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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詆譭。
明明應該說“看見你就沒胃口了”,這樣子才對,可她懶得糾結,只撩了撩耳邊的碎髮,生生地答了一句,“秀色可餐,沒辦法。”
易頌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八樓裡並沒有文學類圖書,梁仲夏看書做筆記的時候,易頌就在一旁翻著她借閱的資料。
梁仲夏在筆記本上畫圖,空白處簡略地寫上幾個字。她寫字並不好看,但貴在整齊,遠遠看去稱得上賞心悅目。
許是當年上英語課時梁仲夏漫不經心的樣子給易頌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她現在聚精會神專心致志的神態對他來說還有些新鮮。
專注,入迷,原來並不是只用在邵宸一身上。想到這裡,易頌嘴角微微上揚,不自知地笑了笑。
本來易頌一個大活人坐在旁邊就怪分神的,再加上他時不時瞥向這邊,偶爾奸笑兩下子,七月天陰風陣陣,梁仲夏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終於,她收了收筆,轉過頭來看向身邊人,“易頌,你很閒嗎?”
易頌愣了一下子,很快嘴角上揚又笑了,他挑了挑眉毛,調笑地說了句,“怎麼會?我在辦正事兒。”
易頌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是會勾魂般蠱惑。他今天這麼愛笑,完全是濫用殺傷力!
梁仲夏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跟過來嘲笑我分了手,那任務完成了。”她頓了頓,低頭看向筆記本,“要是想安慰我,那真沒必要,你還是省著力氣去逗美女開心吧。”
易頌往後拂了她額頭一下,“小腦袋瓜兒怎麼想得這麼多!我就是很開心罷了。”
梁仲夏心裡有氣,瞥了他一眼,只嘟囔了一句,“什麼居心啊”
她就是這麼隨口一說,誰知旁邊的易頌作驚異狀地說了句,“別有居心,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易頌演技太爛,那個欠扁的驚異狀看得梁仲夏想扇他兩巴掌。
幸災樂禍得這麼赤^裸^裸,太可惡了!
梁仲夏暗暗咒罵了他幾句,繼續隱著氣低頭翻書,筆尖落在紙上的一瞬,她細細咂摸了一下方才跟易頌的對話,“別有居心”是說心裡一驚,手指像是凍僵了一般再也寫不下去。
待她按圖索驥一般抬頭,正好對上易頌笑盈盈的雙眼,他那副表情看得她渾身升騰起一股燥熱,想窮究他是什麼意思,可張張嘴那話根本說不出口,梁仲夏只得悻悻地重新垂下腦袋來。
外面三十多度的太陽烤得人動一動就渾身出汗,N大圖書館冷氣過分足,在空調風口待著,沒看一會兒自閉症兒童的研究案例,梁仲夏露出的大半條腿被凍得不行。
她兩腿交疊起來,緊緊瑟縮著身子,這姿勢一定分外詭異。
餘光瞥到旁邊的人手指在領口動著,梁仲夏撇頭,略緊張地脫口而出道,“你脫衣服幹嘛?”
易頌正解著領口的第二顆釦子,白色襯衣裡面是黑色T恤,聽她發問,他手指頓了頓,“你不是冷嗎?”
梁仲夏站起身來,搖了搖胳膊阻止,“你別換個地方坐不就行了。”
易頌眼神有點無辜,訥訥地問道,“那我有點熱,可以脫嗎?”
梁仲夏納悶,“脫啊你,問我幹嘛”
梁仲夏喜歡穿白襯衣的男生,易頌穿白襯衣瀟灑倜儻,穿簡單的純黑T恤也人模人樣的。
她側頭看著旁邊的男人,面容清俊,眉目闊括,以往的嬰兒肥消退,面部只餘硬朗的輪廓。
梁仲夏突然就記起來,多年前,抱大腿事件在N大論壇上引發了校草爭霸賽。作為導火索,她一度關注過那個火爆到加了高亮的貼子。看到人文學院不少人提到易頌,當時她還覺得大跌眼鏡,深度懷疑文院男生的質量沒有下限。而現在,她自己托腮做花痴狀,心裡感慨著,易頌長得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梁仲夏正胡思亂想著,只覺眼前一黑,不明飛行物從頭頂罩下來,手忙腳亂地去掀那白濛濛一團衣服,耳畔響起易頌說話的聲音,“蓋腿上別揉了弄皺了你熨”
從頭頂抓下襯衣來,鼻尖還能嗅到那股清淡的皂香,很舒爽的味道,莫名其妙地讓人心曠神怡。
梁仲夏沒多計較,欣愉地從善如流,把襯衣鋪到了自己裸^著的雙腿上。
看了好一會兒書,梁仲夏才想起來一個問題,搖著中性筆,她饒有興趣地發問,“易頌,我很好奇,大夏天的,你為什麼穿兩件衣服?”
易頌這會兒正在看他自己找的情緒心理學,似乎有點入迷,他沒抬頭地答道,“啊為了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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