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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瑩在他耳邊□裸的問:“你這歌兒是對我唱的嗎?”
顧楠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又怕自己的心意被踐踏,得不到期待的回應,所以,他寧願撒謊說是。
儘管荒唐的笑鬧了大半夜,可是,顧楠仍覺得這樣的存在不真實,他覺得內心的空虛越來越嚴重,彷彿心臟中央破了一個洞,鮮血汩汩的流出來,他一度懷疑,身體裡的血會流光,那樣,他就可以麻木的躺在冰冷的地方,沒有痛苦,沒有思念他無可否認的意識到,他的成就與輝煌只能由一個人來分享,那就是悅心,而此刻,她並不在他身旁。
顧楠覺得自己很可恥,在沒有悅心的寂寞里居然利用了劉瑩。他明知道劉瑩對自己有心,也明知道只要他一招手,她就會毫無顧忌的主動跟上來,他還是跟她說了離婚的事兒,他還是在她面前坦露了自己的無助。
劉瑩抱緊他虛晃的身體,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離婚了!”
顧楠也想像她說的那樣灑脫,如果離婚了對他來說真是沒什麼大不了,他此時此刻就不用徘徊在寥落的街頭,依偎在一個說不上愛的女人懷裡了。
他唾棄自己的懦弱,也討厭自己的逃避,他掰開劉瑩的手指,從她的溫暖裡把自己剝離,他不甚清晰的說:“你別管我了,我根本就不愛你!”
頓時,劉瑩嫣紅的臉色變得慘白,脆生生的打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掉頭就走。
顧楠摸著麻木的半張臉,好奇為什麼居然感覺不到疼痛,他也打過悅心的臉,一掌下去,悅心的小臉上會浮現出清晰的指痕,別說她的臉,就連他打人的手都會感到麻辣,那樣的時候,他比她更難過,可現在,面對劉瑩,他為什麼沒有了感覺?
劉瑩跑出去半晌,又顛簸的跑回來,氣喘吁吁,她一下子撲到顧楠懷裡,嗚咽起來:“我不在乎,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愛不愛我,我只是覺得人生太他媽寂寞了,就讓我們像兩隻不受人待見的老鼠一樣,縮在一起互相取暖吧?”
顧楠這才覺得心疼起來,原來,疼痛的感覺不是從受傷的地方發出來的,而是從心裡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已經不能體會,悅心當初有沒有像他這樣難過了,他只是覺得,如果沒有一點支撐,那麼他的身體,他的生命會就此倒塌,傾頹不復。
一早,顧楠是在劉瑩家的床上清醒的,即使他昨晚除了睡覺什麼都沒做,仍像個做錯事的丈夫一樣,覺得對不起悅心。
劉瑩不是賢妻良母,但仍努力的準備了早餐,雖然不豐盛,卻足夠他吃飽。可能覺得這樣的清晨有些新鮮,她摟住顧楠的脖子,親熱的問:“有沒有覺得好點?”
顧楠奇怪此時面對劉瑩,自己心底居然沒有一絲雜念,也沒有劇烈的心跳。
他急著去上班,敷衍劉瑩:“你再去睡會兒吧。”
顧楠什麼時候成了工作狂誰都沒留意,可是大家都注意到了,以前意義風發的顧楠突然變得孤僻,不愛說話,突然變得邋遢,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
在工作上,他能做到十全十美,每天,只要不出意外,他都加班到深夜。公司領導們看到他居然這麼賣命,於是提議給他加薪。當他拿到每月上萬塊的工資時,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曾跟悅心說過:“以後,我養你!”
那些話似乎還在耳邊,可悅心卻離他甚遠了,他不由自主又想起她的笑,那羞澀中略帶嫵媚的眉眼,甚至一低頭的嬌柔,都讓他無限回味。
一個離了婚的男人,還如此念念不忘自己的前妻,他覺得自己既可悲又可恥。
悅心打了個噴嚏,懷疑也許是因為有人惦念著,她自言自語的說:“沒準兒是我娘想我了呢!”
韓軒笑嘻嘻的湊過來問:“這玩意兒也靈驗?”
悅心認真的點點頭。
韓軒大笑起來,繼續問:“那你每天晚上睡覺前還不忙死啊?”
悅心瞅瞅韓軒奇怪的表情,收起電腦的鍵盤,拿了盒文件隔開跟韓軒的距離,正色起來,小聲說:“你要再跟我開玩笑,我可惱了。”
韓軒怕她真惱了,趕緊舉手投降說:“我就是不信你那迷信的理論而已。”
悅心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不再理他。
韓軒討了個無趣,悻悻的走開了,邊走還邊叨唸:“分明是迷信嘛,阿嚏難道也有人惦念我?”
這下,悅心終於看著韓軒笑出聲來,看到悅心笑,旁邊的同事們也跟著笑,頓時,整間辦公室氣氛一下活躍了很多。
袁若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