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在公司裡與幾位高管打了個照面,奈賀就精神不振的離開了辦公室,驅車去了附近一傢俬密性良好的酒店。
沒有人能說服由愛,奈賀悲痛的母親反而很快把由愛看做了唯一的安慰,只不過一夜的功夫,就已經開始讓由愛喊她媽媽。
最後唯一讓由愛妥協的部分,就是她的工作。
結婚後,她只要能保證完成應有的標準工作量,就可以把活帶回家裡處理,用視訊電話和公司保持溝通。
為保科僱傭專業醫療看護的費用奈賀負擔一半,所有的醫療器械都由奈賀購買維護。
看著由愛對他露出感激萬分的神情,奈賀只想飛快的逃出房間,忘記她哀痛的目光。
如果說完全沒有察覺到奈賀的心情,那是徹頭徹尾的謊言,但美玖一直什麼都沒有說,那一晚也是一樣,她溫柔的抱著奈賀,讓他的頭深埋在她柔軟的胸膛中,像個闖禍後身心疲憊的孩子,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肢睡去。
早晨上班的時候,亞實給她發了一封郵件。內容十分簡單,“請好好地發洩一下,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聯絡我。”
於是,本該是處理繁忙公務的時間,他卻脫掉了外套,像灘軟泥一樣糊在酒店的床頭。
不過他沒有聯絡亞實,猶豫了幾分鐘後,他把一條十分任性的資訊發給了此刻想見到的人。
明知只是虛偽的幻物,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從身心感到渴盼,對這樣的自己感到一陣可悲,奈賀矇住額頭,渾身一陣無力。
他等待的並不太久,二十多分鐘後,敲門聲把他從沉思中喚醒。
門外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用口罩完全遮擋住臉龐的年輕女孩,正是本來應該正在錄音室裡為了新單曲磨練唱功的鈴木光。
她一邊把門外請勿打擾的提示燈摁亮,一邊鎖上了房門,掛好了門鏈。
“啊真是不習慣打扮成這副樣子,好氣悶吶。”
卸掉偽裝後,光甩了甩頭髮,吐了口氣,輕快的走到衣架邊,把外套掛好,“社長,找我什麼事呢?”
“不要叫我社長。”
奈賀蒙著額頭,有些頹喪的說,“今天不要那樣叫我”
光輕輕的吸了口氣,走近到床邊,蹲下去,抬起頭用溫柔的眼神望著他,“奇怪先生,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你也一定很難過。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振作起來呢?”
“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
奈賀喘息著抱起了她,用力捧住她的臉頰,呢喃著說道。
光望著他的眼睛,柔順的回答:“好的,我哪裡也不去。不管你是讓我來扮演誰,從現在起,我就是她。今天,只為你存在的她,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的她,就在這裡,陪著你。”
“陪著我先這樣陪著我,就好”
他摟著她一起翻到床上,手臂緊緊圈著她柔軟的腰,就像摟著妻子一樣,閉上眼睛,關掉了壁燈。
厚厚的窗簾擋掉了所有的陽光,黑暗下來的室內,有些不知所措的光僵硬的被他摟在懷裡,這與她預想的似乎有些區別,她有些惋惜的隔著裙子用手拉了拉嵌在臀肉裡的性感蕾絲內褲,維持著溫柔的笑容,蜷縮在他的胸口,扮演著依戀著對方的少女,靜靜的靠在那裡。
把酷似由愛的少女緊緊摟在身邊,奈賀胸腔中激盪的苦悶總算漸漸平靜下來。
激起的霧霾散去,令他不得不面對的事實逐漸顯露了猙獰而龐大的身軀。
為什麼會如此心痛?此前知道由愛和保科訂婚的訊息時,他也未曾感到如此傷心。
是落差。
有可能失而復得的喜悅,驟然變成了破碎的七彩氣泡,所以他才會如此不甘,才會如此失態。
喜悅這個詞跳動在他的腦海裡,越晃越大,最後,像一座山一樣壓迫在他的眼前,冷冷的提醒他那時的心情。
是啊那時我真的是感到高興來著
唇角泛起一絲微笑,他終於剝去了苦心編制的偽裝,面對了自己的心情。
得到弟弟的確診報告的那一刻不對,甚至更早一些,看到弟弟變成那樣血肉模糊的傷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由心底感到喜悅了。
傷成那樣的男人,是不能做別人的丈夫的,即使法律上可以,實質上也絕不能做到。
不管是曾經在家裡被漠視的嫉妒,還是由愛不會成為別人的所屬的輕鬆,都把對保科重傷的悲傷排擠的乾乾淨淨,甚至連父親的急病,也沒能佔據上風。
是啊就是因為那時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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