我的心裡早就沒了期待,剩下的只有心裡大片的荒蕪和死寂。
“你惱怒,你生氣你所有的不滿,都是因為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對著你死纏爛打。”我不再唯唯諾諾,毫不客氣的戳穿盧生:“是我先跟你提出的以後不要再見面,所以你覺得不平衡。你做了太多虧欠我的事情,我卻對你視而不見。這樣的落差讓你不習慣,也同樣不甘心。”
盧生看著我,嘴角牽動著英俊的五官露出個不屑的笑容:“你?呂諾,你是真的在精神病院呆傻了嗎?”
我自嘲的抿唇,雖然想要報復盧生,但每行進一步,我自己都要先傷一分。在以往的十多年裡,我能給不能給的,基本都給了盧生。而他對我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情,現在居然還能舔著臉拿我對他的愛耀武揚威。
“咚!”
突然從側面飛過來的豌豆罐頭,狠狠的砸向盧生。罐頭尖角位置砸到眼角,立時流下血來。
順著罐頭飛來的方向看去,姨媽猙獰著臉正在準備投擲第二個罐頭。我小跑幾步到她身邊,按住她:“姨媽,算了。”
“看什麼看?”姨媽氣鼓鼓的瞪了盧生一眼,威脅著揮揮手裡還未丟出的豌豆罐頭:“自古對於你這種不要臉的男人,都是要被五馬分屍遊街示眾的!我沒撇刀子,算是便宜你了!”
隔著貨架,隱隱傳來李清河的聲音。
聽到李清河喊著盧生的名字,姨媽氣鼓鼓的還想繼續用罐頭砸他。我瘦弱的胳膊拉的發酸,沉聲說:“姨媽!姨媽!為他做這種事情,不值得的。幹嘛要浪費豌豆罐頭呢?走了,我們回去了。”
幾乎剛拉扯姨媽離開,李清河尖叫嘹亮:“盧生!你怎麼了!你怎麼傷成這樣!”
“沒事兒。”盧生聲音低低的有些發悶:“剛才不小心滑倒了。”
姨媽沒好氣的抱怨:“我還以為他真的臉皮厚的連鐵皮罐頭都砸不破呢真晦氣!諾諾,我們回去。”
結賬的時候,我們不無意外的再次遇到。姨媽一直沒好氣的瞪著盧生,李清河好幾次欲言又止,快速的匆匆結賬。受不了姨媽反覆翻瞪的盧生,丟下一句“我先去提車”,捂著額頭先出了超市。
我和姨媽結完帳推車往外走,李清河正提著購物袋站在門口。看我和姨媽走在一起,她有些膽怯的問:“那個呂小姐,我能和你聊聊嗎?”
姨媽現在已經開啟了攻擊模式,跟盧生有關的一切人事物都會遭到她的炮轟。李清河20歲左右,女孩子臉皮薄,她被姨媽罵的險些要哭了。
我雖然想要報仇,可我不會無故牽連其他人。但李清河被罵罵,我覺得也並沒有壞處。跟盧生在一起,她這樣的性格很容易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李清河的教養極佳,對於姨媽的怒火,她只是選擇默默的承受。估計她也一定是很愛盧生的,不然也不會甘願受這種委屈。
我有點看不下去,打算拉著姨媽快點離開。步子還沒等邁開,一直隱忍著沒有做聲的李清河執著的攔住我:“呂小姐,耽誤你幾分鐘時間,我想跟你聊聊。”
這一次,連姨媽都說不出難為的話來了。姨媽似乎剛想起來自己是個長輩,她臉上略微尷尬,接過我手裡的購物袋:“諾諾,我去車上等你。”
我點點頭,沉默的跟著李清河往停車場僻靜的角落走。左右看了看,我冷淡的說:“你想跟我說什麼?要是關於那個男人,我想不必提了。”
李清河柔柔弱弱的,但一觸及到盧生的事情,她眼裡流露出執著的光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