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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這些都是惠如和秋容的功夫,可如今榮少樓一門心思只待在連馨寧屋裡,她竟也就一聲不吭地全部接下了,日間一大家子過節繁複凌亂地枝節瑣事全要她一人照看,還要想盡了法子在容太太跟前兒承歡,兩個小姑子和兩個小叔子都不曾成家,年節下他們院中的一應供給雜務也都到了她的手裡,還有舅老爺一家和二叔一家這兩門親戚,現今都在府裡住著,他們那邊過年的東西也一樣都不得大意。
每天從一睜開眼就像被抽個不停的陀螺那麼轉著,晚間回了屋也不得歇,反而為了一整天都不能陪伴夫君而心中有愧,只有對他更加盡心,只要她在屋裡那他的一應事情都不要丫鬟們經手,包括寬衣喝茶,都是她的事。
幾天下來年還不曾過完,她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一雙靈動清澈的明眸雖仍舊神采奕奕,在揹人處卻也難掩疲態。
這一切榮少樓都看在眼裡,卻並不說破,似乎存心要考驗考驗這個新婚的小妻子似的,再者自從有了她,他還真不願意再讓別人伺候,每次胸悶氣短的時候只要她那雙白潤柔軟地小手在他背上輕輕拍幾下,他都覺得能立時舒服許多。
真是越來越忍不住想把她留在身邊了,如果說青鸞是他懵懂少年初次情動便刻骨銘心的記憶,那連馨寧無疑是在他被這吃人的大院打磨得越發精明老辣之後,格外渴望的一縷清泉,掬起一捧在手心,清涼無比,湊到唇邊,更是齒頰留香。
可這種甘醇清冽的芬芳,卻令他的心感到分外不安與煩躁。
“爺,今兒個晚上舅夫人那邊的酒席仍舊是叫奶奶一個人去麼?”
秋容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心裡捨不得連馨寧,就她這麼個下人也覺得這個隨和的大少奶奶要比當初被大爺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青鸞姑娘要好很多。
榮少樓只歪著喝茶不作聲,計劃好了今夜要趁著飲宴的時機給老二和馨寧製造一個獨處的機會,日日把人栓在自己身邊,何時才能成事?
秋容還想再勸,卻被他猛然劃過臉上的凌厲目光嚇得比上了嘴。
“你只做份內的事就好,這些年你跟著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到現在還分不清嗎?”
“奴婢不敢,是奴婢僭越了,以後再不敢的,求大爺莫要動氣。”
秋容見榮少樓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陣不正常的潮紅,忙俯身斜著身子半坐在炕沿給他揉揉胸口順順氣,卻被他一把將手捉住。
“好啦!我也不該說那沒意思的話,你是我身邊唯一能說上幾句真話的人,我怎麼捨得罵你?真不知道你們奶奶給你們灌了什麼迷湯,一個兩個都這麼信服她,連你都真要倒戈成她的人了。”
說最後一句話時榮少樓早已一把緊緊摟住秋容的腰身湊上前去,男子口中曖昧的氣息熱乎乎地噴在她的脖子上,原本白皙的面板立刻紅了個徹底。
“爺,別,這是在大奶奶屋裡!”
“管她呢,她這個時候哪裡會回來。你原就是我的人,我想什麼時候要你,難道還要給她上報不成?”
與其說榮少樓這句負氣的話是說給秋容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的心越是情不自禁地向她靠攏,他身上另一個自己就忍不住提著他的耳朵一再遊說,那隻不過是一個棋子,一個預備好了隨時都可能犧牲掉的棋子,博弈者想要贏,自當在必要時有棄車保帥的氣魄,又怎能對手下的棋子心生憐惜?
外間守著的小丫頭聽到裡頭的動靜,立刻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紛紛斂聲退了出去並躡手躡腳地帶上了房門。
惠如坐在對面的房門口曬太陽,一見這架勢心裡也明白上了三兩分,不由一臉鄙夷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小騷蹄子,成日家像條狗兒似的一見大少奶奶就搖尾巴,屁顛顛地跟前跟後忙得挺歡,還不是趁著她不在的時候使狐媚子?要我說,咱們大少奶奶可真是不長眼興興頭頭地養出一身騷來!”
燕兒一面給她捶著腿,一面撇了撇嘴。
“姨奶奶也忒的好性兒,難道就這麼放著她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成?如今姨奶奶身子金貴,自然動不得氣不能同那浪貨計較,但有人可未必樂意別人在自己的房裡這麼盡心地伺候大爺吧?”
惠如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一把拉住燕兒的手誇了她幾句。
“好丫頭,不枉我疼你一場!去,快去前頭請大少奶奶,就說我昨兒個夜裡陪著太太聽了半夜的戲想是累著了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