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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了。”我一邊活動著痠疼的胳膊,一邊淡淡的說:“除了黃家赫以外的其他人,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也不想管。”
鄭亞娟咬著唇,問:“聽說陳鵬來找過你了?”
我點點頭。
鄭亞娟嘆了口氣,又問:“你現在,是想繼續裝瘋嗎?”
“是啊,裝瘋,賣傻。希望能矇混過去吧!”我也不掩飾:“陳鵬來找我,看他的樣子,估計就算我自殺他也會想辦法賴在黃家赫身上。既然如此我就讓四年前的病例看起來是真的,不就好了?精神病本來就不穩定,復發的機會都很高。我要是在被關押的過程中舊病復發,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裝瘋我拿手,這個你放心。司法檢查的那一套,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我拜託你,別再讓北鎮的醫護們尋我的麻煩了。”
“上次的事兒,我也不想的。周玲說你有艾滋病,我心裡又氣又怕,自然會做錯事兒。”鄭亞娟滿臉通紅,她尷尬的話都有點顛三倒四:“如果你這次回去的話,我保證你沒事兒。等到合適的機會,我會再帶你出來的。”
再出來?再出來幹什麼?受人非議飽受白眼連累愛人?
我看,還是算了吧!
沒聊太久,病房主任就跑來通風報信,說是盧生來了。鄭亞娟的臉色大變,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倉皇失措的從小門跑了。
“鄭姨!”在她臨走之前,我忍不住叫住她:“要是方便的話,我想再見黃家赫一次不用見到面,看一眼就行。”
鄭亞娟略微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幾乎是鄭亞娟剛一離開,盧生就開門進來了。他的胳膊掉在脖子上,顯擺的樣子就好像是立了戰功的英雄。
107 不要臉
盧生關上房門,他若有所指的晃晃胳膊,說:“我告訴醫護,說不用捆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來看你,你是不會傷我的。”
我要不是手被拷著,估計我會直接下床割了盧生的蛋。
初夏的天氣,空氣已經明顯變的燥熱。剛才護工來擦過地,走了之後他忘了關窗,風吹進來是絲絲的慵懶。和監獄一樣,這裡的窗子都被焊上鐵條,合頁被吹的吱嘎作響。我盯著合頁上面生出的鐵鏽花,愣愣的出神。
“哎”盧生長長的嘆了口氣:“你都想象不出來,我知道你是為黃家赫做這些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難過。你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為了別的男人。”
“你還記得你上次出車禍嗎?”我沒有理他,盧生也不覺得尷尬,他自顧自的說:“上次你出了車禍,還是我將你送醫院來的呢!你知道嗎?你昏迷的時候,我都要被嚇壞了。”
盧生喋喋不休的樣子,比我還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他此時的做派讓我想起我刻薄的舅媽,我家過去沒錢的時候,逢年過節去二舅家,舅媽從來都不給我們好臉色。偶爾吃了他家盤子裡的水果零食,還要被罵的。後來我爸爸發達了,我舅媽也跟著變了臉。每次我去看二舅,她都會講小學三年級她帶我吃包子的事兒,說她對我有多麼多麼的好。而事實上,她這輩子就帶我吃過那麼一次總價值不過5塊錢的包子早點。
可能和我舅媽一樣,盧生覺得說一說過去勉強算是好聽的回憶,就能夠拉近彼此的距離了。好像說一說曾經殘存的情誼,大家就能夠不計前嫌的繼續相愛。盧生手吊在脖子上,說的既生動又形象。上次車禍,他是如何將我從車裡拖出來,如何等待救護車要是外人聽了,沒準以為他是什麼抗震救災的大英雄。
“諾諾。”說完之後,盧生不忘將沉默的我拉進他的對話之中:“你有沒有覺得,當時我們兩個在一起,很美好?”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窗外,胃裡卻不斷的翻湧著想要作嘔。這種話盧生居然也能說的出來?美好?哪裡美好?是他為了避免自己受傷害我差點死掉好,還是他害的我現在這個鬼樣子好?
不,一點都不好。過去我以為的甜蜜是我自己虛構出來的,盧生以為的美好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我們兩個,從來都沒有過很美好。
看我還是不說話,盧生反而說的更賣力。過去的一切都被他顛倒了黑白,就好像當初一往情深深情不悔為我操碎了心的人是他似的。要不是他頂著盧生的臉還用的是第一人稱,我八成會以為他是在說黃家赫。
黃家赫和我說,他說他當律師,從來都不怕那些不要命的人,唯獨怕那些不要臉的。不要命的人你能救他,但是不要臉的人是天都沒招。盧生此時的樣子,真是讓我對黃家赫的話領會的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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