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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什麼都沒說,這丫頭哪來的脾氣?
熱水澆下來,沖刷著冰涼的身體。
熱霧氤氳起來,朦朦朧朧的,一如梁仲夏腦子裡攪得亂糟糟的混沌。
她頭腦裡還在一遍遍回放剛才的影像。
薛莜藝跟易頌抱在一起,濃情蜜意,乾柴烈火,這是她從未設想過的場景。
薛莜藝已經跟易頌熟悉到這種程度,她後知後覺。
心裡的情緒絕不只是驚異,學心理的就是有這個意識,總能為自己細枝末節的感受找到準確的定義,是委屈,甚至是嫉妒。
怎麼回事?梁仲夏煩躁地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她今天絕對是被羅藝歆和姚芊那兩個幸福的女人給刺激到了。
身邊親近的人紛紛找到下家,獨獨剩了薛莜藝和易頌,要是他倆在一起了,她真有種要孤獨終老的錯覺。
這種心情讓她想起前些日子跟舍友韓笑的聊天來。
“仲夏,其實我覺得吧,我單身沒什麼,只要你也沒男朋友就行了。”
這可真有點繞,梁仲夏反應了好一會兒,“所以說,你真愛是我吧。”
梁仲夏自然是說笑,她明白韓笑的意思。身邊也有一個單身的人幫襯著,陪同上課吃飯,一起聽音樂看電影,跟男朋友的功能相差無幾麼。
這樣,單身不至於那麼淒涼。
梁仲夏拿毛巾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時,客廳裡的薛莜藝站起身來,易頌顯然已經走了。
“姐,易頌熬了薑糖水,你淋了雨,小心感冒,”薛莜藝體貼地提醒著。
“啊,”梁仲夏點頭應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開始薛莜藝都是喊易頌“易老師”,什麼時候直接稱呼他名字了呢?
今天她真是心思繁重。
梁仲夏走進廚房,剛端起湯碗,就聞到一股濃重的姜味,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最討厭姜的味道,寧願吃幾顆膠囊,可還是捏著鼻子強忍著喝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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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才躺下,早晨七點梁仲夏就爬了起來。
手機有韓笑發來的簡訊,只有簡短的兩個字“恭喜”,梁仲夏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天是高校心理諮詢培訓講座的最後一天。
“確實是解脫了,”梁仲夏回了過去。
薛莜藝沒有早課的時候起得很晚,梁仲夏放輕動作換好衣服,把昨天溼透的衣服洗了才出門。
易頌也正開門,兩個人撞面,他懶洋洋地說了聲“早。”
看他面容露出些疲憊,梁仲夏心有愧疚,再加上想起昨晚自己表現得不禮貌,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昨天麻煩你了。”這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易頌聽梁仲夏說話像磨洋片,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感冒了?”
梁仲夏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只是嗓子有點不舒服。”
從公寓到N大還有一段距離,明明不是早高峰,可這片兒的老頭老太太很多乘車去倉繡公園的,座位是指望不上了。
公交車上悶悶的,梁仲夏昨晚失眠,現在公交車走走停停,搖晃得她困頓欲睡。
她握著扶手,跟易頌搭了幾句話,疲倦地眯著眼睛,很快便沉入了意識不清的睡眠裡。
這個瞌睡只有幾分鐘,覺到額頭貼在溫軟的物體上,梁仲夏覺得奇怪,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淺藍色的polo衫,她這才發覺自己腦袋垂在別人懷裡。
這是什麼烏龍!梁仲夏打了一個冷戰,意識瞬間清醒過來,她猛地抬起頭來站直了身子。
易頌剛才見梁仲夏像個瞌睡蟲樣,額頭一下下碰在黃色欄杆上,於心不忍地讓她腦袋靠在自己懷裡。
昨天看到她出現在客廳,渾身溼透,魂不守舍地看過來,他走近時她並不理睬,他還以為她又受了什麼刺激。清晨出門見她盈盈笑著說“早”,他半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沒過幾分鐘,梁仲夏跟殭屍復活一樣突然直起身來,還真把他嚇了一跳。
梁仲夏沒敢看易頌,撇過頭去看著車窗理了理頭髮。車窗的映象裡,易頌的右手跟她的雙手同握在一個扶手上,另一隻環過她的腰虛攏著,雙臂看起來就像圍護著她的城堡。
易頌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來,低頭看她,“站著都能睡著。”
梁仲夏順了順劉海,正待說話,包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陳曦,梁仲夏詫異,這兩年她跟陳曦網路互動挺多,但越洋電話這還是第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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