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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是可以經常見面的啊!”
“哎,也是。”姨媽眼圈裡的淚轉悠著往下掉:“我是真的捨不得你走,諾諾。我也沒有孩子,從小我就把你當我的親生女兒看。你要是想搬回去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怎麼也要先修繕一下房子你離婚的贍養費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下來吧?用錢的話,可以先從我這裡拿。”
我猶豫著拒絕:“不用的姨媽,我也不買什麼,房子就那麼住著也挺好。”
其實,我還是有錢的。
而且是很有錢。
就像我說的,我爸是個商人。他不精明不老謀深算,我家當年的生意也不會做到全市第一那麼大。
盧生這個人,我爸一直都不是太看好。按我媽轉述的話,我爸的意思是盧生年輕輕的城府太深,一根腸子十八道彎。跟他在一起,我早晚會吃虧。要不是盧生看起來教養好平時又總是彬彬有禮,我爸是怎麼都不會同意我倆結婚的。
可作為父親,他很少會當面和我說這些。除了支援鼓勵,他暗中做了不少的工作。
我家的錢財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在我爸名下,這是一大部分。房產股票動產不動產,粗粗計算,能有十幾個億。盧生糊弄我幫他騙走的,就是這部分。
還有一部分,是我爸在我結婚後劃分到我媽名下的。
我結婚時,我爸並沒有給我太多嫁妝。除了幾處房產,錢給的極少。盧生剛跟我結婚,還為這件事情抱怨過我爸,說我爸不拿我當親生女兒看。可我們婚後也是住孃家,對於盧生的抱怨,我只是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放在我媽名下的錢財,應該算是我家的應急資金,都存放在盧森堡的銀行裡。我爸可能早就料想到這一天,所以留出錢預備東山再起。盧森堡的錢,我是在精神病診斷生效前一個月知道的。是我爸的律師,偷偷來為我辦理好過戶手續。
盧森堡銀行裡大概有價值五千萬美金的不記名債券,還有一億的現金存款。這些錢,我媽生前立過一份完備的遺囑。如果我爸媽有什麼不測,那所有的錢都有我繼承而我現在的生死未知,前途不詳,看來我也該立一份遺囑了。
這些錢我能給的人,只有姨媽周玲了。至於我的其他親人,他們想必是不會要我的錢。但我現在不想讓姨媽知道太多錢財的問題,免得她怕我誤會她是為了錢才對我好的,心裡再有什麼不舒服。
“我自己打車就好。”我強烈要求姨媽在家休息,甚至還偷偷給她的水裡下了安眠藥:“你照顧我這麼多天,你也該好好休息了。”
安眠藥的藥效霸道,姨媽喝完沒多久就昏昏欲睡。她說著明後天來看我的話,搖搖晃晃的進屋去睡了。
我打車回家,提著行李開門進屋。
二樓的那些房間,我是再也沒有勇氣上去看了。只是草草的買了個床墊擺在客廳地板上,算是簡易的臥室。其他的地方我也沒有收拾,還是維持著原樣。我不想修繕房子的最主要原因,是想著保持原樣,多少還能感覺到我爸媽殘存的氣息。
晚上躺在地板上,我不自覺往旁邊的位置看。盧生陪我在這兒住了一晚,李清河說他喝了個爛醉回家不知道他是想淡忘自己的罪過,還是麻醉自己的愧疚。
我依舊是睡意全無,最後一粒安眠藥也用在了姨媽身上。明天是盧生和李清河的婚禮,這樣的夜晚讓我分外難熬。
記得我跟盧生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緊張的睡不著覺。能嫁給盧生,真的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盧生跟我求婚,問我是不是願意嫁給他。
當時,我真的以為自己幸福的要死掉了。
上學那會兒,盧生雖然肯花我的錢,但我清楚他對我並不上心。不單單是不上心,盧生對待我的態度完全可以說的上散漫。跟朋友一起聚餐,他很少帶我,更是很少提及我。只是偶爾盧生喝多了,有需要付賬的場合,他才會醉醺醺的掛電話通知我。
現在想想,自己愛的真是卑微至極毫無尊嚴。盧生僅僅是醉酒的早上隨意問我要不要嫁給他,我就擔心怕他反悔立馬說好。估計我說完,盧生在心裡一定是笑的冷酷而又蔑視。
肥豬黏上王子,怎麼都會讓人心生厭惡我自以為是的感情,得到的是更嚴重的羞辱。結婚當天,盧生藉口醉酒躲過了跟我洞房。直到我們蜜月準備回家,沒法和我爸媽交代的盧生,才草草跟我同房。
盧生的不在乎,盧生的肆意踐踏,很大程度上來說算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雨過天陰,柳暗過後可能是更加艱難的重重疊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