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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處理完畢,他們拿了火把出去,關上門,樂清只聽得到一陣上鎖的聲音。
“嗚嗚嗚”
屋中又是一片漆黑,她怎麼叫,都說不出話,怎麼叫,外面的人都聽不到。
在這裡,沒人會管她是不是公主,管她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冷了,甚至差一點,她就讓人侮辱了,身上至今都還有那男人將手拂過她肩膀時難耐的感覺。
她會死嗎?會是這樣悽悽涼涼,無一人知曉的死去嗎?那個人既然已經知道她是公主,為什麼不放了她?為什麼就這樣走了?
恍惚間,似乎有什麼從腿上爬過,她慌不迭地拼命抖動腿,那東西卻仍是在她腿上爬,甚至還有往上爬的趨勢。
是什麼?老鼠,蟑螂還是蜈蚣?想到蜈蚣這樣東西,她再不敢亂動,就怕被那東西咬到。好在那東西隔了一會兒就從她腰間爬下地了,並未在她身上多逗留。樂清鼻中一酸,再次哭起來。
天亮時分,樂清已再無力氣掙扎叫喊,只是睜眼躺在地上,呆呆看著屋頂的那一點光亮。
一日一夜的挨餓受凍已讓她筋疲力盡,連哭也沒力氣。什麼時候,她能出去呢?如果能出去,她一定好好聽話,再也不任性,再也不亂來,就算要她待在嚴府整日不出門她也願意。可是,她還有機會嗎?
這一日,門只在晌午時開過一次,外面那兩人進來看了看她,將她鬆了綁。
全身麻得毫無知覺,甚至連試著站起來的勁都沒有。隔一會兒,那兩人又拿來只水袋,摘了她口中的布巾,將水袋湊到她嘴邊,胡亂往她嘴裡倒了一通。
涼涼的水,卻如同甘霖,樂清不顧一切地將那水嚥進早已乾涸的喉嚨。
她想,若是不被綁著,她似乎還有希望能出去的,然而那兩人似乎只是怕她被綁太久而出什麼事,並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沒過多久,便又將她綁了起來。
她連掙扎都不願再去掙扎,任憑他們將她再次綁起來。自此,便再沒人進來。他們的主子沒有來侮辱她,也沒有來放她,似乎就這樣忘了她。她叫不出聲,動不了,身上沒一會兒又麻得難受,幾乎要就這樣瘋掉。
或者,在瘋之前,她已經死了。
一天的時間,很長很長,長得讓人如同熬過了一輩子。她能做的,就是花上許久的功夫,用上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翻個身,讓自己稍稍舒服一些。
第二天了,昨天她一夜未歸,嚴府該派人去找了吧?安安該稟告母后了吧?他們是不是能派人一家家搜,然後搜到這裡來呢?
那時候,又是什麼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亮光再次消散,視線在屋中漸漸瞧不見任何東西,在她都有些意識模糊時,門外又傳來了說話聲,依然是她聽不懂的語言。
不一會兒,門被開啟,卻似乎有好幾個人同時進來。樂清微微睜開眼,一下子便見到火光中那些人手上的銀光。
刀?刀!一共進來四個人,兩個是一直守在門外的人,拿著火把,另兩個是她不認識的,手中各拿著柄大刀。在她恍惚的瞬間,那兩人已走到她面前舉起了大刀。
“嗚嗚”
就算她再遲鈍,此時也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他們,是來殺她的。
鋒利的刀刃出現在眼前,這之後,眼前便是什麼東西一晃,再定睛看向前方時,那兩柄大刀已掉落在地上,隨後倒地的,是剛才拿刀的兩人。
多了個人,一個身穿大瑞服裝,卻用黑巾蒙面的人。
另兩個人口中驚呼了句什麼,立刻便拿火把朝蒙面人揮去,卻完全不是蒙面人的對手,幾個回合便軟綿綿倒在了地上,那兩隻火把滾落地上,一隻當場便熄了火,另一隻火光撲了幾下,卻依然亮著。
蒙面人蹲下身來,摘去了她口中塞著的布巾。
樂清立刻向這人求救:“我是公主,我是當朝公主,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那人看了看她,伸手摘下臉上的蒙面,赫然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嚴嚴璟嚴璟!你是嚴璟你是嚴璟!”
樂清立刻痛哭出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能盼來希望,竟然真的會有人來救她。
嚴璟低下頭,撿過一旁的大刀,極快地割開她身上的繩索。
我保跟跟聯跟能。“嚴璟嚴璟”樂清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向他身上,拼了命的大哭起來,什麼也不會說,只是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嚴璟緩緩抬手,反抱住她,“沒事了。”
他的懷抱,如此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