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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倚靠在了龍椅後背上,攬抱著她的手,將她的身子上移一些,可以睡的更舒服。
八年的時光,荏苒匆匆,卻又漫長到地老天荒,從她離開他的那一日起,他便發誓要忘記她,於是,他輾轉於後宮,流連女人香,讓自己在繁忙的國事後,享受帝王該有的風流,原本沒有龍子,他臨幸的女人多了,龍子自然有了,他對祖宗有了交待,肩上的責任輕了
可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口泛疼,從偶爾間歇性,到頻繁嚴重,他終於承受不住,昏倒在了那日清早的御花園裡。
那一天,太醫走後,他遣散了所有人,獨自靜坐。
太醫說,他患了心疾之症,該早些醫治的,如今病情已到中期,得靠藥物維持生命,要徹底治癒,恐怕很難,只能一方面倚賴於藥,一方面要放開心懷,不要執念於某一件事。
他知道,劉太醫一向正直,不喜逢迎拍馬,既說他的病痊癒不了,那就肯定是,而他聽後,並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得絕症的恐慌,只是平靜的問太醫,他不曾執念什麼,每日開懷度日,怎麼會得心疾?
劉太醫大膽的問他,“那皇上總去空置的恭親王府做什麼?總去恭親王妃住過的南郊別院做什麼?”
他緘默不語,眸底不知何時,有水汽繚繞,阻擋了他全部的視線。他一直不想承認,不想讓他心裡還念著那一個人,所以,他假裝快樂,假裝風流,殊不知,心臟是最真實的,因為他太愛她,長久的鬱結於心,終於打破了他偽裝的面具
原來,有的人,是終其一生,也放不下的,如果能放下的,那則是愛的不夠深
彼時,是她消失在他生命裡的一年後。
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每年的正月二十,他都會親手做一隻紙鳶,親手寫上生辰快樂四個字,再親手放飛高空,不論那隻紙鳶會飄到何方,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看到紙鳶,驟然想起,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在默默的念著她
病無法治,他笑著等待死亡,可是死時,他不想孤孤單單的,這輩子與她,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穴,他是否可以選擇死在她懷裡?這個遺願,他想實現。
那一天,他站在皇宮的瞭望臺上,迎著風凝望著遠方,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他的病,不能公開,龍子幼小,太后強勢,一旦公諸於眾,將會引起社稷動盪,他駕崩後,若傳位龍子,必要有攝政王輔政,放眼朝中,只能請回葉跡翎,而葉跡翎握有重兵,即便不會取而代之皇位,但新帝受制於人,日子不會好過,葉跡翎又痛恨太后,那麼太后必會死在葉跡翎手中,而他在奄奄一息時,葉跡翎怎會再懼他,怎會讓傅箏來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所以,他要逐漸去收回葉跡翎手中的兵權,國家集權於他一身,在駕崩時,才能實現他的遺願,保太后一命,及他的幼子繼位後,哪怕做傀儡皇帝,也能舒坦到成年,再親政掌權。
然而,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他在堅持了八年,心疾之症已快步入膏肓時,偏偏太后惡毒的做出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他只能改變計劃。
昨天的戲,演的真好,真實到全天下的人,都會罵他是昏君,為了一個女人,竟抓了萬千百姓做人質,他葉跡舜這輩子,一直以做個明君為已任的,他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他太瞭解葉跡翎,也太瞭解傅箏,他們都是本質良善之人,怎會看著百姓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如果葉跡翎他真的棄百姓於不顧,那麼他只能認輸,將江山女人,還有葉蕭拱手相送,他尋個僻靜之處,悄然結束自己的一生。
只是,他竟害了何修遠,一手將何修遠推入了地獄,然而,他又是那麼的羨慕何修遠,羨慕他竟能那麼幸福的死去
眼角邊,有熱淚淌下,滴落在她的眉角,葉跡舜低頭,輕輕吻上她的眼,輕若柳絮的低喃,“箏兒,朕太瞭解你,你卻不瞭解朕,你的蕭兒,朕怎會捨得殺他?不過是不過是為了讓你答應朕罷了,空給你皇后之名,其實朕,很想很想迎娶你,讓天地見證,讓你更名正的做朕的妻子,哪怕時日無多,朕也知足了,但是不能你愛葉跡翎太深,不會答應為另一個男人披上嫁衣的”
長久一個姿勢,傅箏沉睡中,不舒服的蠕動著,葉跡舜怔然的看著她,待她睡安穩了,才又緩緩撫上她的臉龐,涼薄悽楚的笑,卻忍不住的,心疼又開始氾濫,他按上心口處,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嗓音低迷,透著噬骨的悲涼,“箏兒,你再忍忍,朕求你再陪朕一段時日,待朕閉上了眼你就解脫了,再沒有人能拆散你們了”
太后在被軟禁了十多日後,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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