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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侍衛對峙,乾澀的唇張了張,卻發不出絲毫聲音。許多話卡在喉間,生生的將她的淚逼了出來。
淚水劃過鼻樑,落在冰冷的刑臺上,弄痕面若白紙。
行刑之前,劊子手會用迷煙迷倒死囚,以防死囚在行刑時反抗而導致失手,不能一刀頭落。這是慣例,也在弄痕的意料之外。
若傾城瘋似的衝過來,只聽見監斬官高昂而震徹靈魂的聲音,“斬!”
手起刀落,刺眼的寒光掠過眼前。頃刻間鮮血飛濺,白布染色,恰似那年國破,暈上天際的似血殘陽。
“弄痕?”話剛出口,若傾城眼前一黑,瞬時暈厥倒地。
嫣紅的鮮血流淌在地,頭顱之上,眸色輕蔑而帶著濃郁的怨毒之色。蒼白的臉,蒼白的唇,蒼白的表情,淒冷的心,一寸寸焚燒成灰。她聽見弄痕幽怨而綿長的聲音,以及弄涼清脆悠揚的呼喊。
傾城傾城
“不要!”陡然睜眼坐起,若傾城的額頭盡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容色煞白無光。空洞的眸子彷彿要將一切都吸進去,又好似什麼都不要。
“娘娘?娘娘沒事了,您此刻人在雲藻宮,一切無恙。”寒雲急忙上前輕語關慰。
若傾城擰過頭,痴痴呆呆的看著她,忽然咧嘴笑著,眼底淚水盈盈,“無恙?真的無恙嗎?還能無恙嗎?弄痕沒了,你卻告訴我,一切無恙?到底是瘋了,還是我傻?”
寒雲一愣,隨即跪身床前,恭順而略帶驚慌的垂下頭,“娘娘恕罪,奴婢並無此意。”
“恕罪?如今我才是萬惡難恕,還有什麼資格去恕別人的罪?”若傾城絕望的神情讓人心疼不已,彷彿只要輕輕觸碰,就會像瓷娃娃一般碎得四分五裂。
“奴婢罪該萬死!”寒雲惶然。
輕輕的乾笑幾聲,若傾城的眼淚忽然滾落下來,“萬死嗎?你萬死又有何用?如果你死能換回弄痕的命,我一定不會手軟。可惜,再多的命也換不回弄痕一人。”心裡空落落的,沒有疼痛,也不覺疼痛。有的,只是徹骨的麻木,和冰冷的無溫。
眸子重重閉上,若傾城面無表情,淚落兩行,“退下吧。”
寒雲身子一震,立時行禮,小心翼翼的退出房去。
耳邊是房門關上,稍瞬又開啟的聲音。
眉頭陡然蹙起,若傾城驟然睜開眼睛,恨意闌珊,一身殺氣。
“傾城!”卻是偷偷溜進來的寂寥。
斂了神色,若傾城面容稍緩,“寂寥?”
“你可是好些嗎?”寂寥關慰的望著她,眼底漾開濃濃的憂心。
觸碰到這樣真摯的目光,若傾城的鼻子赫然泛酸,頃刻間淚如雨下。一把掀開被子走下床榻,下一刻,若傾城緊緊的抱住了寂寥,哭得不成樣子,“以後,我只有你了!弄痕沒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太自信。。弄痕是為了我才選擇沉默,才會身首異處。是我!都是我!你們每個人都為我犧牲,可是為何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不要你們死!如果可以,我寧願挨這一刀的人是我!該死的是我!”
寂寥的心瞬間柔軟得無與倫比,顫抖的胳膊緩緩抬起,終於將她抱在懷裡,痛徹心扉。深吸一口氣,寂寥笑得乾澀,這個擁抱他等了好久好久,總算
雙手捧起她的臉,寂寥的眸子流光閃爍,格外璀璨,“別怕,你還有我。”
一剎那,若傾城淚流滿面。
指尖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寂寥笑意如風,暖暖的,彷彿一道陽光照亮黑暗的內心。一聲長而輕柔的嘆息,寂寥一本認真的注視若傾城的眼眸,徐徐開口,“傾城別哭,聽我說,弄痕沒死。”
羽睫驟然挑起,若傾城的眸子陡然瞪得斗大,身子僵在當場。不敢置信的望著寂寥,若傾城止不住搖頭,微白的唇赫然抖動著,卻吐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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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朕替你痛
羽睫驟然挑起,若傾城的眸子陡然瞪得斗大,身子僵在當場。不敢置信的望著寂寥,若傾城止不住搖頭,微白的唇赫然抖動著,卻吐不出一個字。
驀地,她的手死死抓住寂寥的手,又哭又笑的表情萬分驚悚,“寂寥,莫要騙我,我受不起。”
寂寥輕輕撫著她的額髮,“放心,在這世上,誰都會騙你,唯獨我不會。”
“可是我分明看到血濺白綾,弄痕她”若傾城的腦海裡依舊是嫣紅的血染上白布的情景,那樣的觸目驚心,那樣的永世難忘。
“是那個劊子手的血。”寂寥的臉色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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