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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裝扮了一下。雖說穿著病房裡的衣服不能換,但是稍微化化妝還是可以的。
由於上次刺傷護士的事兒,這裡的護士對我不說誠惶誠恐,但也能算是百依百順了。她們都知道我下手重,而且還不要命。加上有一眾大人物為我“保駕護航”,她們連話都不敢對我說太大聲。
我說需要化妝品後沒多久,病床的餐桌上被擺上了各式各樣的化妝工具。各種牌子各種用途八成是醫護之間募捐來的。
在我保證懇求下,被吊了幾天的手終於被放了下來。但是醫院裡有規定,我依舊是被拷著的。只是這次略有不同,我的雙手是被拷在一起。
我帶著手銬,右手僵硬的掐了掐蒼白的臉頰。頭髮枯黃,面容枯槁。眼神呆滯絕望,和一個活死人沒有區別。
看了自己幾秒鐘後,我突然動作了起來。我的動作太突然,連一旁的護士都被嚇了一跳。我拿出粉底液瘋狂的往臉上塗,濃厚的粉底沒能及時被推開,像是粘稠的石膏塗料。
我也沒在意,生生給自己塗成了個大白臉。打上腮紅不但沒顯的有氣色,卻和煞白的臉對比顯的突兀。過分的白生硬的紅,臉活脫脫的被我化成了紙紮人的妝容。
“呂”
身旁的醫護剛叫我一個字,我又動作起來去化睫毛。我眼皮控制不住的眨啊眨,眼淚開始不斷的往下掉。沒幹透的睫毛膏被衝開,滿臉的漆黑。和紅紅白白混雜在一起,可笑而又滑稽。
我一邊擦一邊哭,一邊哭又一邊化我想要讓黃家赫見我時好一點,哪怕已經錯過了我最好的樣子,我也希望他見到我時我能像個正常人。
離著見面的時間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變的焦急。怎麼都化不好,臉上已經是烏漆一片。
我胡亂的將面前桌子上的化妝品都掃在地上,絕望的趴在上面嚎啕大哭。
生不得,死不能。好人做了壞事兒,剩下的事情怎麼做都是錯的。人生給了我太多的岔路,我想要下腳,卻怎麼都找不到原路。
小護士看我哭的這麼傷心,算是動了惻隱之心。她牽引著我從床上下來,帶著我去廁所洗了把臉。醫院水管的都是地下水,拔涼拔涼的。我臉上蹭掉粉底液,通紅一片。
粉底已經被我打碎,只能挑揀著用。我已經哭累了,索性也閉上眼睛讓小護士給我打扮。我咬著腮,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等了能有十分鐘,這才算是弄好。
護士有點猶豫著問:“我要是幫你解下手銬換衣服,你會不會會不會傷害我?”
“我沒瘋。”我淡淡的說。
小護士咧嘴笑了,她的年紀應該不大,也就是護校剛畢業的樣子。她叫來看守為我鬆開手銬,為我換了套乾淨些的病服。
“這件雖然也不怎麼樣,但是最起碼能少幾個補丁。”小護士一笑眼睛彎彎著:“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好一些。”
我不想說太多,畢竟我和黃家赫見面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等到中午時間,護士長通知小護士帶我去B樓做化驗我知道,黃家赫應該也是來了。
“我和我哥哥說來著,他說他知道你。”小護士好心的想要幫我緩解緊張,在路上她喋喋不休的說:“我哥哥說,要是方便的話,他想來見見你。”
我不記得自己認識哪些關係好到能在我出了事兒之後不落井下石的朋友,我微微訝異,問她:“你哥哥?你哥哥是誰?”
“宮宸。”小護士笑的輕快:“我是宮月。”
宮月的性格比宮宸開朗,具體點說,她要比宮宸自信些。我被她帶著往B樓走,聽她嘮嘮叨叨的說,我似乎真的沒那麼緊張了。
B樓我並不陌生,我吃安眠藥自殺的那天,就是在B樓被搶救回來的我和宮月走到一半,就聽B樓出來的兩個護士小聲的竊竊私語說:“哎,你聽說了嗎?咱們這昨天晚上進來一個自殺的。”
“咱們這兒來的都是犯人,經常有害怕坐牢的人自殺被送來,這有什麼稀奇的呀!”
“你不知道,這次自殺的,是首席律師黃家赫呢!”
“他?他為什麼自殺啊!”
“你不知道吧?我聽我一個司法口的親戚說,黃律師這次貪上大官司了呢!影響挺差的,說是要判刑最少五年。”
“啊?五年,這麼重啊!那真是”
兩個護士漸行漸遠,我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宮月看了看,問:“你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我的腿抖得厲害,寬大的病服都被我抖的來回飄晃。宮月彎腰按了按我的膝蓋:“呂諾,你是哪裡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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