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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若鴻握了握,然後,把手伸向悅心。他需要她給他一些信心,也需要她給他一些溫暖,否則,他麻木的心會立刻僵冷而死去。
悅心遲疑著,往後退了退,終究再無退路,才慌亂的站定。她學不會袁若鴻的淡然不驚,更無法做到他那樣的氣定神閒,她的心無法平靜,怦怦亂跳,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緊張,而是無緣由的心驚。
顧楠的聲音如魔咒一樣,敲打她的耳膜:“悅心,你還好嗎?”
她不好,一直以來,一點都不好,可惜,他從來不知道。現在,她也不在乎他會不會知道了,因為沒有意義。
她低柔纖弱的應對了一聲:“顧主管。”然後,立即轉頭看向袁若鴻。他的表情比她預想的更復雜難辨,雖然看起來雲淡風輕,可是微簇的眉梢還是出賣了內心的波動。
大家終於安靜的坐下來,以打太極的方式聊起了工作,這種陣勢,悅心覺得尷尬,藉著喝咖啡的動作掩飾忐忑。
其實,比她更不安的人是顧楠,他想到自己跟劉瑩的關係,覺得那樣簡直骯髒不堪,他根本不配再跟悅心坐在一起,他恨自己的放縱,更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瀟灑放手,從此,忘掉這個叫何悅心的女人,和另外的人繾綣一生。
他哀嘆了一聲,突然很想抽自己兩個耳光,好讓自己從奢望和悔恨中清醒過來。
可是,對面的人是悅心啊,他怎麼能清醒得了呢?
她一口一口的抿著咖啡,他擔心喝多了會影響她睡眠,於是,勸誡:“悅心,少喝些那玩意兒。”以前,她也曾下午喝咖啡喝多了,晚上興奮,睡不好覺,那時候,她抱著他的胳膊,翻來覆去,叨唸著少時的趣事,聽得他也跟著睡意全無。
悅心聽顧楠這麼說,有些呆愣,捧著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沒了動作,顧楠自然站起身去拿她的咖啡杯。
誰知,她握得太緊,他一時沒拿到,反而碰灑了她一身。褐色的液體在她白色的裙子上滲了一大片。
顧及形象,悅心趕緊拿來紙巾去擦,輕輕拭了幾下,卻沒什麼效果。
顧楠看得著急,直接奪過會議桌上的紙巾盒,抱著放在悅心大腿上。
悅心為了避開他,趕緊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好。”
顧楠不依,強硬的說:“別鬧了,還是我來。”悅心知道躲不過,無奈的撒開手。
此時,沉默許久的袁若鴻看看顧楠,又看看他的上司,一臉不贊同的看著這樣的僵持,十分客氣的拉過悅心說:“何小姐的事兒就不勞顧主管費心了。”
年輕氣盛的顧楠差點當場翻臉,使勁兒握緊拳頭,憤憤的說:“悅心的事兒,永遠都是我的事兒。”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在眾人面前很不恥,可是,即使這般,他也不願意偽裝。
他搞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在乎悅心,但他絕對清楚,他不想她愛上其他人,像袁若鴻,同時,也不想其他人愛她,也如袁若鴻。
顧楠對袁若鴻的態度自是橫眉冷對,上司多次委婉的提醒他:“顧主管,袁先生是我們最大的合作商,以後,兩家還有很多地方有合作專案”顧楠的態度才緩和了一些。
袁若鴻的談笑風生、淡定從容,相比於顧楠的萎縮不前、一蹶不振自然佔了很大優勢,合同很快談成,恆智沒撈到什麼實惠,倒是袁若鴻平白賺了人情,還賺了一大筆進賬。
從恆智出來的時候,悅心聽到他們經理大聲跟顧楠說:“你今天的表現很值得反省”
袁若鴻以勝利者的姿態,大步走出那間會議室,邊走邊跟悅心說:“幸虧有你一起來。”
悅心不願意在那裡再多呆一分鐘,趕緊跟著袁若鴻往外走。顧楠追出來,幾次大聲喊她的名字,她都沒回頭。
外面,陰沉的天空早飄起雨來。兩個人都沒帶雨傘,只能在大門口等司機來接。
悅心的臉色比天空還灰暗,她低聲問袁若鴻:“你知道會碰上他,對嗎?”
袁若鴻不置可否。
他或許隱約感覺到,這次來,可能會跟顧楠遭遇,可是萬萬沒想到面對的這麼短兵相接。
他帶悅心一起來,並沒想要她影響顧楠的情緒,他只是來談一場生意,完全與感情無關。
可是,既然遇到了,就無可避免。
他看著悅心疑惑的眼神,怕她誤會,趕緊解釋:“我沒有”可是,話到嘴邊,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怕太多的解釋就是掩飾。
雨越下越大了,司機把車停在大廈門口,可悅心卻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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