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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涼被滕麗華一個巴掌打得頭暈目眩,仍急忙從地上爬起,跪伏在地。心跳得厲害,“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大膽賤婢,沒看到本宮與諸位娘娘在此賞花嗎?竟敢無視宮規,著實該死!該死!”滕麗華將一股怨氣全部撒在弄涼身上。
沒人上前為弄涼說一句話,因為不值得,也不願意。
眼前的弄涼,只是一介宮婢。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有意掃了娘娘們的雅興,只是這花白白入泥也是可惜了,所以奴婢撿些花瓣。奴婢沒有摘過一朵,全是地上撿的。”弄涼腦子嗡的一聲,自知遇見了難惹的主子。
弄涼心底不禁叫苦連跌,她可是頭一遭幹這事,咋就被活逮了呢?
“放肆,娘娘說話竟也頂嘴!”滕麗華的宮婢——新言,怒聲呵斥。
這下子,弄涼慌了神,身子止不住顫抖,不知該如何說話。
耳邊是滕麗華冰冷無溫的聲音,“你這賤婢好生無禮,本宮今日便好好教訓教訓你,免得以後人人見了,都以為本宮是好欺負的。”說著,將視線狠狠的投向一旁站著的蘭姬與安璧二人。
玉手一揮,身邊的太監——高青隨即上前。聽得滕麗華嗤冷的媚笑,“來人,賜脊杖一百。”
話音剛落,弄涼整個人都軟癱在地。脊杖一百,無異於要將她活活打死。
一時間,四下噤若寒蟬,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吭聲。
此地,偏蘭姬、安璧與滕麗華位份最高。即便不滿,奈何身份有別,誰也不想自討沒趣。安璧的眉,不覺擰緊,五指微微蜷握成拳。
蘭姬扭頭看她,雖然不解,也沒有開口去問。只是心裡想著,滕麗華此舉太過陰狠,即便是宮婢,也不該草菅人命。奈何蘭姬也只是想想,沒有說什麼。看著弄涼被太監們押在板凳上,執行太監已經去拿刑杖了。
若傾城正低頭清掃倚翠園外的石子路,原本是她去園子裡的。奈何弄涼偏要與她換,拗不過她,若傾城只好隨了弄涼的意。
不想,卻讓弄涼惹來了滔天大禍。
與弄涼一道清掃園子裡的宮婢見到弄涼被羈,急忙奔出來告訴若傾城。
嚇得若傾城掃帚一鬆,瘋似的衝進去。
果不其然,只見弄涼被死死壓在板凳上,刑杖正狠狠的往她脊背上拍打。弄涼麵色青白,眸色渙散,口中發出痛苦的聲音。
“住手!”若傾城怒吼一聲,已然衝出去,抓狂的推開行刑的太監,撲倒在弄涼身上。掃一眼四周無視生命,冰冷看戲的妃嬪們,若傾城心寒如霜,“誰也不許碰弄涼。”
“喲,本宮還以為從哪裡跑出來會吠的狗,原是大名鼎鼎的赫敏公主。”滕麗華驕傲的抬著頭,冷嘲熱諷。
若傾城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壓低聲音,“弄涼所犯何罪,要以脊杖重罰?”
“藐視宮規,以下犯上。”滕麗華大聲叫囂。
“不,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弄涼無力的爭辯,“小姐,奴婢只是撿了地上的花瓣而、而已,真的沒有”
此時此刻,若傾城自然明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只是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得不為弄涼爭一下,否則這些個脊杖下去,弄涼非死即殘。跪身在地,若傾城向滕麗華重重磕了個頭,“請娘娘大人有大量,饒過弄涼一命。賤婢若傾城願替弄涼擔此重責!”
誰人不知,無人不曉,帝君有命。誰也不許擅殺若傾城,否則罪同謀逆。
這一百脊杖下去,若傾城必死無疑,但是這個滔天大罪,若傾城料定滕麗華承擔不起!她在賭!用自己的命,賭弄涼一命。
滕麗華惱怒,“你真當本宮不敢動你嗎?”手,高高舉起。
安璧目不轉睛的盯著若傾城,神色微恙。蜷握的五指微微攤開,眼底流光盈盈。下一刻,她忽然上前,伸手扣住滕麗華險些掌摑在若傾城臉上的手。
一剎那,四周一片死寂。
安貴人
這一百脊杖下去,若傾城必死無疑,但是這個滔天大罪,若傾城料定滕麗華承擔不起!她在賭!用自己的命,賭弄涼一命。
滕麗華惱怒,“你真當本宮不敢動你嗎?”手,高高舉起。
安璧目不轉睛的盯著若傾城,神色微恙。蜷握的五指微微攤開,眼底流光盈盈。下一刻,她忽然上前,伸手扣住滕麗華險些掌摑在若傾城臉上的手。
一剎那,四周一片死寂。
“麗貴人這一巴掌下去,只怕要驚動皇上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