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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空虛,就像一隻被針紮了個小孔的氣球,倏忽之間洩了氣,她悻悻地收回手來,“不然不怎樣”
她突然之間情緒低落,讓易頌有些措手不及,慧黠的笑容僵在嘴角,慢慢回攏。
梁仲夏站在原地,鎮定了一會兒,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機,抬頭對他說,“我們去廣場吧。我先換個衣服。”
中心區有直達廣場的公交,原本上車時車廂內雖然沒有座位,但還算人少。中途幾站嘩啦啦上來不少人,梁仲夏跟易頌俱被擠到車門處。
兩個人貼的很近,梁仲夏的腦袋幾乎靠在他頸窩上,入目處便是易頌的喉結,她能嗅到他襯衣上那股清淡的皂角香。
雖然扶著欄杆,可人晃來晃去的,易頌怕她站不牢穩,兩隻胳臂在她身後虛攏著。
梁仲夏覺得這個姿勢像是面對面的擁抱,她面紅耳赤地背過身去,這個姿勢更了不得了,不僅僅是像易頌從背後抱她,她的後背碾磨著他的胸膛,這讓她想起幾天前做的那個春^夢。
梁仲夏只得輾轉身子,又繞了回來。
易頌只當她被擠得不舒服,到了最近的車站拉著她下了公交。
雙城是個旅遊城市,雙城廣場的夜景也算是著名的景點。
許是本地人的緣故,梁仲夏對這邊的音樂噴泉並不感冒。她甚至已經十好幾年沒特意來過廣場。
到廣場將將八點,下來計程車,梁仲夏先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嚇了一跳。烏泱泱黑乎乎一片人,呈同心圓狀圍繞著噴泉區。
廣場上播放著某部義大利歌劇,幾十米的噴泉有節奏地勃發著,配合著周圍燈光,金色水柱磅礴而上,擎天衝刺,銀色水花旋轉而下,簌簌落地。起落盡是金碧輝煌,一派盛景,煞有介事。
邊緣小水池旁站著幾個小孩子,被噴泉包圍淹沒的同時發出幾聲欣喜刺激的尖叫。
不遠處是練輪滑的少年,賣鐳射燈的小販,抱孩子的父母,搬著小板凳乘涼的老人,牽手散步的情侶
很奇怪,身處其中,有種被循喚的錯覺,看著別人茶餘飯後的生活,梁仲夏方才躁動難安的情緒漸漸平復。她能想象得出這些人日復一日有節奏地迴圈過活。
祥和,她想到了這個詞。
廣場旁邊是護城河,梁仲夏跟易頌走到橋上看夜景。
夜晚暴露黑暗,也隱藏所有不圓滿。印象裡那個灰頭土臉的雙城一夕之間變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仙子。梁仲夏第一次發覺自己對家鄉有這麼濃厚的好感。
站在高處,萬家燈火撲朔迷離,黝黑的河蜿蜒著,朝著金光閃閃炫目耀眼的北極閣流去。
“雙城的水是連著的,要是從這裡跳下去,可以一路遊進鹽城湖、半月潭、銀線池”
“那一起跳嗎?”易頌含笑打量良久才蹦出這樣一句話的梁仲夏。
梁仲夏白了他一眼,“跳下去要罰錢的好麼”
易頌扯著她手腕往橋邊靠了靠,彎著眼睛笑眯眯地說,“掉下去呢?”
梁仲夏探著腦袋瞧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河水,黑黝黝的,像是有把人吸入沉底的魔力。她吞了口口水,不著痕跡地抽出手腕,轉過頭來看著易頌,“那你是找死”
易頌擺手笑了笑,“非也,這叫殉情。”
又來了。易頌總是這樣子說著曖昧不清的話。
以前他對她冷嘲熱諷多少在這樣一個前提之下,即他知道她習以為常並不介意。他毒舌尖刻,她難以反駁,日子一長,這幾乎成為兩個人預設的相處方式。
那現在呢?易頌是要把調情變成兩人新的相處模式嗎?
他或許以為她能像之前一樣安之若素。
可事實是,他的每次撩撥都讓她心裡連綿失火。
梁仲夏正浮想聯翩,耳畔響起來一個稚嫩的嗓音,“哥哥,給姐姐買支花嗎?”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雙臂環著一大捆鮮花,目光炯炯地看向憑欄而立的易頌。
易頌雙手從中褲口袋裡抽出來時,順帶著取出來錢包。他遞過去五十塊錢,小女孩遞過來兩支玫瑰。
易頌只接過一支,俯低身子,視線比及女孩的眼睛,微笑道,“另一支是送你的。”
易頌轉身,隨手將那隻紅玫瑰別在梁仲夏耳際。
梁仲夏從耳邊取下顫巍巍快要掉下來的鮮花,擱在鼻子前面嗅了嗅,“是很香。不過好貴。”沒待易頌搭話,她接著說道,“五十塊就當買她那聲姐姐了。現在出門,小孩子都喊我阿姨了。”
護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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