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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皆各自心中暗暗叫苦。
玉鳳自然是為榮少謙發愁,好容易有了個和連馨寧好好相處的機會,此時若叫他娶別人,不是要他的命麼?且不說他,就說另一位,才從大少爺的狼窩裡揀了半條命回來,若二爺又舍她而去,那更是催她速死了。
鈴蘭卻心裡只記掛著榮少鴻,聽榮太太的意思似乎並未將他的婚事放在心上,可她前幾日明明聽見雲姨娘求過她,求她給榮少鴻說一門親,只求娶個安靜穩重能好好過日子的兒媳婦便可,她也滿口答應了下來。
若當真如此也便好了,若也像大房那樣折騰,自己將來又如何著落?惠如算是個潑辣的,大少奶奶又算是個聰慧的,還有秋容那個悶葫蘆也不是蠢人,三個人加起來都鬥不過一個動不動就掉眼淚的窯姐兒,真真能把人氣死。
榮太太這裡才剛歡喜了半日,午飯過後就聽見有人來回,說是青姨奶奶早產了。
雖說不喜榮少樓和那小娼婦,可這親孃的表面文章總要做足了,當下急忙忙攙著雲姨娘和嚴嬤嬤的手一陣風似的趕到大房,才剛進院子就聽見屋裡傳來女子淒厲痛苦的哀嚎,一聲趕著一聲聽得人一顆心直髮顫,而榮少樓就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掰著手指乾著急,裡頭每叫喚一聲,他眉頭的結就緊上一分。
見榮太太來了他也沒好氣兒,這個節骨眼上他還真沒力氣和這婦人演戲周旋了,整顆心裡只有青鸞,才吃飯吃了一半她就肚子疼,穩婆已經在客房裡住下備著,昨兒請的大夫也還在,一看就說要生了,正應了那大夫昨天晚上的話,受了驚動了胎氣。
這可如何使得?早產兩個月,不知孩子還能不能活。聽她在裡頭叫得那麼慘,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當初執意送走馨寧其實也並不是因為他心裡相信什麼邪祟入體會害了家裡人,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如何會好端端的想著要她去死?只不過每日見著青鸞總是不高興,總是為了她淌眼抹淚的,雖然馨寧確實也沒給她什麼氣受,但她那樣心氣高潔的一個人,叫她整日給丈夫的另一個女人請安磕頭本來也就是在受委屈。
更何況她總是擔心他移情別戀把心給了連馨寧,就因為這個夜裡還曾哭醒過好幾次。他雖然確實喜歡馨寧,可若與青鸞想比自然是不能的,思來想去為了給她安安心,保她母子平安,他也就順了她的意思將病中的馨寧送走。
其實他只想這頭瞞過了青鸞再悄悄讓人把馨寧先藏起來,等青鸞生下孩子再說,誰知那絲竹竟那麼倔死都不開竅,白白搭上了一條命。馨寧待絲竹雲書的情分他是看在眼裡的,如此一來,再加上之前已經有了這些那些磕磕碰碰的事兒擱著,只怕她醒來之後也不會原諒他了。他雖非有意如此,卻當真弄巧成拙,搞得自己身邊只剩下一個青鸞,若她再有個好歹,他這一輩子爭強好勝和榮太太鬥了個你死我活,難道就是為了到頭來一個人孤零零地犯愁來著?
越想越喪氣,青鸞痛苦的慘叫仍聲聲入耳,雲姨娘已經進去幫忙了,早有人給榮太太搬來了一張太師椅,她只顧穩穩地坐著,羅佩兒在邊上陪著有意上前安慰他,卻被榮太太不動聲色地按住了。
惠如心裡巴不得青鸞生不出來,又怕她生下個兒子,一顆心七上八下哪裡顧得上理會他?只有秋容見他一臉憂慮心裡實在不好受,默默給他倒了杯茶遞到跟前,想想昨夜的事兒他說過叫她滾開不要再在他面前的話,又縮著肩趕緊退下,卻被榮少樓一把攥住了衣袖。
“別走,你別走,就在這陪著。”
雖然榮少樓始終低頭坐著不曾看她一眼,秋容卻激動地幾乎留下淚來。是她笨,她被羅佩兒利用了做錯了事,他卻不怪她,他待她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
又折騰了近兩個時辰,眼看著天都要黑了,榮太太撐不住正要回去,屋裡傳來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很快房門開了蓮兒急匆匆地跑出來給各位主子報喜,說是生了位小姐。
榮少樓一聽是個女兒心下一落,但念著青鸞還是快步走了進去,榮太太把嘴一撇一句話沒有,只叫嚴嬤嬤留下照應,打賞給青鸞和小嬰兒的東西她自然懂得料理,便自己扶著鈴蘭的手頭也不回地回了長房。
惠如雙手合十直呼阿彌陀佛,羅佩兒更加笑得放肆,一面用手肘子捅了捅惠如道:“我的惠姨奶奶,你這是感謝菩薩叫人家母女平安呢,還是感謝菩薩讓人家生了個女兒啊?”
天高地遠享自在
榮少樓嘴上雖不說有多失望,但心裡不高興是自然的,獨自一人一連在書房裡過了幾夜,白天到青鸞那裡坐坐也說些叫她寬心的話,但總覺得整個人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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