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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最好我們都死絕了呢!可這好歹是大爺的種啊,你也太狠心了!”
惠如尖銳的咒罵充斥著耳朵,連馨寧哪裡見過這樣破口大罵不顧體面的潑婦,一時只愣在那裡由著她發瘋,直到玉鳳在邊上狀似漫不經心地對雲姨娘說:“姨太太您瞧,惠姨奶奶可真是不同常人啊,剛掉了孩子就這麼足的中氣,要是別人只怕只能躺在床上養著了吧。”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的人都聽見,惠如立刻閉了嘴,榮太太卻冷冷地掃了玉鳳一眼。
“好丫頭,到你大奶奶屋裡伺候了幾天,倒學得忠心護主起來了。今兒的事就此打住吧,不管怎麼說,大少奶奶看顧不力,連累得惠如丫頭掉了孩子,惠如雖是做小的,但到底也是我的兒媳婦,今日我若不罰你,我這個做婆婆的心裡也過不去。來人,好生送你們大少奶奶到祖宗排位面前跪著思過去吧。”
“太太,這事真不能怪大嫂,你看她身上也有傷呢,這說明她是盡心想扶住惠如的啊!”
榮清華一聽要去祖宗面前罰跪,忙拉起連馨寧的衣袖給榮太太看,果然有好幾處淤青擦傷,誰知榮太太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扶著鈴蘭的手一徑去了。
“太太就這麼容易饒了她?不過是跪跪又少不了一塊肉,奴婢原以為太太會藉此機會好好搓搓她的銳氣呢!”
嚴嬤嬤一路扶著榮太太,見小丫頭們都識趣得遠遠跟著,便悄聲問出了心中疑問,誰知榮太太冷笑了一聲,許久方有了答話。
“她還有什麼銳氣?我倒瞧著她低眉順眼的怪可憐見兒的,怪只能怪她是老大的老婆,要是謙兒的,沒準兒我還能疼疼她。至於這次嘛,不過是為了個壓根就沒有的孩子,我要是把她打壓得狠了,保不住她較真起來刨根究底,萬一真給她掀出什麼來,失的豈不是咱們榮家的體面?”
榮太太說一句嚴嬤嬤便點頭稱是,直到她說起壓根就沒有的孩子,不由愣在了那裡,榮太太見她疑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可不是呆了?惠如是我這裡派給老大的,難讓她懷出個什麼來?不怕告訴你,她早就不能生養了。”
“啊?那那惠如的胎,豈不是一直都在做戲?”
“也虧得那丫頭,這麼會唱戲,要在那戲臺子上搞不好還是個名角呢!”
榮太太嘴上是誇獎,滿眼裡卻盡是鄙夷,這些小妾為了爭寵做出來的事情在她這個正房大太太眼裡永遠都是齷齪低賤的,雖然這次她樂得隔岸觀火送她個順水人情,可偏房就是偏房,是永遠只配穿著桃紅色的褂子卑躬屈膝站在一邊伺候著丈夫和正房的,永遠也別指望她會拿正眼瞧她們一眼。
不知怎麼又想起了不知身在何處的榮老爺和榮少樓的親孃,她不由更加恨得牙關發癢,嚴嬤嬤見她一臉恨色自然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忙說了些沒緊要的事情來打岔,主僕二人一路說著回了長房,卻料不到有人正在那裡等著她們。
“太太,那人說是老爺的舊相識,常年在外頭做生意難得回京城,今日特地來拜望拜望。”
隔著密密的珠簾,影影綽綽可見一抹人影正端坐廳裡,榮太太聽著小丫頭的報告,心裡不由疑竇叢生。
老爺離開家六年多了,外面的人也都知道老爺雲遊去了,這是哪門子的朋友,竟訊息這樣的不靈通?再看那人的身形輪廓卻又沒來由的似曾相識,忍不住心裡便突突直跳了起來。
當下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榮太太隻身走了進去,裡面那人聽到腳步聲忙起身拍了拍衣袖,四目相對,多少年前的陳年往事統統排山倒海般湧上心頭。
“怎麼是你?當初明明說定了不到黃泉不相見,你如今跑到我家裡來算什麼?竟然還敢冒充老爺的朋友,你就不怕”
惡狠狠的質問在看到對方兩鬢霜染的痕跡和含笑的眼神後忽然又說不出來,那人似乎十分熟悉榮太太的個性,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當真是隻回來這麼一次,給家祖遷墳來的,明日就走了。聽說他不在家,所以來看看你,看你這樣子倒比十幾年前更厲害了,只怕過得很好,倒是我瞎操心了。”
那男子似乎早料到自己不會受歡迎,只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辭,待榮太太回過神來,人早已走遠了,唯有嚴嬤嬤拍了拍手惋惜道:“我的好太太,你怎麼就這麼放了人走呢!好歹要讓他知道佩兒小姐的事吧!這些年你一個人捱的苦,難道他這個親爹連問都不用問了?”
“陳年舊事提來做什麼,你同我吩咐下去,我累了想好好歇歇,誰來都不見,特別是二爺。”
嚴嬤嬤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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