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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樣?”黃家赫淡淡的問我。
我深吸口氣,說:“黃家赫,其實這些話我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你心裡和我一樣清楚。我們還可以跟以前一樣,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但只是朋友好了,像今天這種事情,不要再為我做了。”
“你說”黃家赫自嘲的語氣讓我心酸:“一廂情願的以為兩情相悅比愛的艱難對方卻從來沒有參與,這兩種,哪個更可憐?”
我的眼淚似乎都被凍住,一滴都掉不下來。空氣靜的發顫,刺傷耳膜,帶來尖銳的疼。
直到我手尖被凍僵,黃家赫才再次啟動車子:“走吧!回去吧!”
我去我姨媽家。”寒冷讓身上的痛感降低,我輕聲說:“我過年還沒有去看她。”
最後一句補充的話,完全就是畫蛇添足。黃家赫也沒說什麼,沉默的開車。車窗一直沒關,我甚至都能聽到一旁坐著的黃家赫身上骨節凍的嘎嘣作響。
等到車子停在我姨媽家樓下,我手指僵直的去解安全帶的扣子。可手畢竟冷的時間太長,完全不聽使喚。黃家赫靜靜的看著我鼓弄半天,終是伸手為我解開。
“謝謝。”我覺得自己又說了無意義的兩個字。
在我開門下車時,黃家赫突然問:“呂諾,你愛過我麼?”
今天是第二個人問我這個問題,我卻比第一次聽到時更加不知所措。我背對黃家赫站著,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以及無數的後果可沒等我給出答案,黃家赫俯身過來拉上車門,一腳油門開遠了。
“呂諾,你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你活該。”黃家赫的車尾燈一轉彎消失在街口,我凍住的淚腺瞬間被疏通:“各回各家,不再期待以後,這是你唯一能對他做的。”
做決定是簡單的,難的是要如何去承擔決定所帶來的結果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年輕草率莽撞的代價。這是公平的買賣,我根本沒有恨的權利。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甚至都不能傷感太長時間。當我走到姨媽家門前想要敲門時,大門卻自己開了。
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被屋裡開門衝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我的後腦撞到消火栓,眼前一黑,踉蹌著摔到地上。
而跟我撞滿懷的男人低著頭,在我還沒看清他的臉時,他已經跑下樓去了。
姨媽聽到聲響,她穿著睡衣,拖鞋噠噠的跑著出來。見我摔在地上,她低呼一聲:“諾諾,你怎麼來了?你身上的衣服怎麼了?”
低頭一看,燈光下我身上的菜湯特別難看。揉了揉撞腫的後腦,我奇怪的問:“姨媽,這是誰來了?”
“冤家,不用管他。”姨媽拉著我進來,輕快的問:“打扮的這麼漂亮,是跟家赫出去了?年過的怎麼樣?鄭亞娟有沒有難為你?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
我覺得腦袋還是暈暈的:“姨媽,我是不是被撞昏了?為什麼為什麼我覺得剛才出去的男人,那麼像盧生?”
☆、044 發病
“盧生?”姨媽在我的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閨女,你傻了吧?盧生怎麼會在我這兒?退一步說,盧生在這兒我怎麼會穿成這樣?你姨媽我雖然說喜歡一塵不染小郎君,但我也沒那麼生冷不忌呀!盧生他也是叫過我姨媽的。”
我甩甩頭,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
洗刷過後,我和姨媽坐在沙發上聽屋外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我問:“姨媽,今年你們什麼時候回姥姥家?”
“我不回去了。”
一時之間,我們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傷感。我很是過意不去:“是因為我的事情嗎?姥姥知道你見過我了嗎?所以她也不讓你回去了嗎?”
姨媽沒說話。
“姥姥她還生我的氣是嗎?”其實我很能理解姥姥的心情,要是誰殺了我,我媽估計也會恨死他。但我能理解,卻還是很難過:“你說,我死的時候,姥姥能來參加我的葬禮嗎?”
“諾諾?”
我也不想說,可我很怕現在不說以後再也沒機會說了:“姨媽,你說我的葬禮,應該沒有人會來吧?除了你和黃家赫,誰會管我是死是活呢?”
“諾諾”
“姨媽,你說我要是死了,誰會記得我呢?我爸媽死了,我能證明他們存在過。我死了,姥姥姥爺也能證明他們存在過但我要死了,誰能證明我的存在呢?”
“諾諾!”
“姨媽,我要跟我爸媽葬在一個陵園裡,他們會討厭嗎?他們還會怪我嗎?人死為鬼的話,他們會來看我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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