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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睛的盯著門口,生怕蘇城池再次返回。
耿東旭自屋頂躍下,行至蘇城池跟前施禮,“王爺,屋頂上有血跡,想必刺客定已受傷。”
“沿著血跡去找,務必找到這個人。不論生死,都給本王帶回來!”蘇城池冷顏,誰敢在他平陽王府作祟,他必要此人付出血的代價。
“是!”耿東旭手一揮,立刻領著人衝出平陽王府。
血跡蔓延至大街上,一點一滴而且有越湧越烈的趨勢,耿東旭蹙眉,“此人傷得不輕,必然走不遠。你們分開去找,一有訊息即刻來報。”
手下們頓時分成好幾對,一條街一條街的挨著找。耿東旭偏不信,大活人還能飛上天去。反正蘇城池說了,生死不論!
緊緊捂著鮮血不止的小腿,也怪自己不慎,竟未料到平陽王府內箭手四伏。好在箭上無毒,否則當真性命堪虞。黑衣人面色慘白,擰眉去看小腿處的利箭。雖已被截去箭身,但箭矢卻深深刺入肉裡,儘管沒有傷到骨頭,卻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小腿動脈。如果貿貿然拔出來,必定性命難保。
悄無聲息的伏在屋頂,看著屋簷下的平陽王府家將四處搜尋。
待來人尋到別處,黑衣人陡然翻身躍下屋頂,二話不說朝前方奔去,而後直接躍入一座高牆之內。鮮血滴落院牆之外,痕跡到此為止。
“大人,這裡有血跡。”一聲高呼,耿東旭急忙跑過來。
抬頭望著高門前的牌匾,耿東旭緊鎖眉頭冷然佇立,身旁是家將的聲音,“大人,血跡到這裡就消失了。怎麼辦?如何向王爺交代?”
耿東旭心一橫,“走!回府!”
蘇城池經過這樣一鬧,自然沒有心情顧及若傾城,只是佇立在園子裡怒目圓睜。有人動心思竟然動到他的眼皮底下,豈非無視他的威嚴?簡直該死!無論是誰,都該死!
可是,到底是誰?是皇帝還是靖王?抑或另有其人 ?'…3uww'難道朝廷裡還有誰對自己虎視眈眈,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王爺!”耿東旭面色焦灼的領著眾人返回,目光有些閃爍。
“怎麼樣?”蘇城池冷然凝眸,一身肅殺之氣。
耿東旭手一揮,退開所有人,蘇城池立時感覺事態嚴重,陡然立眉。但聽得耿東旭跪身施禮,“屬下無能,未能生擒刺客。只因那刺客進了護國公府。”
蘇城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護國公府?”
想那蕭漠南向來不問政事,如今怎麼?果真是世道變了,連一向寂寂無聞的蕭漠南都開始蠢蠢欲動。
“是。屬下追至護國公府,便沒了刺客的下落。因為事關重大,屬下不敢打草驚蛇驚了小公爺,所以趕緊回來稟報王爺,請王爺定奪。”耿東旭低著頭,不知蘇城池會怎樣處置自己的失職。
蘇城池冷冷哼了幾聲,目光如月淒冷,“看樣子本王又多了個對手。到底是蕭漠南隱藏得好,還是本王太大意了,竟教他鑽了空子。既然他要插手,本王便要他自食惡果,讓他明白跟本王作對,會有什麼下場。”
耿東旭頷首,“王爺英明。”
“起來,照本王的吩咐去做。”蘇城池心生一計,眸色陰狠。
“是。”耿東旭附耳蘇城池,只見蘇城池的唇不住的一開一合,主僕二人不知在密謀什麼。須臾,耿東旭重重點頭,“屬下明白,王爺請放心。”
“此事絕不容有失。”蘇城池長袖一揮,笑得邪魅無比。微弱的光落盡他的眼底,迸發出迫人的淒寒。
明日!明日會是個好日子,是值得慶祝的好日子。佳人入懷,了卻多年之願。
蘇城池的視線落在緊閉的房門處,心底漾開一抹無溫清冽。
蕭漠南正在書房內挑燈看著有關蕭丹青與慕容長憶的記檔,宮人們的口供與瑞香一致,並無空隙可查。翻查當夜進出皇宮的記錄時,他卻看到了一個刺眼的名字——平陽王蘇城池。原本平陽王入宮是件最尋常不過的事情,偏偏發生了蕭丹青與太子被殺之事,蕭漠南敏感的認為此事與蘇城池逃不了干係。
要知道,去往後宮,必得經過御花園。
無論蘇城池是否做過,他都是一個難脫嫌疑之人。兩條活生生的人命,蕭漠南告訴自己,決不能就此算了!血債必得血償,這是天道!
書房外陡然想起刀劍碰撞之音,蕭漠南眉目一斂,長袖一揮窗戶驟然開啟。一個凌空,身影已然頓出房間,穩穩立於園子裡。只見季荒原與浣紗正圍住一名受傷的黑衣人,季荒原手中的長劍在夜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