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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躺在枕頭上,我靜靜的看著黃家赫。那唇,那鼻,那眼分明是我熟悉的,但又總覺得跟記憶裡的不太一樣。
認識能有20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黃家赫是如此的不同一般。而且,我的身體更是第一次對他產生渴望親近渴求靠近的慾望。
但我知道,這是不對的。
看著黃家赫,我甚至都忘記了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直到鄭亞娟在屋外叫黃家赫的名字,我才猛然回過神來。
我慌慌張張的去推黃家赫,他被驚醒,點漆瞳仁裡滿滿的都是迷茫。我也顧不得解釋,直接把他從床上扯下去,趕緊將他藏在了床底下。
剛剛藏好黃家赫,鄭亞娟有些粗暴的叩響門板。她不客氣的開門看看我,問:“家赫呢?”
“不知道。”我淡定的搖搖頭,撒謊道:“可能出去了吧!我剛起來,還沒有看到他。”
我一屁股坐到黃家赫躺的位置,企圖毀掉黃家赫留下的凹陷。鄭亞娟直接推門進來,她情緒激動,話語抖的厲害:“呂諾,算我求你了。離家赫遠點,行麼?”
“我和黃家赫,只是好朋友。”我希望這樣的說辭能讓鄭亞娟接受,同樣也能讓床下的黃家赫接受:“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這個請你放心。”
是的,我是不會跟黃家赫在一起的。就算我會忍著吐意和盧生做愛,我也不想要跟黃家赫躺在床上。我身上的病像是一隻隨時會發狂的蠍子,不但會蟄死我,也同樣會蟄傷親近我的人。
用愛的方式傷害自己愛的人,任誰都不會這麼去做。
鄭亞娟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答的肯定。
鄭亞娟畢竟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她輕咳一聲,似乎對自己昨天的行為感到抱歉。她沒再多說,只是說要出門去,接著便走了。
房門剛一關上,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連拉帶扯的將黃家赫從床底下拽出來。黃家赫臉上粘了不少地毯上的毛,而他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
我猶豫著伸手為他擦掉臉上的毛,問:“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都為你做過些多丟臉的事兒。”黃家赫臉上縈繞著一圈散不去的黑氣:“我還在想,我以後還要為你做哪些丟臉的事兒。”
隔了幾秒之後,黃家赫又噗嗤一聲笑出來,他不可思議的說:“呂諾,我真的想撬開你腦袋看看,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我撓撓臉:“我總覺得,咱倆”
“不應該在一起”還沒等說出口,黃家赫搶過話去:“這裡是我家,我睡在哪兒,我媽能不知道嗎?你居然會把我藏在我自己床底下?你當我是來偷情的麼?”
我雖然沒反駁,但我想他媽媽肯定不知道他是跟一個得了艾滋病的女人睡在一起想到黃繼龍說失獨時的眼神,我心裡一陣陣的抽緊。
“剛才你推我下床,我還真有一種去女生宿舍偷情是被發現的行了,起來吧!”黃家赫拍拍褲子上的灰,拉著我起來:“今天去聚會,我要好好打扮你一番。”
我不解的看著黃家赫,他嘴角勾起一絲慵懶嘲弄的笑:“總該有人教訓教訓盧生,讓他知道,他有眼無珠的,錯過了些什麼。”
☆、040 脫胎
對於穿衣打扮,我一直都是個外行。因為體型的原因,我的愛美之心來的比較晚。遇到盧生之後,我才開始變著法兒的讓自己看起來順眼一些。不過大多數時候,效果並不明顯。
我的穿衣美學是,不管適不適合自己,衣服都買最貴最新款的。像是選男人一樣,從來都不會考慮適不適合自己。
作為一個資深正裝控的盧生,他從畢業之後基本沒再穿過其他款式的衣服。連家裡的居家服,也多數是正裝樣式的。所以他跟打扮不倫不類的我,走在路上也嫌棄的隔出斷距離。
可老實說,盧生白皙的膚色並不適合正裝。
職業要求黃家赫必須穿西裝,這總是讓他束手束腳,給人的感覺也更加呆板而我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客觀評價的話,衣服只有穿在黃家赫身上,那才能算是西裝。刻板的西裝,加上黃家赫稜角分明的臉。他不笑不說話的樣子,很符合女人的性愛幻想。
雖然我對自己的穿著不太注意,但黃家赫有要求,我倒是很樂意配合他。
挑選好服裝後,黃家赫的秘書小張張璐帶著她的大包化妝工具趕來了。律師界師傅帶徒弟,屬於一種傳統的培養模式。張璐,就是我在住院期間黃家赫收的徒弟。她很有女孩子的朝氣,卻也有些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