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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忍不住嘆氣,“皇姐,你自己都這樣,還一心想著嚴家的人,你對嚴璟還真是”說著,她似想到了自己,神色一片哀愁,“希望三壯不要有事,他要真的能打勝仗,能封個什麼將軍就好了”
南平接著說道:“皇姐,沒想到你竟懷孕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好幾天了,你要再不醒,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南平搖頭,“皇上現在焦頭料額,哪裡還顧得上這些。那個什麼烏勒打過來了,戰事緊張,皇上急著派兵,三壯都已經自行請命隨大將軍去肅涼了。”
南平給她將被子往上拉,“皇姐放心,孩子沒事。”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樂清才起身,從桌上拿了水壺慢慢走出門去。
在床上躺了兩天後,天徹底晴了,門窗之外,是讓人愉悅的明媚春光。
外面,傳來輕輕的“唰唰”聲。
太監拿了水壺,立刻就出了寒凌宮。
她低下頭,提了裙子慢慢走下臺階。
提到嚴璟,她便痛得不能自己,立刻又看向南平,“我懷孕的事,皇上還不知道吧,你到這裡來,他會不會懷疑?”
既是負責打掃院落的,端茶送水的事自然輪不上他,樂清還真沒想到,如今還能有主動為她做不是自己份內事的宮人。
滿樹白色花苞,幾片初綻花瓣,哪怕花枝未曾有人整理,模樣仍是好看。梨花開了,桃花開了,他到什麼時候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老太監回答,“公主,奴才多年前臉被火燒傷,恐嚇著其他人,才用布蒙了臉。”
這一句,樂清只覺得是在那日離開嚴府後聽到的最讓人歡欣的話。還在,他還在,她的孩子,竟真的還在
樂清這才想起剛才遞水時他手上似乎很是可怕,現在再看一眼,果然是大片的褶皺,被燒傷得厲害。“是在宮中被燒傷的嗎?你以前是御膳房的?”
“不是,奴才以前是在宣政殿侍候的,七年前奴才寢房中失火,燒傷了臉,嗆傷了喉嚨,這才被分到了其他地方。”
“七年前?就是那次夏天晚上的大火?”
掃地老太監
老太監點頭,“公主好記性,正是。”
樂清心中不禁有些惋惜。在宣政殿中侍候,就是在皇上身邊侍候,地位已非同一般,一場火,卻毀去了他的後半生。並不是她記性好,而是那場火正好是皇上放的。那個時候皇上還是太子,十分好玩,有一次他使千方百計讓人從外面帶了幾支焰火棒回來,夜裡跑去沒人的地方偷偷玩,燒著了幾所房子。在知道被燒的只是幾所太監的房子,被燒死和受傷的只是幾個太監後母後十分慶幸,並沒把這火當回事,只是生氣皇上的頑皮,怕惹得父皇不高興,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她也沒當回事,沒想到現在卻碰到了那次被燒傷的太監,他因相貌可怕而被分到冷宮打掃院子,而她在多年後也被送進了冷宮。
“你叫什麼名字?”
“公主似乎比初進寒凌宮時豐盈一些了。”老太監立刻低下頭說。
“公主小心!”老太監立刻過來扶來,拿了食盒的手攬住她的腰,空著的手在情急之下貼在了她小腹上。
“午膳時間早已過了多時,奴才去給公主看看吧。”說完,未待她回話他便放下竹帚退了下去。樂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禁生了許多溫暖。冷宮的確是她想要的清靜地方,因為要隱藏自己的有孕之身,可這冷宮的清冷寂寞,真的是無幾人能承受。
“嗯。”樂清轉身回房,卻因站了太久而有些發顫,腳上突然踩著一叢自石板縫間生出的青草,沿小小斜坡猛地一滑。
“奴才不敢。公主日後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奴才。”他聲音始終是受過傷又隔著布巾的沙啞朦朧,語氣始終是不徐不急的平平穩穩,頭一直是低垂不願與人相對,然而說出這樣一句不可能帶有絲毫諂媚討好的話,竟讓她心裡十分踏實。
“奴才不知。”他回道。正當樂清要轉身離開時,他問,“是平月今日未來給公主送膳嗎?”
“奴才當做的,公主快用膳吧。”
“我就叫你鄭公公吧。”樂清說道,“你知不知道平常給這裡送膳食的平月哪裡去了?”
“皇上小時候太頑皮,若不是那次大火,你現在只怕好得多吧。這裡的宮女太監大多不願理我,沒想到你還願意給我倒茶。”
中午時分,在太陽