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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赫的眼鏡片上反射的光都是冷的:“在你剛才忙著細數呂小姐三年來在你們醫院的慘痛遭遇時,他已經跑了。”
☆、026 吶喊 lomo莉巧克力加更
聽黃家赫叫“呂小姐”時古怪的強調,估計他還在生我的氣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他是如此的彆扭。
黃家赫越發沉穩,程萬里則越加不淡定。雖然程萬里嘴上牛吹的響亮,但不代表他真的敢怎麼樣。黃家赫會自己收斂刀鋒,可不表示那些戾氣是不存在的。
程萬里唯一不確定的是,他不清楚黃家赫為我會做到什麼程度。
我也不清楚。
這裡是走廊,雖然屬於比較偏僻的走廊,可還是會有人經過看到的。認識我的人不多,但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黃家赫。又是血又是碎片的,讓人看到總歸是不太好。程萬里嚇的不敢說話,黃家赫也不再給他機會。從小張手裡拿走車鑰匙,黃家赫扯著我的胳膊往外走。
黃家赫身上蓬勃而出的怒氣讓我慌張,我沒有問要去哪兒,身體只是無意識的跟著他的腳步走。每當想要開口說話,我都感到深深的疲倦和無力。
本來不想讓黃家赫聽到我在精神病院的生活,可誰承想倒是讓程萬里給扒了個乾淨。不過幸好程萬里不知道我的病情,要是爆出來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黃家赫交代。
出來的匆忙,我的外套還在宴會大廳的姨媽那裡。等我和黃家赫走到莊園門口,他自然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我披上,又繼續拉著我往外走。羊絨大衣暖烘烘的,黃家赫身上的味道濃郁的讓我心裡發澀。
黃家赫的車座椅硬邦邦的,硌的我屁股疼。我拉下擋光板上的鏡子照了照,頭髮都胡亂的粘在自己臉上。配上我陰森森的白臉,活像是地府跑出來的女鬼。
車子從莊園開出,一路往北。穿越過城市的繁華地帶,從南山開到北海,從荒涼再次迴歸到荒涼。
白天的大海色彩斑斕,看上去美麗炫目,給人無數浪漫的遐想。可一到了晚上,尤其是像現在這樣沒有月亮的晚上,大海卻完全換了樣子。遠遠望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蔓延和衍生出來鋪天蓋地的絕望。隆隆的海浪聲不會讓你感到愜意,有的只是迷茫和恐慌。
黃家赫又拉著我從車上下來,腥潮寒冷的海風跟刀片似的,刮在臉上都是犀利的疼感。我跟黃家赫的身高差了能有20cm,腿比他短了一大截。踉蹌著追著他走,多少還是有點吃力。
走到海邊,黃家赫毫不猶豫的將我推到海里。我沒有防備,喝了一大口又鹹又苦的海水。海水刺骨的冷,我甚至都能感受到海面細小的碎冰碴。
我坐在海里不斷的發抖,黃家赫的大衣溼透了,搭在身上特別沉重。海浪打在我的後腰處,浪潮的推力衝著我往岸上來。
黃家赫絲毫沒有想要拉我起來的意思,他站在岸邊上,身不染塵,冷冷的說:“如果你都不想好好活著,那我又何必浪費力氣一遍遍的提醒你還沒死。”
我冷的牙齒不斷打顫,海水苦澀的味道從嘴裡一直滑進心裡。
“你看看你從出院到現在,你每天都做些什麼?”黃家赫的眼神中絲毫看不到憐憫,他也不屑於憐憫:“別人看著你折騰,別人為你的折騰吶喊歡呼這就是對你好了嗎?我真的是沒說錯,你真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還是跟以前一樣,你最缺的就是心眼,最富裕的就是時間!”
怒氣燒的我全身發燙,往日的淡定蕩然無存。我拍打著海水,大聲吼道:“黃家赫!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是律師,不公正的事情,你要知道的比我多!”我的臉上不知道是海水還是淚水,海上盪漾著迴音,寂寥的夜空顯的格外吵鬧:“當過錯不能用法律和道德制裁時,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對我經歷的一切一知半解,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難道罪人不能透過法律被制裁,你就要以暴制暴?”黃家赫並沒被我的吼聲嚇住,他抱著臂俯視我,強烈的壓迫感讓我喘不上氣。黃家赫一針見血的說:“行,先不說這些。我去醫院看你那麼多次,每次你都不對我說你發生了什麼。既然你那麼想懲惡揚善,你他媽的倒是告訴我啊!”
拉康說,人類是知識偏執狂。這一點在黃家赫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對知識有一直近乎歇斯底里的執著。他喜歡事情像法律條文,既有規矩而又有理可循。
可我們大家都清楚,很多事情我們不去較真就無法獲得勝利,而我們太較真,往往又丟了自己。
“你已經把我列為觀眾的名單裡,就別想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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