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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馭,用著不放心。
現在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滕麗華守不住皇帝,竟在夜裡還被蘭姬輕而易舉的喚走。滕麗華走在宮道上,頂著眾人戳脊梁骨的指指點點,心裡恨意闌珊。
不就是懷個孕嗎?鬧得盡人皆知。如今舉宮都拿此事做笑話,滕麗華自覺抬不起頭。
氣憤之餘,滕麗華恨然掀掉雨傘,任由雪花飄落髮間,落於身上。
“娘娘?”新言急忙拾起雨傘,替滕麗華遮雪,“娘娘彆氣壞了身子,划不來。”
“現在滿宮都拿本宮做笑柄,本宮還有何掩面在宮裡存活?”滕麗華恨不能將蘭姬千刀萬剮,拳頭緊握,“新言,你去御膳房拿些鹽。”
新言一怔,“娘娘,您糊塗了,要鹽做什麼?”
“聽說蘭嬪現在經常去天壇祈福?”滕麗華的眼底閃爍著迫人的寒光。
“是。”新言恍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
“把鹽灑在天壇最上方的階梯處,悄悄的別教人知道。”滕麗華拂袖而去。
心頭一緊,新言忙跟上去。鹽落於雪中,會慢慢融雪。這樣的天氣,一旦雪融,勢必會結凍成冰,異常滑腳。天壇的階梯高而陡,若是從上頭滑下來,那麼常人尚且摔個半死,何況有孕之人。
雪花紛紛揚揚,連日來一直斷斷續續的下著。
若傾城正站在廊簷下閉目聆聽下雪的窸窣聲,陡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待睜眼,卻是弄涼焦灼的表情,不覺一愣,“弄涼,何事如此慌張?”
“小姐,蘭嬪讓劉福海來請你,說是要你去一趟天壇。”弄涼欲言又止,惴惴不安。
“劉福海還說了什麼?”若傾城不是傻子,弄涼的表情顯然是有事隱瞞。
弄涼咬緊下唇,許久才吞吞吐吐道,“劉福海說小姐你說小姐有欺君之罪,如果不想累及披香殿眾人,最好隻身前往。”心頭一緊,弄涼陡然抓住若傾城的手,“小姐還是別去,弄涼看那蘭嬪定是不壞好意。每每見到蘭嬪,弄涼總會心神不安,好似會有劫應在她身上一般。”
半低著頭思索,若傾城很快就明白劉福海的意思。除了佯裝失明,她沒有一絲破綻可尋。想必蘭姬已經看出了端倪,抑或是手中有了證據,否則不會讓劉福海堂而皇之的過來相邀。只是若傾城還猜不透,蘭姬相邀天壇的用意到底為何?
徐徐起身,若傾城嬌眉緊鎖,“弄涼,我出去一趟,不要告訴任何人。”語罷,不顧弄涼的阻攔,若傾城撐著傘大步朝天壇走去。
弄涼急得直跺腳,又沒有別的辦法。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對了,可以去找她。二話不說,瘋似的朝甘露宮跑去。
蘭姬所言不假,欺君之罪可大可小。慕容元策此生最恨欺騙,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佯裝失明,他一定會以為她在耍他,勢必不會輕饒披香殿的每一個人。若傾城自己受罰便罷,如果連累披香殿無辜的宮人,教她於心何忍?!
仰頭望著神聖的天壇,曾經她的父皇在此祭天,她風華無限的站在上頭俯視百官。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至今還在她的耳際徘徊。可惜人事已非,過去的再也回不去。
蘭姬已經站在上頭等她,秋玲望著蘭姬腳下的階梯,又別有深意的望著蘭姬。收到的是蘭姬微怒的表情,秋玲只好悻悻的退下。
拖著笨拙的身子,若傾城幾步一停歇的走上天壇,傲然站在蘭姬跟前。冷眼看著蘭姬笑靨如花的表情,若傾城很難將她跟蛇蠍美人聯絡在一起。蘭姬的笑,乾淨得如白雪,心底卻蘊藏著致命的毒藥。
“你到底要說什麼?”若傾城開門見山。這樣冷的天氣,在這樣的地方談話,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目光落在若傾城圓滾滾的腹部,蘭姬笑得邪冷妖媚,“雲嬪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皇上,你已復明之事?”
若傾城心裡一顫,蘭姬果然還是知道了。面色仍是淡然從容,“這是本宮自己的事,就不勞蘭嬪費心。”
“想必你也知道,皇上最恨欺騙。如果皇上知道雲嬪騙了他這麼久,你覺得後果會怎樣?”蘭姬挪著身子,緩緩靠近階梯。
“哼,這句話該由本宮來問,蘭嬪你到底想怎麼樣?”若傾城自知來者不善,又豈肯輕易服輸。
蘭姬眺望遠處,雙手撫上自己的小腹,臉上是淡然的哀傷,“能生下自己的孩子,真好。可惜,本宮是做不到了。”
“你什麼意思?”若傾城突然有種極度的不安。
“如果本宮現在就去告訴皇上,雲嬪假意失明,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用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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