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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的酒水飲料推到一起,玻璃杯子發出清脆的叮咚聲,甚是美妙。
就在此時,家裡的電話鈴聲大作,悅心離電話最近,便起身去接了。又到了月底,她以為是查煤氣表的大姐打來的呢,因為好幾次查表的時候家裡都沒人,她不想麻煩人家為了這麼點事兒再跑一趟,於是,就抄了電話給她。
悅心的聲音一向溫柔,況且今晚家裡的氛圍也好,偉偉的表現比她預想的要樂觀,她跟袁若鴻在一起,覺得最對不起的是自己的好友,之前,也是因為有這層顧慮,所以在袁若鴻面前,她一直都退縮。可是,偉偉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儘管她傷心,可還是理解自己,祝福自己,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呢?所以,她心裡放下了一個大包袱,頓時松分起來。她用柔中帶著笑聲音甜甜的問:“請問找哪位?”
電話那頭是短暫的沉默,待辨認出是悅心的聲音後,才喑啞的說:“我是顧楠!”
悅心看看周圍的幾個人,有幾分無奈,硬著頭皮問:“什麼事兒?”
顧楠嘶啞的說:“家裡的窗簾髒了,我想換下了洗洗,你告訴我怎麼換?”
悅心開了很長時間才搞明白,顧楠說的家裡是兩個人曾經住過的房子,那裡,曾經有她最美好的期待和憧憬,也有她最悲傷的過往,如今,她離開了,想徹底忘卻那個地方的歡樂與憂愁,不再回憶,不再牽纏。
她又看了一眼正在停下來看著她接電話的袁若鴻,看到她遲疑的蹙眉,他趕緊轉身夾了些魚肉給悅清,可能怕他被刺到,還小心翼翼的挑盡了魚刺。
對於袁若鴻,悅心的心態向來複雜,年輕的時候,她崇拜他,喜歡他,願意不計一切隨他而去,可是,他不要她,所以她死心了,依自己所言,忘掉了他;曾幾何時,她把自己所有的愛給了顧楠,本以為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可是,她錯了,愛情從來不是單純的付出和給予,那是兩心相依的默契。
多年以後,袁若鴻終於學會了珍惜,學會了為愛守護與付出;而顧楠,還在像個孩子一樣,把愛視為私物,想極力控制在自己身旁。悅心本不願意拿兩個人來比較,可是,無意間,她的腦海裡閃過的確是這樣不容抗拒的事實。
她與袁若鴻,本已經結束的前塵,在現實的催化下,終於固態萌生。開始的時候,她不是不抗拒,雖然柔弱如風雨中的小草,但她依然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她秉承著一切過去了,就讓它過去的想法,一再拒絕著袁若鴻的追求。她不是放不下往事,也不是故作矯情,只是想讓人生平平靜靜的度過,找一個平凡的人,過完下半生。
可是,袁若鴻的確又在她新的起點上出現了,哪怕只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他也足夠讓人心動。她不斷的猶豫,退縮,不過是想退到一個最安全的角落,可是,他一再將她從人生舞臺的後方拉到前方,她明白,這一次,他是鐵了心把生命的樂曲跟她一起演繹。
悅心揉了揉痠疼的胳膊,她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她的人生也累了,需要把不相干的人和事都遮蔽掉,所以,她對顧楠說:“抱歉,窗簾我也不會換!”說完,本想重重的掛了電話,卻又決然說了句:“這裡是私人住宅電話,請以後不要再打過來了。”
或許她想,既然他們不在一起了,顧楠終究也會有自己的生活,斷了聯絡未嘗不是好事!
她愛過他,恨過他,喜歡過他,討厭過他,夠了,她不想以後的生命中再與他繞在一起,沒完沒了,就像對待年輕時的袁若鴻一樣。
她若無其事的繼續坐下來吃飯,袁若鴻和偉偉都關切的問:“怎麼,沒事兒吧?”
悅心笑了,搖搖頭說:“沒什麼,大家繼續吃飯吧。”
她嚐了一口自己親手做的酸菜魚,使勁咂了咂說說:“今天的酸菜不夠酸呢!”
接著,悅清也附和,“沒有咱媽醃的好!”
於是,大家又把話題扯到了怎麼做的酸菜才好吃的問題上,四個人嘻嘻哈哈的說了些趣事,才各自去休息。
悅心下樓送袁若鴻離開的時候眼皮一直在打架,她打了個哈欠,叮囑他:“這麼晚了,開車要小心些。”袁若鴻擁著她的肩膀,不願離開 ,儘管她再三催促。
男人的慾望,讓他蠢蠢欲動想去尋她的芳唇,可是,他怕這唐突的舉動嚇到她,還是隱忍著沒動。
悅心又催了一遍袁若鴻,“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袁若鴻還是不走。
看著他微泛紅的耳根,悅心淺淺笑起來,趁他毫無防備之際,輕輕啄了他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