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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寧的存在,我便派人暗中去查。你還想要聽下去嗎?”
“住口!你住口!若傾城,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蘇城池就像抓狂的獅子,整個人呈現出失控的顫抖,眼底湧現的不再是單純的憤怒,還有一抹痛心和至絕驚恐。
“是你,誘騙蘇青寧喝下毒酒。可憐蘇青寧,還以為你已暗中偷換了毒酒,以為會假死逃過一劫。可是,她至死都無法明白其中緣由。九泉之下,她死不瞑目!”若傾城斬釘截鐵,恨得咬牙切齒。
是蘇城池,這個始作俑者。讓她揹負了慕容元策前半生的極度仇恨,她隱忍,不肯告訴慕容元策真相,是不想讓慕容元策受傷。不願慕容元策知曉,當初的蘇青寧,其實根本不想死不願死。是蘇城池,答應換掉毒酒,用假死之藥,讓蘇青寧逃出生天。所以蘇青寧才在慕容元策面前演了一出刻骨銘心的,為國家大義,為深愛的男子,含恨飲毒酒的戲碼。
朕的命,就在這裡
只是蘇青寧到死都沒有想過,她的親弟弟,會在最後的關頭,出賣了她。
那杯酒,原就是若紂賜下的毒酒,可憐她還飲得這樣從容,抱著活下去的希望。
“蘇城池,用自己親人的命換來畢生榮耀,值得嗎?”若傾城說這句話時,心微疼,她想起了自己的父皇。那年宮破,她親眼看到父皇拿劍砍殺了滿宮妃嬪,慘烈的場景,刻骨難忘。她的母后,曾匍匐在她腳下,因為疼痛而聲聲哀嚎,最後毒發而死。
朝代更替,多少鮮血多少殺戮。她的族人,一夜之間,幾乎死傷殆盡。
可是,她和弄涼選擇活下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弄涼沒能陪她走到最後。
指尖,輕輕跳動,每每想起弄涼,那柄握過血刃的手總會忍不住顫抖。最後的死亡,是她親手鑄就,也是她最痛徹心扉之處。弄涼臨終前的苦苦哀求,她至今無法忘卻。
蘇城池的眼裡已經染上薄薄的輕霧,漾開如血的顏色。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整顆心都為之絞痛,額上竟冒著些許細密的汗珠。他恨,恨眼前這個女人,是她親手造就了今日的自己,也是她,讓他走到了今日的地步。一無所有,真的一無所有。除了手上的劍,劍下的女人,他所能握住的也僅僅如此。
那一刻,他顯露的是被看穿的窘迫,是一種在若傾城面前所呈現的赤果果的卑劣。
“那你為何不告訴慕容元策,這樣他就會早早的殺了我,何至於讓你自己落到我的手中?”蘇城池歇斯底里。
若傾城驟然怒視蘇城池絕望的容臉,牽起無溫寒笑,“因為我愛元策。蘇青寧的死,是他心中永久的傷痛,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會恨蘇青寧。蘇城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有時候恨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難以忘記。我不要他恨蘇青寧,因為那隻會讓元策更深刻的記住這個女人。我寧願他恨我,至少這樣,在元策心裡,我才會無時無刻的存在。”
“好!很好!若傾城,你苦心孤詣了那麼久,現在你得到了什麼?你還不是狼狽至絕的綁在這裡。看看下面,看看你深愛的男人,他會為你做什麼?他還能做什麼?你以為慕容元策真的愛你嗎?你以為他會捨得為你放棄如畫江山,真的願意為你生為你死嗎?若傾城,我會告訴你,你有多蠢!簡直蠢得無可救藥!”蘇城池的眼底狠狠掠去嗜血的顏色,轉而換上冰冷的諷笑。
若傾城掙扎著,奈何手腳被縛,根本動彈不得,只能恨恨注視著勝利者一般的蘇城池。
蘇城池放下手中之劍,冷眼望著策馬行至山坡腳下的慕容元策。遠遠望去,馬兒原地打轉,馬背上的大毓朝皇帝,此刻正焦灼的探著身子朝這邊張望。
自然,慕容元策是不能輕易過來的,因為慕容元楹的虎豹師就在陣前,一旦慕容元策踏入一步,就會招來亂刀砍死的下場。
“慕容元策,這個可是你的皇后?”蘇城池高聲叫嚷,指尖拂過冰冷的劍鋒,細細撫去上頭沾染的若傾城的血。
“蘇城池,你到底想做什麼?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脅迫一名女子叫陣沙場,你不覺得羞愧嗎?如此卑鄙無恥,就不怕天下人嗤笑?”慕容元策怒吼。視線,一刻不離陣前的女子。
蘇城池面色一斂,“廢話少說,慕容元策,今日你唯有兩個選擇。要麼策馬而回,待你殺光這裡的所有人,再來領回你的皇后的屍體。要麼立刻寫下降書,自刎陣前,我便還你一個囫圇的皇后,安然返回你的大毓朝!如何?”
慕容元策驟然下馬,痴然站在原地,深情有些凝重。
扭頭望著面色悽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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