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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扶起,冷著臉沉聲道:“做得好,我向來知道只有你是最信得過的。你且回去歇著吧,等天黑了咱們去會會那個人,敢這樣當眾胡言亂語,我倒要看看他脖子到底有多硬。”
螳螂捕蟬引黃雀
晚飯時分榮少樓也不曾回房,三個老婆誰那裡也沒去,惠如叫小丫頭子去前頭打聽了,回來說是大爺和三爺一起去什麼錢二少家吃酒去了,白花費心思整了一桌子酒菜收拾了一身的新裝,只得罵了那小丫頭幾句出氣,自己跺著腳怏怏地回了屋。
青鸞坐在窗前看著惠如將門簾子摔得山響並不說話,倒是她身邊的蓮兒給她佈菜,面帶譏諷地冷笑道:“便是大爺在家,哪一日不是過來陪奶奶用飯的?她不過是趁著奶奶身子重了不好伺候,整天在咱們門口晃來晃去想著撿便宜罷了,什麼東西?我呸!”
青鸞聞言只毫不在意地哼了一聲,可見對此人的輕蔑之意,奶孃從外頭進來已經聽見了蓮兒的話,對著她搖頭道:“你這丫頭真沒腦子,那惠如不過是個糊塗東西,滿府裡有哪個是真心待見她的?咱們何必總去與她為難反倒讓人說咱們奶奶沒氣度?當真要計較,先料理了那個悶聲不想的小騷蹄子再說。”
說罷伸手朝著外頭一指,正是秋容的屋子。
“正是呢,蓮兒還是不明白,奶奶是如何知道秋容找著了柳公子的?”
青鸞滿不在乎地瞥了一眼一臉迷惑的蓮兒,也不理她,只顧著把玩手腕上一隻榮少樓給她新買的金鐲子,蓮兒等得急了不由扯著她的袖子撒嬌,還是奶孃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蠢東西,那姓柳的揮霍完手上的錢財自然要出來混飯吃,她們能找到他,咱們就不能了?雖不知道那些攛掇著他將他跟奶奶的舊事大張旗鼓地說出來的人是誰,想必跟秋容是一路東西,沒準兒就是那個姓羅的小BIAO子,她們不過就是許他些銀子,哪裡比得上咱們奶奶的手段?奶奶不僅有銀子,肚子裡頭還有他的親兒子呢!”
蓮兒聞言連連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低呼道:“我的奶奶,那廝那樣騙你欺負你,你還打算讓他認兒子?”
誰知青鸞當下冷哼了一聲,一雙時常含羞帶笑的眼睛兇狠地睜了起來,好半天才恨聲說道:“做他的春秋大夢!不過是哄他罷了,想認兒子,他這種喪盡天良的忘八羔子合該斷子絕孫。我警告你別整天口沒遮攔一驚一乍的,你奶奶我肚子裡的是他們榮家的種,是榮家大少爺榮少樓的長子!”
蓮兒被青鸞狠毒的眼神嚇得一愣,只見她手中的帕子就快被她絞得脫了形,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奴婢再不敢了,求奶奶饒了奴婢這一回。”
青鸞哪裡理她,只低頭慢條斯理地吃飯,任由她低著頭跪了一回膝蓋早就麻了,人也開始忍不住哆嗦,奶孃才嘆了口氣道:“沒眼色的丫頭,沒見奶奶在吃飯麼,盡跪著添堵做什麼,還不下去瞅瞅奶奶的安胎藥熬好了不曾。”
蓮兒得了這話忙應聲退了出去,這裡奶孃才斜簽著身子在青鸞身邊坐了,放軟了語調說道:“蓮兒也是忠心,奶奶何苦為難她,以後得閒了慢慢教導她就是。”
“慢慢教導?我倒是想舒舒服服地慢慢教她呢,可你也看見了那些人可曾給咱們主僕這個喘口氣兒的機會?一進門就被人挑三揀四,如今滿府裡的眼睛耳朵都貼著咱們的院牆呢,這丫頭再這麼不知好歹,咱們幾時沒被對頭弄倒,倒先死在自己人手上,豈不冤枉?”
奶孃見青鸞一時氣極說得滿臉通紅,忙拍了她的後背給她順氣,一面勸道:“是是,奶奶說的極是,都是我老婆子疏忽了。只是奶奶為了逼秋容現形未免走得急躁了些,單就這搬到這屋子裡來這一件,就實在不甚妥當。咱們畢竟不是八抬大轎進來的,那連氏雖說病重,到底還不曾嚥氣呢”
“好了好了,你啊年紀越大膽子越發小了!當初為了給我爭頭牌,眼睛都不眨一下輕輕巧巧就廢了紅旖攆了紫檀,如今我還沒做什麼,把她嚇病的是宮裡的人,把她趕出去的是大爺,我不過是借她的空屋子住住怎麼了?她若是不死,這孩子日後還要喚她一聲母親呢!再說了,我若不行這一步險棋,那秋容多能忍多能裝你也看見了,什麼時候才能把她那張臉給撕了?整天放著她裝腔作勢的在爺身邊,難保哪天就要出事!等她的肚子一大起來,又是榮府的家生子清清白白的讓太太喜歡,豈不輕而易舉就要越過咱們去了?”
奶孃被她一頓搶白說得啞口無言,雖說覺得她的話在理兒,但青樓裡爭地位和這高門大院裡又如何能夠相提並論?這可是個處處都得小心謹慎的地方啊,不是你狠你辣就能贏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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