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兒變了三個色兒,現在又怔忪著出神,宋南溪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哎,看來你魅力不行了。這丫頭以前不是巴不得跟你扯上點關係嗎?怎麼現在有點嫌棄你呢?”
邵宸一沒吭聲,宋南溪接著拍了拍他肩膀,半是挑逗半是調侃地笑道,“聽見了嗎?在相親。好像對你不抱希望了。”
“我承認我很挫敗行了吧,”邵宸一自嘲時露出些無所謂的坦然,眉角積攢著笑意。
宋南溪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邵宸一雖然神態拿捏得到位,可說到底不過是故作輕鬆,她看得透,只是懶得揭穿。
邵宸一確實有些不能釋懷,但讓他耿耿於懷的不是梁仲夏說的話,真正讓他耿耿於懷的是他竟然會對她的話耿耿於懷。
說起來有些繞,歸根結底,是自己的情緒和態度,讓他陷入一種不自在的泥沼之中。
那兩句話一直縈繞在耳畔,不肯消散。
一句是“我跟邵宸一沒關係”,另一句是“我在相親”。
給薛莜藝發完簡訊,梁仲夏剛要推門而入,包廂門先一步拉開了。
梁譯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隨他出去,站在走廊上,合上門,他壓低聲音說,“嬸嬸說你想找個律所的?”
跟並不親近的哥哥討論找物件的問題,梁仲夏覺得有些彆扭,支支吾吾沒說出什麼話來。
梁譯見她低頭憋紅著臉,也不等著聽她要說什麼,“律所同事聚會你要是感興趣”
他這話沒說完,梁仲夏卻也明白一大半,“呃哥,不用了。”找物件她真沒汲汲不可待,可她媽媽託人各處撒網,顯得她好像很飢^渴。
梁譯見她吞吐也沒多話,“你嫂子讓我去國貿那邊接她,我先走一步。你們好好聊聊,就當多交個朋友。”
一想到跟陌生人單獨相處,梁仲夏有些窘迫,卻還是硬著頭皮點點頭,跟梁譯說了再見走進包廂。
接下來的氣氛沒梁仲夏想象得那麼不堪,也許是彼此不抱幻想,兩個相親物件喝著椰子汁,聊得很歡暢。從剛才提起的公益專案籌劃,談到即將舉行的高校心理諮詢中心培訓。
N大心理學專業首屈一指,梁仲夏的導師是高校心理協會聯盟的會長,每年五月份各大高校的心理諮詢師都會來N大參加培訓。去年梁仲夏還看著師姐為一系列講座忙得焦頭爛額,今年很快輪到她來擔任培訓負責人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正有點焦慮,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
相親物件笑了笑,很友好地示意不介意她接聽。
來電顯示是薛莜藝,梁仲夏尋思著她一準兒是進了“十大主秀”來報喜的,可接了電話,那頭說話的卻不是薛莜藝。
“你是小藝的姐姐嗎?她骨折了,在醫院呢,我們幾個身上沒帶錢。”
梁仲夏一下子站起身來,“哪家醫院?”她一邊聽著電話,一邊三言兩語跟不明狀況的相親物件說話,“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再聊。”
“是N大附近的仁和。現在在急診室,醫生說要辦住院手續。”說話的女生雖然有些慌亂,可話說得有條不紊。
“好的,我馬上過去,謝謝你幫忙照顧小藝。”
四季這片是鬧市區,車流量大,按說打車並不困難,可梁仲夏站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著輛空車。好不容易瞧見輛空車,她揮揮手,計程車司機熟視無睹地拒載了。
梁仲夏憋下想罵人的心思,現在再讓梁譯折回來接她已經不可能了,正想著要不要請不甚相熟的相親物件幫忙,一輛黑色凱迪拉克漸行漸緩,停在她站的路崖石邊。
這情狀似乎是遇上好心人了,梁仲夏走過去,車窗搖下來,她低頭,對上的是一張明豔的笑臉。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女人留著中分,髮長及肩,髮質柔順,巴掌大的臉龐現出些許疲憊,笑起來露出兩個梨渦,看起來舒服可親。
“Hi;仲夏,”她朝她打招呼。
梁仲夏愣了愣,往左邊的駕駛座上看過去,果不其然,是邵宸一。
他穿著純藍色襯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她腦海裡只有兩個形容詞,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邵宸一微微側頭,笑起來陽光和煦,“附近劇院話劇剛散場,不好打車,去哪?我送你吧。”
梁仲夏看到邵宸一跟宋南溪在一起本不想打擾,可他也說了話劇剛散,正是打車高峰期,她要是矯情地拒絕,到醫院還不知是猴年馬月。
想到這裡,她點點頭,繞到後車門,進來車廂坐下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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