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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清想想,覺得皇帝的提議還真是可行。到那時,她不提子楠,不衝動,不和他生氣就好了,他應該也是想接她回去的吧,要不然那天也不會到壽熙宮中去,只是剛好那時她被南平氣昏了頭。
樂清面露喜色,皇帝卻突然凝重地看著她,讓她有些不自然起來,有想拿面紗遮住臉的衝動。
“皇上,怎麼了,你看我做什麼?”
皇帝認真道:“皇姐,你為什麼不願下嫁韓愛卿,為什麼要回嚴府?你不是一直不願待在嚴府嗎?”
“我”樂清發覺自己也回答不上這個問題,面對皇帝,又有些莫名的心虛,忙說道:“我是不願待在嚴府,可我更不願得個什麼紅杏出牆的名聲啊,我明明就是被冤枉的,要是就這樣被嚴璟休棄,就這樣下嫁子楠,那不是全天下都覺得我是真的紅杏出牆了?而且韓家不是寧昌大家麼,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位公主下嫁到韓家去,聽說有一次韓家還嫌棄所尚公主是宮女所出呢!要我這樣得個髒名聲改嫁去韓家受他們輕視,我才不要!”
皇帝一聽,覺得也是。嚴璟掌著朝中大權,能讓三皇叔安王爺一家說流放就流放,卻遲遲不動韓家分毫,韓子楠也敢和嚴璟搶夫人,這足以證明韓家對嚴璟是不像其他人一樣懼憚的,唯一的原因,不就是家大業大勢大,誰也不怕嗎?這樣的家世,怎麼會甘心娶被嚴璟休棄的夫人?尚樂清皇姐,只怕是韓子楠一個人的願望吧。
想到這點,皇帝不禁有些感嘆起來,韓子楠對皇姐,還真是一片痴情。
“那皇姐,朕也和母后說說這事,她這幾日也是你的事發愁,若是能在中秋之夜讓嚴璟把你接回府中,那這事便從此煙消雲散了。”
“好。”樂清垂頭答應,心中已開始忐忑不安。
我保跟跟聯跟能。中秋,月圓之夜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還有幾天?
中秋來捉姦
自商量好了中秋之日,樂清便很是積極地往臉上塗藥,以前是早晚由安安寧寧侍候著塗一次,現在是不用她們提醒,自己拿藥就開始抹了,而且一日三四次塗得極厚。
安安寧寧見此情形,忍不住對著夜空暗自祈禱中秋之夜得個太平,讓公主順順利利回嚴府。
然而世事總是與心願相違,中秋之夜偏偏就出現了意外。
在樂清的精心護養下,臉上的傷好得很快,淤痕基本散去,有些輕點的劃傷也淡了,乍一看還是以前秀麗的臉龐。
終於到中秋夜,太后早在御花園牡丹臺中設了宴,邀了皇族親貴入席,一同望月嘗餅品酒賞歌舞,共享天倫之樂。
樂清到得較早,等了不到一會兒,其餘太妃公主,王爺王妃等等紛紛到場,只是身邊那空位上的人卻遲遲不來。
樂清不禁有些擔心嚴璟是不是不來了。然而以前類似的場合他都有作為駙馬出現過,總不至於現在就不來了吧,除非除非他是打定了主意準備今晚向宮內宣告他要休了她。
“公主,莫把衣袖擰出褶子了。”安安在一旁提醒。
樂清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鬆了手,深吸一口晚間的清新氣息,靜靜等待。
時間又過去一會兒,晚來的人又到了幾個,就是嚴璟遲遲不出現。樂清隱約覺得身後似有女人的笑聲,回過頭去,只見後面兩個並不臉熟的先皇遺妃快速將湊在一起的身子分開,低下頭端端正正坐好。
樂清頓時便又羞又怒,料定那兩人剛才是在笑自己,笑嚴璟就這樣不認她這個妻子了,不禁又鼓了嘴去擰衣服。
“公主,你怎麼又”安安話才說一半便突然停了下來,直直看著她臉側。
樂清也發愣地看向她,以為自己臉上的厚粉掉了下來,把傷痕露出來了。安安卻說道:“公主,你的耳環怎麼就一隻了?”
樂清一摸,果然左耳的耳環沒了。今天這身裝扮,她可是比過十八歲生辰時還用心,怎麼能丟了耳環?
“該不會是掉地上了吧。”寧寧說著便低頭去找,地上是青色的石板,一眼便可以望盡,卻沒看到那一隻耳環。
“快些,皇上來了。”安安指向遠方,只見那邊黃色的燈籠擺成一條,那陣仗不是皇上是誰?
“可是我的耳環”樂清一著急,站起身就往壽熙宮中跑,口中一邊交待道:“安安留這兒幫我給皇上說一聲,寧寧快隨我去拿耳環。”
又回壽熙宮,才在房中戴著耳環,便聽見太后擺駕離宮的聲音,樂清頓時便急了起來。
要在以前,去晚了就去晚了,反正大喜之日母后也不會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