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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才頓住腳步。縮了縮身子,若傾城笑的淡然,“天好似更冷了。弄涼,把披肩給我。我累了,扶我回寢殿休息。”
“小姐?”弄涼急忙為她披上披肩。
“對了,正殿的燭火記得要熄滅,我不喜歡浪費。”若傾城說著沒頭沒腦的話,愈發不對勁,“看著披香殿的宮人們,不要趁我休息時,都一個個憊懶懈怠。這雪風颳得人心寒,明日若是下雪就更冷了,讓人去內務司多領些炭火。沒有地龍,這樣的天恐怕要凍死的。”
弄涼的眼淚忽然掉下來,若傾城的顧左右而言他,更讓弄涼痛心。
輕輕抓住若傾城的手,弄涼淚流滿面,“好了小姐,可不可以不要裝得那麼堅強?哭出來!你哭出來好不好?你這樣子,弄涼心裡好難過啊!”
“我沒事!真的沒事!”若傾城聳肩,“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人總有一死,玉姐姐不過是先走一步,我又有什麼好傷心的。最終,我也是要去找她的。”
弄涼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娘娘?”安璧不知該說什麼,眼眶紅紅的,噙著淚。
“我沒事!我沒事!我真的沒事!”若傾城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失魂落魄的走在迴廊裡。單薄的身子,微顫的步伐,令人肝腸寸斷。
安璧原來還想著要勸慰若傾城,此刻見到她不哭不鬧,反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只恨自己瞎了眼,看錯了蘭姬。
看到若傾城方才的狀態,安璧越發著急。試問宮中,還有誰人可信?誰人能勸慰若傾城呢?
驀地,安璧想到了一個人。當下拂袖而去,直奔徽雨宮。
正巧蕭丹青在自己的園圃裡裁剪花枝,聽得宮人來報,說是安貴人到,不由的略略生疑。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安貴人與徽雨宮從無往來,突然拜訪,怎不令人費解?
“讓安貴人到這兒來。”蕭丹青依舊不緊不慢的拿著剪子,細心的修剪梅樹枝條。
瑞香笑了笑,“娘娘剪得真好,到了來年春年花開,就更好看了。”
蕭丹青淡淡笑著,“把旁逸斜出的剪去,留住自己想要的,來年的花才能聚集養料,開得更好。其實做人跟這修剪花枝是一樣的,有舍才有得。”
正說著,安璧神色慌張的走進來,“臣妾參見貴妃娘娘。”
看了安璧一眼,蕭丹青略蹙眉,“安貴人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本宮這裡素來清靜,少有人來。安貴人這般急匆匆的要見本宮,可是發生了何事?”
安璧當然知道蕭丹青的意思,但到了這份上,她也沒什麼好計較的。斂了神色道,“臣妾斗膽,請娘娘去一趟披香殿。”
眸子陡然睜大,蕭丹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安貴人,你說什麼?”
“那日雲嬪娘娘蒙貴妃搭救,才僥倖活下來,臣妾即認定娘娘是個心善之人。如今雲嬪娘娘有難,還望貴妃娘娘再伸援手。如若拖下去,臣妾怕雲嬪真的會出事。”安璧的直覺告訴她,如果若傾城過不了這關,只怕會一屍兩命。
手上的動作遲疑了一下,蕭丹青原本弓著身子剪枝,此刻正緩緩直起身子。蹙眉將剪子遞給一旁的瑞香,接過瑞香地上的溼毛巾擦拭手掌。
安璧知道,蕭丹青心軟了。
果不其然,蕭丹青遲疑著開口,“雲嬪發生了何事?”
“娘娘可知平陽王妃與雲嬪的關係?”安璧輕嘆。
心中咯噔一下,蕭丹青立刻明白了安璧的意思。平陽王妃歿了,此事舉宮皆知,蕭丹青原也沒想那麼多。此時安璧提起,蕭丹青明白此事的嚴重性。她陪伴慕容元策多年,自然明白若傾城與平陽王妃乃是嫡親的表姐妹。平陽王妃逝世時,若傾城尚在禁足,不知這個訊息也不足為奇。
然蕭丹青此刻心中有些疑竇,若傾城身旁一直是弄涼在伺候。弄涼應該明白這件事的利害,又怎會在若傾城解了禁足後還要告知呢?
蕭丹青百思不得其解,“弄涼怎如此不知輕重,竟也不瞞著。貿貿然告訴雲嬪,豈非要了雲嬪的命?”
“娘娘有所不知,並非是弄涼告知,而是蘭貴人”安璧頓了頓,發覺自己有些多嘴。到底,她也不是擅於搬弄是非的人。抬頭偷偷看了蕭丹青一眼,還好,她未將自己與搬弄是非的長舌婦歸為一類。
“蘭貴人 ?'…3uww'”蕭丹青冷冷的笑了幾聲,“本宮原先看她纖弱無比,想不到狠起心來,竟也不留痕跡。”
瑞香的臉上漾開淡淡的憂慮,“那娘娘是否要去一趟披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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