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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他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而這次,他卻被她耍得徹底!
原來他一直就只是她的棋子而已!難怪她剛開始明明白白地拒絕他,後來又自己靠過來;難怪她遇到了周世龍會難掩激動;難怪她私底下會認識周庭歌;難怪她會在他強要了她之後,還能對他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甚至還低眉順眼的。原來都是為了找到周偉民給他那些東西!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天向致遠徹底失態了,狂飲、摔瓶子、坐地上流淚。幾天來沒日沒夜的尋找和著急,終於還是個笑話。她若是根本對他無意,肯定是死了心要藏起來的,他即使找到了又能怎樣?難道要強行囚禁她,然後一次一次地強要她?那樣又有什麼意思?
更何況,喬芷安可不是他認為的普通女孩,人家背後現在可是有周偉民和曾永剛兩座靠山啊。都怪他自己,在最初調查她的時候,發現了蛛絲馬跡,卻沒有徹底地查下去。
但是無論他再恨她,腦海裡還總是浮現出她的身影。
初識她時候的純真與羞澀、第一次在他床上地緊張和顫抖、坐在他車裡副駕駛座上看向窗外的側臉、給他做飯時圍著圍裙的姣好背影。再後來她的臉越來越尖,笑容越來越少,到最後那幾天,她的臉上甚至全都是虛弱和蒼白了。
他連一句正式的對不起都沒來得及說。
但是她欠他的對不起呢?她欠她的不告而別呢?
愛與恨,愧疚和被欺騙的感覺,輪流交替地折磨他,讓他痛恨她,更痛恨自己。
那段時間,父親拿各種話來激他都沒有用,為此父親還專門把在外交部工作的哥哥從北京叫回來,教訓他、打擊他、再開導他。強悍的母親也為了他,多次垂淚,訓都訓不起來。
他心裡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想恢復正常。
他的愛沒有機會表達,他的恨沒有機會發洩,這個女人就用她的不言不語、不顯山不露水地方式狠狠地傷了他。
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恢復正常?那些強烈的情緒,他如果不發洩出來,他簡直沒法再活下去了。
他對陽光的刻骨銘心的記憶,就來源於他徹底清醒的那一天。那天哥哥把他從會所裡拽出來的時候,外面就是像現在這樣的陽光。他好幾天沒出來過了,室內的昏暗和涼爽和室外的明亮與炙熱形成了強烈反差,他的眼前一黑,當時就直接暈倒了。
向致遠從小到大都很結實,身體很好,從來沒住過院。這一住院,把全家上下都嚇得不輕。他其實沒什麼大礙,就是飲酒過度、飲食混亂、不眠不休造成的虛脫,只需要調養幾天就好。向母更是又急又氣,既恨害兒子成這樣的女人,又希望她能來看他。當得知這個女人已經一走了之的時候,她更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
向致遠是在病床上想明白了他和喬芷安感情的全過程的,他也是在病床上真正清醒過來的。他明白了那種在病床上彷彿重生的感覺,也多少明白了那時喬芷安躺在病床上對他態度冰冷的原因了。因為絕望,因為麻木而不想多說一句話。
一個人,如果想成熟,真的很容易,給他一段既深刻又求而不得的愛情即可。
入院的第二天,他就讓哥哥回京了。住了三天他就像沒事兒人一樣出院了。然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個更加嚴謹、更加穩重卻也更加陰沉的向致遠了,他再也沒做過讓家人操心的事了。
他本就早熟老成,之前的感情一敗塗地主要是他太措手不及。現在,他除了派人在喬芷安的老家時刻蹲點以外,他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除非喬芷安一輩子不回江城不回新安,否則,他定不會讓她再逃出他的手心!
幾位領導並排站在會場搭高的舞臺上,旁邊的主持人是省電視臺的當家花旦,她熱情又不失端莊地主持著奠基儀式,高亢而有些尖銳的聲音讓向致遠更加煩躁,他只想趕緊結束儀式回去休息,但是會後還有午宴的應酬。
“下面,即將發言的是本次專案的總設計師,來自英國style集團的設計總監stevenmatt先生。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為matt先生進行同聲翻譯的助理,也是來自我省新安市的優秀留英碩士喬芷安女士。掌聲有請二位!”
在臺下的一片掌聲中,向致遠像一下子掉進夢境的迷茫的孩子一般,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他把一直手插/進褲子口袋裡,隔著西裝褲薄薄的布料,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真的,是真的!向致遠微微露出了笑容,隨後便恢復常態。
他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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