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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池直起身子,眼底流露無邊戾氣,“臣聽聞皇上封了前朝赫敏公主做皇妃,而今已有龍嗣在身。臣不甚憂慮,夜不能寐,恐死灰復燃之。”
矛頭,直指若傾城。
一時間,滿朝譁然。
誰也想不到蘇城池一上朝,便將此事重提。慕容元楹的心沉了一下,面色鐵青,再看上頭的慕容元策,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蕭漠南靜立一旁,也不言語。
“平陽王是否有些杞人憂天?”慕容元策不緊不慢的開口。
“皇上,自古以來哪有本朝之君立前朝餘孽為皇妃之理?”蘇城池砌詞,一身冷傲。
慕容元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如今不是有了嗎?”
“皇上!皇上難道不曾聽過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又是強硬的話語。
聞言,慕容元策面色微涼,笑得愈發淒寒,“愛卿豈不知佛偈有云:凡事太盡,勢必緣分早盡。萬物沒有絕對,自然不要趕盡殺絕的好。”
“皇上一心袒護雲嬪,臣無話可說。既然如此,皇上也當未雨綢繆,為我朝的千秋功業著想,豈能因兒女私情而置千秋國祚不顧!”蘇城池語氣堅決。
重重撥出一口氣,慕容元策冷笑幾聲,“那依平陽王的意思,朕該如何處置雲嬪母子?難道要朕將他們一起處死,才能斷了前朝的根基嗎?”
蘇城池微震,撲通跪地,“臣不敢!臣絕沒有要害龍嗣之意。只是雲嬪若誕下皇子,即為皇長子,其位份何其尊貴,怎能有出身宮奴之母。再者,難保雲嬪死心不滅,以皇長子為藉口,趁機攬權,禍亂朝綱。”
“皇上可聽過漢武帝之事?昔年漢武帝因巫蠱之術而累及太子滿門,年老時悔之晚矣。膝下獨寵鉤弋夫人,又恐自己身去之後,主少國疑,鉤弋夫人趁機把持朝政。於是在立鉤弋夫人之子為太子時,下了一道旨意。唯留子去母,其子才能堪當大任,承繼皇帝位。”
慕容元楹冷哼,“平陽王的意思,也要皇上留子去母,殺了雲嬪嗎?”
“有何不可?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前朝餘孽死灰復燃。”蘇城池不屑的瞥一眼慕容元楹,盛氣凌人。
“平陽王一口一個前朝餘孽,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從前朝過來的。”慕容元楹幽然說著,卻字字句句砸在一個【理】上,“平陽王領軍在外,自詡仁義之師,怎麼如今見的殺戮多了,眼裡竟也染了血,絲毫不記得仁義二字是何道理了。”
“你!”蘇城池慍怒,“靖王爺一心護著雲嬪,莫不是對雲嬪餘情未了?”
這樣的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來,著實教慕容元楹下不來臺。慕容元楹登時怒上心頭,卻無語反駁,只得恨恨的瞪著蘇城池。許久才反應過來,撲通朝慕容元策跪下,“皇上,臣弟並無覬覦皇妃之心,還望皇上明鑑。”
“四弟平身。平陽王不過說笑,四弟不必放在心上。”慕容元策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姿態,真叫一旁的竇辭年急死了。再讓蘇城池說下去,若傾城當真成了非死不可的妖孽。可惜,竇辭年無能為力。這種事,只有慕容元策說了,才算。
“皇上!”蘇城池陡然怒喝,“皇上豈可猶豫不決。攸關江山社稷,望皇上早下決斷!”
這,幾乎就是赤果果的逼宮。
“平陽王似乎小題大做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寂靜的大殿瞬間仿若炸開了鍋。蘇城池橫眉怒目,卻見蕭漠南依舊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眼底冷若冰霜。
帝王計退重臣;護雲嬪
“皇上!”蘇城池陡然怒喝,“皇上豈可猶豫不決。攸關江山社稷,望皇上早下決斷!”
這,幾乎就是赤果果的逼宮。
“平陽王似乎小題大做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寂靜的大殿瞬間仿若炸開了鍋。蘇城池橫眉怒目,卻見蕭漠南依舊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眼底冷若冰霜。
上前一步,向來不愛說話的蕭漠南,此刻卻突然站了出來。衝慕容元策微微施禮,蕭漠南轉身直面蘇城池,“平陽王只聽聞雲嬪有孕,懷疑其別有居心。殊不知如今的雲嬪,已是雙目失明之人,如何還掀得起大浪來!”
失明?蘇城池一怔,不覺脫口而出,“她失明瞭?”
蕭漠南頷首,“然也!”
隨即恢復神態,蘇城池冷笑,“失明又如何,小公爺如何能斷定,失明之人便不會再起禍端?”
“平陽王一口斷定雲嬪乃是妖孽,必欲除之而後快,如此狡辯是否有些強詞奪理?”蕭漠南不是慕容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