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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傷害你的,你先出來吧。”說著便抬頭朝一邊衛士說道:“快將她扶出來。”
女人聽了嚴璟的話,雖不再哭著求饒命,卻仍是戰戰兢兢的,衛士來扶,也並不讓人碰,有人要替她接孩子,她也是死死抱住,嚇得轉過身去。
樂清一直看著她懷中的那個恐怖嬰兒,只見她出了大缸後便抱著孩子輕晃著,而她右手的大拇指似乎傷了,正流著血。知道了血的來源,樂清鬆了一口氣,才放下心來,便見面前的女人竟將大拇指往嬰兒大哭著的嘴裡送,那嬰兒又哭了幾聲,最後含住了她流血的大拇指,停了下來,竟安靜地吮吸起來。
“你你給孩子喝血”樂清幾乎嚇軟了腿,如同見了鬼一般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嚴璟輕拍她的肩,對女人說道:“家中沒有別的東西給孩子吃嗎?你為何要躲起來?”
女人緊抱著孩子,低著頭不說話,嚴璟便又說道:“你別怕,我們不是要害你的,只是找你問問情況,若是需要,我們還可以給你買些米糧來。”
“真的?”女人立刻抬頭,如死水的眼中竟泛起光來,一會兒卻又怯懦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
嚴璟又說道:“我們聽說此處困苦,便過來看看,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給孩子喂血,又為什麼大白天的躲進這缸中?”
女人低下頭去,看了看懷中孩子,說道:“我本是想抱著孩子去外面找些野菜,或是去地裡挖挖,看能不能挖到些吃的。誰知才要出門便見到了你們,我怕又是官差來搜人了,便慌忙躲了起來。剛一躲好,孩子便哭了起來,我知道他餓,沒辦法,只得咬破了手指讓他含著。”
“你不是他娘嗎?不能讓他喝奶嗎?怎麼能讓他喝血呢?”樂清問。
女人哀聲說道:“從孩子爹在河堤上死後家裡便徹底揭不開鍋了,我懷孕才能喝粥,公公都是吃野菜連口米湯也捨不得喝,孩子能生下來都是他命大,怎麼還有奶水喂?”
樂清只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大瑞不是國富民強嗎?不是百姓和樂嗎?怎麼會有人家連粥都沒得喝?還要吃野菜?
嚴璟沉默了一下,看看房周,問道:“你家裡怎麼連一隻凳子也沒有?”
女人回答:“孩子爹死後,都是公公在砍柴,後來在山上摔傷了腿,不能砍柴了,幾個人又要生火吃飯,便將屋中的桌椅都劈了當柴了。”
樂清看著空空如也的屋中,不敢相信這便是原因。連桌椅都要劈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嚴璟說道:“我看外面有塊大石頭,我們到外面去,你坐在石頭上,將你家裡的事慢慢告訴我吧。”
女人點頭,嚴璟和樂清一起出了門,讓女人在石頭上坐下,嚴璟自己也坐在了一旁的大木樁上。樂清坐在他身側,這時才明白,原來他是怕女人站著累。她抱著孩子,也不肯把孩子交給別人,看樣子又沒吃飯,肯定會累的。
坐下後,嚴璟又問道:“你孩子才剛出生,那你丈夫應該才死沒多久,怎麼這麼快家中就連粥都喝不上了?”
女人回道:“就算是我丈夫在,家裡喝粥也要拌著野薺菜、苦菜,後來他去了,家裡便更吃不上米了。”
裁幻總總團總;。嚴璟又問,“你說你丈夫死在河堤上?他是河工?”
女人點頭,“家裡都是做河工的,以前公公也是。”
“河工沒有工錢嗎?而且既是在河堤上出事,官府不是該發撫卹銀兩嗎?怎麼生活如此艱苦?”
似是想起了丈夫離去的事,女人臉上的又失了幾分神,將孩子往懷中攏了攏,說道:“他一個月不過是一兩銀子,原先扣五成,還能拿回五百文,後來扣七成,就只剩了三百文。我聽公公說河工死了縣裡是得發錢,公公也去要了,可是縣裡說我丈夫自個兒不小心摔死的,不該拿錢,公公便只得回來了。”
“你說,你丈夫一個月就一兩銀子?”樂清忍不住問。
女人點點頭。
這讓樂清十分不解。連安安寧寧一個月也有上十兩,而且她們平日吃穿都是府裡的,怎麼一個河工一個月就一兩?一兩不是兩杯茶就沒了麼?怎麼生活?她丈夫一個人,怎麼養全家?而且為什麼才一兩銀子,還要扣,三百文樂清實在想不透三百文能做什麼,哪怕他們剛剛那樣一頓實在不怎麼樣的飯,也要了三兩多啊。
“扣七成?是哪裡扣的?為什麼要扣?”嚴璟說著又回頭看了看屋中,問:“你公公呢?”
這一問,女人神情又黯淡了些,幽幽道:“前些日子官府來抓人,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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