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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頌正等著她說關於全球變暖的觀點,結果她直接一句“Ithinkthat’sasevereproblem。Doyouagreewithme”把問題徹底甩給了他。
易頌頭頂冒黑線;接過話題,說了兩句意見,期間梁仲夏一直點頭,不時插兩句已經變成她口頭禪的“yeah;Ican’tagreeanymore。”
口語考試又不是說相聲,而梁仲夏捧哏得太專業,兩人的discussion漸漸變成一個人的脫口秀。
見她不住地點頭應和,絲毫沒有再插嘴的意思,易頌頓了頓,說了句“What’syouropinion?”將問題拋了回去。
他沉默,等來的卻是託著腮的梁仲夏用中文感慨,“你是標準倫敦音吧!真想口語變得跟你一樣好!”
過分,她腦子是養金魚的嗎?根本就沒聽見剛才他說的是什麼
“這樣子不行,”易頌無奈地扯過她的練習冊,翻開目錄,“一共十五個單元,”他拿出鉛筆劃掉三個單元,“水汙染,職業計劃,運動,是期中考過的,所以還剩十二個。把每個topic的觀點分條列出來,每次由你引入主題,陳述觀點,然後我補充,OK?”
梁仲夏擺正了練習冊,相當潰敗地癱在桌子上,“十二個怎麼這麼多啊”
見她半死不活的樣子,易頌同情心氾濫,“你發音不錯,說不出觀點大概是詞彙量的問題,這個辦法是笨了點,但是管用。”
梁仲夏下巴擱在練習冊上,情緒懨懨地抬眼看他,嘴巴一張一合糾正道,“不是詞彙量的問題,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觀點。”
說著,她又發瘋一般地摔了摔練習冊,攤開四肢仰倒在桌椅上,一副裝死的樣子。
她這個大大咧咧的樣子,易頌實在無語,“梁仲夏,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梁仲夏聽話地坐直了身子,臉上瞬間掛上莫名其妙的笑容,“剛才你說運動,我想起來一個笑話。”
易頌拿鉛筆在她練習冊上分條列觀點,敷衍著“嗯”了一聲。
梁仲夏繼續說了下去,“說一個華僑回國,記者採訪誇獎他中文好,他謙虛地說一般一般。然後,記者問他喜歡什麼野生動物。他說,野生動物嗎?我喜歡乒乓球”
梁仲夏說完,自己笑得前仰後合,易頌抬頭白了她一眼,“確實不是詞彙量的問題,智商才是你硬傷。”
聽他損她,梁仲夏並不懊惱,依舊沉浸在自己講的笑話裡笑得不亦樂乎不可自拔。
這天兩人在麥當勞從下午熬到晚上十一點,每個topic易頌都用英文分列了觀點,兩人對著練習冊從頭到尾演練了幾遍,直到梁仲夏能磕磕絆絆說幾條意見他才喊停。
臨近宿舍關門,兩人從麥當勞出門。
隆冬季節,易頌只穿了一件皮夾克,晚上陰風陣陣,吹得人毛骨悚然。
梁仲夏的鞋子踩在殘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她頓了頓腳,撇過頭來看他,“穿這麼少,你不冷嗎?”
易頌心裡嘀咕著,你中午喊我出來的時候豔陽高照,誰會想到你笨得慘絕人寰,要捱到這個點才能回宿舍!
“這個氣溫凍不死我,但是再當你partner,我早晚會被你弄死。”
易頌話音剛落,只覺一道銀線朝著脖頸飛來,梁仲夏轉到他面前,扯過白色圍巾另一端,她用力拉低,扯得他低了低脖子,跟她面部貼近。
鼻子上有黑頭,左頰跟下巴生了幾顆痘,額頭上毛孔粗大,易頌最後定睛在她忽閃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被冬天的霧氣打溼,像是負了重的蝶翼,撲打盡是徒勞。
梁仲夏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利落地把圍巾系在他脖子上,繫好後往後退了兩步站定瞅著自己傑作,笑嘻嘻地說道,“雖然一看就是女生的,不過跟你很搭。”
易頌無語,讓他戴女士圍巾像什麼話,他伸手就要扯開,梁仲夏溫暖的雙手立即就附了上來,“現在不許動,到了宿舍才能拆。”
易頌現在更肯定自己剛才說的話了,他早晚會被梁仲夏弄死。
他陰沉著臉,低頭看她附在自己手背上的雙手,無奈地說道,“不換個系法,別人會以為我是異裝癖。”
梁仲夏這才施施然收回手來,見他自己擺弄圍巾,繼續笑呵呵地說道,“你沒聽人說過嗎?說我愛你,就是給你弄死我的機會。所以,”她聳了聳肩,“我可不敢跟你女朋友搶這個特權。”
聽到“女朋友”這個詞,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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